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辞嘴角扯出一抹笑,“你看着我作甚?”
卓无肃不言,径直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阿辞生的好看,我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
“......”
余亦辞睨了他一眼,“你倒是愈发会胡说八道了。”
“阿辞本就生的好看。”
余亦辞无奈摇摇头,“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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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余亦辞说了要举办结道大典后,白松筠就开始忙活起来,事事准备的妥当。
想来人迹罕至的云浮也多了几分人气,与余亦辞有几分交情的人都来道贺。
余亦辞见了几人,便让白松筠自行招待,不要再来寻他。来人中,真正与他有交情的就那么几人,多的是攀关系来的。余亦辞懒得应付,全推脱给了白松筠。
他是首阳太上长老,他不想见,没人能强迫他。
余亦辞忙里偷闲,得了个清静,终于有时间仔细想一想新天道之事。
他已经确定,新天道藏入了卓无肃的身体,已经对卓无肃行事产生了影响。
但,他不确定,这影响最后会将卓无肃变成什么模样。
叶凡的变化他看在眼里,他不想卓无肃也变成那样。
新天道藏入卓无肃体内,定不会轻易出来,他得想想如何祛除它。
余亦辞支着脑袋,手指轻轻在桌面敲击,心思却在快速轮转,他需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祛除卓无肃体内新天道,又不会伤害他。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黎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余亦辞倒了杯茶水,放在一旁空位,等他落座。
看着他动作,黎湟顿了顿,总有一种他自动送上门给余亦辞宰的感觉。
茗了口茶,黎湟放下杯子,静待余亦辞开口。
敌不动我不动,总没错。
余亦辞:“你可知新天道藏身在何处?”
奇怪地看了余亦辞一眼,黎湟陷入沉默。新天道在哪,余亦辞难道不清楚?
他不说话,余亦辞也不继续,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
黎湟:“......在卓无肃体内。”
余亦辞颔首,“你是何时知晓的?”
“也没多久,”黎湟想了想,“三个月之前罢。”
三个月之前?!
那时他饮了仙酿,醉了过去,虽记不清事,可他敢肯定卓无肃一直都在他身边,从未离开过,更没有和黎湟有过接触。
余亦辞:“你是怎么知道的?”
黎湟得意道:“本尊给卓无肃那小子送了青梅酒,让他哄着你喝下,他一直未行动。前段时日,本尊多次前来寻你,都没见到人影,这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
说到青梅酒,余亦辞沉下脸,黎湟还敢提!
见余亦辞脸色难看,黎湟清了清嗓子,“本尊试探过他多次,他皆不愿用,他忽然给你喝了,定有东西促使他这么做。”
余亦辞:“......”
黎湟一本正经的继续讲:“你们二人感情和美,定不会是因为这个......”
余亦辞忍无可忍打断了他的话,“你既早就知道,为何不告知我?”
“卓无肃心性坚定,不会受新天道影响。”黎湟胡乱说道,他想看余亦辞的戏,又确定卓无肃短期内定然无事,当然不会早早的就将事情告诉余亦辞。
余亦辞沉默了,比之叶凡,卓无肃这轻微的改变简直可以忽略。但也不能因为这,黎湟就能瞒而不告。
“黎湟,最近小白拜托了我一件事,我本犹豫不想答应,但今日见到你,我便允了吧。”
黎湟疑惑:“何事?”
余亦辞:“等顾义历练回来后,教他一段时日。”
黎湟松了口气,他还当什么大事呢。
余亦辞接着道:“我身为长辈,什么也没教给他,现有机会好好教他,我定会尽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虽不是师父,也会将他教好,你无需担心。”
“有你教他,本尊自然放心。”黎湟笑道,话音一落,他笑却僵在脸上,笑不出来了。
余亦辞这是在占他便宜?
黎湟咬牙切齿:“余亦辞!”
“嗯?”
“本尊的媳妇,本尊自己教,就不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身为首阳太上长老,教授弟子是我应该做的。”
“......”黎湟暗自吸气,“卓无肃体内新天道真的无碍,若你真的担心,可用你体内道意制衡,让卓无肃将新天道纳为己用。”
余亦辞:“好,你与顾义之事,我这个外人就不插手了。”
黎湟:“......多谢。”
黎湟从牙齿缝里挤出两字,气呼呼的离开。
他就不该多事!
目送他离开,余亦辞嘴角弯弯,带了抹笑意。
黎湟的话,他是相信的。只是,如何让体内道意与卓无肃体内新天道制衡,他还需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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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余亦辞的忙里偷闲,卓无肃待结道之事要上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