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力的情势已经形成,毓王等人三翻四次的商议下来,却有束手无策之感。
毓王以手掩面,郁闷非常,发牢骚道:“你说说,我母后怎么就没给我生这么一个有用的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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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虽然依旧寒冷,可流民的事情安置的差不多了,许康轶想达到的目的也达到了,今夜较为放松,他洗漱之后,花折给他按了头施了针,环着他的肩膀,将药也给他灌了下去。
花折看许康轶面色放松,放下药碗问他:“殿下,你是怎么想到往粥里搀沙子的主意的呢?”
许康轶歪了歪脖子,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显得整个人有些慵懒:“你从小到大金尊玉贵没真正吃过苦,不知道苦日子是什么样的,我在西部治贪官的时候,经常微服走访一下民间,有时候想看看农户家中是否有存粮,就打着向老乡要一口水喝的名义进百姓家的院子。”
许康轶鲜少长篇大论,现在却是在给花折讲故事似的:“有几个年纪大的婆婆端出来的水里经常飘着荞麦皮,我最开始以为是农户家里不干净,水缸里的水就这样,所以就没问过。”
“后来有一次,一个老人家直接拿着荞麦皮是撒进了水碗里,我就很奇怪,问这是何意?老人家告诉我说,她是看我年纪小太渴了,担心我喝急了呛到肺,所以撒上荞麦皮让我慢点喝,我当时虽然喝不下去却大为感动,觉得大楚的百姓,要求非常低,只要有吃有喝你看对陌生人都多善良?”
许康轶开始归纳到正题:“所以,这一次到了京城治理难民的时候,我就在想,不是真正口渴的人,喝不下飘着荞麦皮的水;不是真正肚子饿了的人,吃不下掺了沙子的饭,就让他们五碗米半碗沙的施粥,果然看到了效果。”
花折捏着他的脖子,让他放松一下,忍不住开始笑:“不愧是泥腿子殿下,你可真是即能吃苦又能变通,这要不是微服私访过,怎么能知道这些土办法?”
许康轶搭边靠在花折的肩膀上舒服些,看到花折笑他也笑了:“我还没问你,找农工这边挖坑,那边填山的主意,你又是怎么想到的?”
这就是给流民找事做,让他们有活干,没时间无事生非的闹事;可这纯粹是无用功,做的事看起来毫无意义,一般人还真想不了这么巧。
花折顺了顺许康轶身上的锦被:“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
许康轶第一次听到花折提条件,有些新鲜:“什么条件?”
花折低头看了看半靠着他的许康轶,觉得许康轶最近脸色好了不少,脸颊也长了点肉,两眼水亮,没有焦距倒显得懵懂可爱,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我小时候看祖母收拾变民的时候这么做的。还有…别打我。”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许康轶失笑:“我打你做什…”
一个么字还没有出口,花折就已经搂住他低头吻了下来。
花折唇齿间,俱为清香,担心他会推开自己似的,先是试探了几下,发现许康轶竟然没动,胆子也变大了,如琢如磨,舔开唇瓣,吻他满口银牙,又去舔他的牙关,他稍稍一松懈,灵舌就溜了进来,有点笨拙的四处试探个遍,之后擒住他的三寸蜜饯,品尝珍馐美味似的吮吸琢磨。
可能许康轶完全没动,给了他鼓励,他抬起一只手摸上许康轶的颈项,亲吻侧移,开始品尝许康轶白亮半透明的耳朵。
许康轶伸手扣住他作乱探进衣领里抚摸锁骨肩膀的长爪:“闹够了没?”
花折深知许康轶耐心有限,这么半天没动任他恣意妄为大概是因为前一阵子的错事心怀愧疚,再嘚瑟下去就是不识时务了。
他已然心满意足的抬起头,对着许康轶冷面含威的脸露出一记灿烂又讨好的笑容:“我平生所愿,你又不同意,给我个浅尝则止,还不行吗?”
许康轶用手背蹭了蹭嘴唇,嘴唇被吻的殷红:“班门弄斧,如此拙嘴笨舌,你一把年纪了,没有过经验吗?”
花折笑容收起,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小声嘟囔:“那殿下教教我也好。”
“…胡闹,”许康轶身子向下一滑,钻进了被里,平静的斥责他:“整日里嘚瑟的腾云驾雾似的,再敢胡作非为,就给我滚出去冷静冷静。”
“…”
这个花折,这还用教?趁着空档,看元捷把宵夜送进来了,许康轶鼻子灵的很,轻轻一闻就知道是什么,看来最近的宵夜还是杂粮粥,平时隔一天晚上是甜点来着。
他平时挺喜欢吃点小甜点,喝点甜粥来着,可最近身体越来越差,吃糖可能对身体不好,应该是被花折给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