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鲸落这个称呼还挺好听。”透着那么点高大上。
“还记得我跟你描述的一种有牙齿的鲨鱼吗？”陈映月顿了顿，沉思道，”鲨鱼如果在海里死去，尸体也会沉进海里，我们通常把这个成为鲨掉。”
小黑：“……哇你这个人你又骂我！”
他还记着曾经陈映月当初用这个谐音词骂自己！
“而且，这算什么催眠小故事！”
陈映月按住他的头，“我说你睡着了那你就是睡着了。”
“可是鲨掉的意思是被杀掉了吗？”
“不是，你……”
不对，这不是小黑的声音。
小黑同样懵了，“谁在说话？”
陈映月起身，看见桌子上那张画里，小女孩抱着那个玩偶，“大姐姐，你可不可以也被杀掉进来跟我玩呀？”
画卷里的人物玩偶全部成了真，在画里活灵活现。
小女孩瞳孔同样是赤红色，紧紧地盯着陈映月，嘴角扬起一个夸张的笑。
陈映月精神恍惚，慢慢朝她挪动。
她脑海里浮光掠影，好像又回到千年前，苍钰带她去买芙蓉糕，一双手递向她，“小月，跟上。”
小黑咬她一口，“你清醒一点！”
画里的小女孩一只手抱着玩偶，另一只手伸向她，“跟我走。”
指甲尖锐细长，带着乌黑的颜色。
看上去女人就要触碰到自己，小女孩眼中满是兴奋。
陈映月突然抖了一下，全身被雷贯穿，一股痛意直窜天灵盖，整个人都被劈得灵魂出窍。
右手按照大脑最后的指令工作，用紫电绘阴符电自己。
加上小黑的尖牙，陈映月彻底恢复清明。
她一拳捶向照片，小女孩被她锤倒在地，尚带着没反应过来的诧异。
陈映月正经道，“跟你走，难道你养我吗？你的眼睛还挺好看。”
还好当初将紫电带了出来，符咒本身已经被她提前烙下印记，对于使用者只会造成百分之一的伤害，这也就避免了有人偷走符咒反用于主人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会用来自己电自己。
小女孩似乎受了伤，她磕倒在身后的石头上，额头流了点血，眼神一片惧怕，陈映月见状了然道，“原来你只能迷惑人心，不能从画里走出来。”
小女孩慢慢吞吞从地上站起来，眸子猩红，“你杀不了我。”
小黑大骂，“什么辣鸡玩意儿，爷往你身上撒尿信不信？！”
小女孩听不到小黑的话，陈映月却有了些灵感。
她顺手捞起画卷，然后看了看对面的一口锅。
旁边还放着些辣椒盐巴之类的调味料，只是已经生了灰甚至有细小的黑色虫子爬过。
陈映月将画卷放在一边，然后试了试火石，没想到一燃即着，她在炉子下烧了些干稻草，然后把锅放上去，瞧了眼，似乎并没有水，她琢磨了下，捯饬了会儿地面上的小竹管，这应该是用来排污水了。
她将竹管掀开，果不其然看见最底下有污浊难闻的液体。
陈映月用竹管小心翼翼地把污水倒进锅里，接着把陈年调料，诸如辣椒粉盐巴之类全都丢了进去，然后又往炉底添了把稻草和长条木板。
她捏着那副画卷，“接下来是真心话大冒险时间，你只能选择其中一个……”
陈映月瞧着小姑娘的眼睛，“首先，你是不是绿蚁”
小女孩摇头，阴狠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不说真话，那就大冒险吧，我替你选择好了。”陈映月没半点犹豫，直接手指轻轻一松，把画卷丢进了锅里。
小女孩声音尖锐道，“禽兽！你想干什么？！”
陈映月冷冷地用细长木棍搅动了下污浊的水，腥臭味扑鼻而来，“当然是铁锅炖你。”
“……”
小姑娘感到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鬼：给我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