江为止此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飞快的答道:“嗯。”
风夏刚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全憋回肚子里了,她没想到江为止这么快同意了,而且连问都不问一下。
“那你……”风夏的话音还没落,她突然看见随着江为止关门的动作,他的袖口处滑落出一片信纸来,她眼尖的看见了最后落款的名字——“恩霈”。
江为止也像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般,低下头去。
紧接着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眼底一下燃起了怒意,他沉着脸将信纸揉成一团塞回袖内,力气之大仿佛捏的是他的仇人。
风夏见状一个激灵,赶紧岔开话题:“对了,宗门大比那天,你下楼前来找一下我,可以吗?”
江为止的脸色还是很不好,他压了压情绪,对风夏点点头。
风夏见江为止这样也不好再打扰他,她本来就不太方便解释。
于是她随意寒暄了几句后就离开了江为止的房间。
江为止看着风夏走进自己的房间后,他才轻轻的掩上了房门,随后他又走到窗边,伸手关上窗户。做完这些之后,他这才转身折回到桌子旁。
江为止立在桌边,从袖中拿出风夏见到的那封信,他盯着空白的背面看了会,不知想到什么,漂亮的眼睛里渐渐浮现冰霜之意。
他嗤笑了声,看都没看信上写的内容,抬手就将信纸靠近桌面的烛台。
火舌舔着信纸,渐渐越烧越上,江为止松开了捏着信纸的手,一脸平静的看着它从一个火团渐渐变成了灰烬。
他简单清理了下桌面后,又一次检查了房门和窗户关牢后,这才睡下了。
*****
三日的时间眨眼即逝。
在离集合还早的时候,江为止就在风夏门前静静的等待着她。
也不知等了多久,连越泽都起来了,风夏还在里面呼呼大睡。
在越泽几次路过江为止后,他都有些忍不住了。
只见越泽一捋袖子,就开始砸起风夏的门了。
他一边砸还一边喊着:“小师姐!别睡了!都在等你呢!”
随着剧烈的锤门的声,风夏终于被吵醒了。
她捂着脑袋坐了起来。
自从她被免掉了早起晨练后,她都不记得上回自己这么早起床是什么时候。
风夏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随手披了个外袍就带着一肚子起床气打开了房门。
门外的越泽还保持着敲击门的手势,他见风夏起床忍不住抱怨道:“小师姐,你怎么这么能睡?江师弟都在门外等了好久了。你这回要是迟到了小心裴絮师兄回去跟凌虚真人说。”
风夏还有些迷糊,她只听见了越泽的最后一句。
她一下就张开困倦的双眼,忍不住暗暗磨了下自己的后牙。
确实,她还挺怕这个的。
她强忍着早起的烦躁对越泽道:“我知道了。”说完她就把门哐的一下甩上。
“你看看她,脾气怎么这么大。”越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回头对江为止道:“要不是我好心帮你敲门,挨骂的就是你了。”
江为止倚靠在栏杆上,漫不经心的对他笑了笑:“是吗?那多谢师兄了。我等下跟她一起下楼,你先下去吧。”
房中。
风夏关上房门,在开始洗漱穿衣的时候,她才想起刚刚越泽的话。
刚刚说江为止等了她多久来着?
想到这她总算清醒过来,她赶紧加快了自己的动作。
在简单收拾了下之后,风夏拉开了房门。
门外的江为止已经将越泽打发走了,他见风夏打开了房门,这才站直身子。
他走到离风夏还有两步就停了下来。
风夏刚准备开口说正事,江为止突然伸手递给了她两个纸袋。
风夏疑惑地接过纸袋,打开看了看。
发现一袋里面是些小零嘴,另一袋则是热腾腾的包子。
“你还未用早膳,这个时间也来不及了,你先吃点垫垫肚子。”江为止低头看着她,眼神很温柔,完全不像面对越泽时那般散漫,“今日宗门大比虽然是一局淘汰制,但时间依旧估计很长。我给你买了点零嘴的,还能打发点时间”
风夏:超·贴心!
她也越发确定自己要帮他这一把。
风夏单手抱着纸袋,然后从自己袖子掏了掏,拿出一枚玉佩来。
玉佩镶嵌在鎏金做的底盘上,那鎏金底盘上到处都是錾团状的花纹。中间镶嵌的玉石触手温润,通透无暇,仔细观察内里,还可见有虹光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