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看着浴桶出神,之前楚泽说过去书房处理完公事,就会过来,让他先沐浴更衣。
虽未明说,但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两人已同床共枕多日,可事情真到眼前来,苏遇还是有些紧张,他沐浴完就坐在窗边的软塌上,连头发也未擦干,望着院内的槐树,一直在想需要注意什么。
苏遇生母死的早,虽然与旁人去过秦楼楚馆,但从未实践过,甚至连小册子也没看过,那方面毫无经验。
他所在的窗户正对面就是书房,而他原本看向槐树的目光,也不知不觉瞥向了书房。
片刻后,书房的窗边显出一个人影,那人缓步走到门边,将门给推开,手里拿了些东西,距离有些远,因此苏遇看得并不清楚。
直到楚泽走近,苏遇才发现他手中拿的是一本书,还有两个瓷瓶。
楚泽也望向了苏遇,眼神对上的那一刻,他微皱了下眉,加快了步伐。
“夜里寒凉,你头发未干,怎可站在窗旁。”楚泽直接过去替他关上窗,然后转身走到内室,出来时手里拿了块毛巾,冲苏遇招了招手:“到孤这来。”
楚泽坐到椅子上,苏遇一靠近就将他拉了过去,然后把毛巾罩在他头上,揉搓了两下,严厉道:“下次不准发未干就站在风口处。”
“嗯。”
楚泽将毛巾裹住他的发丝,缓慢又认真的擦起来,眼中一片温柔。
苏遇心里一暖,就那么看着楚泽发起呆来,恍惚的回忆起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喜欢孤吗?”楚泽闷笑着揉了揉苏遇的耳垂,看着那耳垂上的黑痣,眼眸深入黑潭。
正处于思考中的苏遇,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
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成功取悦了楚泽,他将毛巾随手丢在一边,拦腰将苏遇抱起,向着床榻而去。
望着床榻上,脸颊泛着薄红的人,楚泽喉间发痒,想到了最初见他时,他也是这样躺在他身下,但那时候他眼底是倔强和妥协,现在却换成了依恋与渴求。
他摸了摸苏遇的眼角,眼中略过与对方一样的渴求,却仍旧耐着性子哄道:“子瑜别怕,孤会温柔些。”
苏遇仰着头,手指抓着衣角,强自镇定的点了下头,把目光瞥向了一遍,却正好看到楚泽拿起了枕头上放着的瓷瓶。
是刚刚拿进来的那两瓶,苏遇瞬间就想到了他们的作用,脸变得较之前更红了。
他来不及细想,唇就被人给堵住。
楚泽细细在唇瓣辗转吸吮,直到那片粉嫩的唇瓣变得略微红肿,才转移了阵地。
仿佛是真的忍得久了,楚泽在苏遇白皙的颈侧烙下许多红印后,才平息了一些燥动。
方才慢下来细细品尝别处。
苏遇羞窘的任由男人摆布,心道明明两人都是初次,为何楚泽似乎情场老手一般,他不敢对上那双如狼般的眸子,只得将视线转向床幔,企图分散些注意力。
但楚泽偏偏不放过头他,手里的动作更是让他无法忽视,冰凉之意袭来,他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却被楚泽牵制住,他探头来问他,沙哑无比的声音,引得他浑身战栗。
“乖,很快就好。”
哥儿虽然如女子一样,可以孕育后代,但终归是男儿身。
苏遇咬着牙等着疼痛来袭,但并非想象中的那么难受,很快他就被楚泽弄得发出羞人的声音。
滚烫,火热,势如破竹般的将他击碎。
楚泽扣住苏遇的腰,不让他逃走,逼他吃得更多。
在他耳旁不断叫着他的名字,化成无数爱语敲击进苏遇心里。
一战到天明,苏遇不记得自己昏过去多少次。
但每次醒来,这位未来的一国之君,都不知疲倦的开疆扩土。
果然狼饿久了,是会将人拆骨入腹的。
终于餍足的男人,起身拉开幔帐,披上外袍后,又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少年。
看着少年微微颤动的睫毛,楚泽俯身吻了下他的额头,才去走到外间,传唤了别庄的仆人准备热水。
下人们很快就抬了浴桶进屋,然后又识相的退了出去。
楚泽弯身将苏遇抱了起来,本就浅眠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水光潋滟的眸子,迷迷糊糊的在楚泽怀中蹭了一下,沙哑道:“几时了。”
“丑时刚过,子瑜且睡一下,孤来伺候你。”楚泽将他放进浴桶后,自己也脱去外袍跨了进去。
下人们准备的浴桶很大,但同时容纳两名男子,还是显得有些窄小,于是扶着苏遇背着自己,替他清洗起来。
听到楚泽说要伺候自己,苏遇哪里还敢睡,但实在被折腾累了,他也只好睁着眼,默默配合着。
不同于刚才的凶残,楚泽的动作很温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苏遇的表情,看见他皱眉便放缓了动作,一来二去间,又被勾出了火。
与他紧挨在一起的苏遇,自然也感受到了,于是咬着牙红着脸道:“殿下,纵、欲伤身。”
作者有话要说:拍下蠢蠢欲、动的爪子,用脚趾抠出了一万字的想象,逼迫自己只能阐述出两百字的表皮。
难受,犹抱琵琶半遮面,也是极好的,来自和阿江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