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汇聚到一起,剩下的就只有尴尬。
一顿饭吃得剑拔弩张的。
她想,他们这是要逼我做选择吗?呜……可是她不想选,两个她都要。
三个人都尴尬地回家后,容容打电话来,把金小贝严厉地说了一顿,说她害得她今天中午消化不良,看着经隽成那张脸她就吃不下饭,吃下去了也积食难消。
金小贝:……我好尴尬……
被容容说了一顿之后,她就捏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坐等经隽成的那通电话来,再把她严厉地说一顿。
然而,他那顿电话并没有来。
她又忐忑地等了很久,依旧是没来,好像他已经将这件事放下了一样。
她:……我好尴尬……
正在她忐忑等待的时候,系统来任务。
第二项关内任务。
让她开始研究印度料理。
印度?
一想到印度,她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咖喱,而是一段“的啦嗒得得啦嗒”的小调,还有一只古式的壶,与那吹着笛子的舞蛇人。
她的想法还徜徉在这种不着边际的想象中时,系统发出一声怒吼:“印度料理啊!你想着吹笛子和舞蛇人干嘛!”
“啊?哦。”
——不管怎么说,新任务的来临,确实转移了她之前的注意力。
她转而去研究印度料理了。
并且决定将那两个人的事先放一放,时间会洗刷尴尬的。
到了睡前,经隽成才终于打电话给她。
不过也没有说关于白天的尴尬饭局的事,而只是问了问她下午做了些什么,简单聊了两句后,就挂了。
她也着实松了一口气,否则一天挨两顿骂,她有点受不了。
自从这天过后,金小贝每天除了研究一下印度料理,还会隔三差五地往郊区跑。
现在她的食客们都知道她们餐厅有自己经营的农场,种的菜都十分有机,十分健康,所以来她们餐厅吃饭也更放心了。
这天晚上,白天刚通过了印度料理笔试的金小贝,晚上大约十点半左右,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与琐事之后,偷偷关上门——避开现在居住在她家的那一对鸽子,在自己房间中变回了一只鸟。
她桌子旁靠柜子的地方,有一面全身镜,她就一跛一跛地走到了镜子前。
先是欣赏了一遍自己鸟形时肥美的身躯,然后将目光移到了自己腿上,这个缺陷是令她最难过的地方,她不安地挪了挪爪子,然后想到自己终将会通过所有关,拥有第三条美丽的鸟腿,于是,心情又振奋了。
紧接着,她又拿翅膀扒拉了两下自己的头顶,检视一遍自己的毛是否稀疏了,就是……你懂的,最近太累了,又是印度料理,又是农庄的,太忙了,就得注意自己的毛是否还像往夕一样浓密。
检查完,还是一样密之后,就又将自己的头对着镜子,左右地侧着脸看着。
“说实话,你吧,有缺陷归有缺陷,倒是还挺讲究,并且你少了的那条腿,好像根本挡不住你自我欣赏的热情。”系统说。
她对着空气向后挥了挥翅膀,意思是:别跟我说话,我正在看自己各方面长得好不好,没有心思跟你说话。
她现在对系统时不时地嘲讽她一下,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听了就跟没听见一样,也不像以前那么生气爱哭了。
她又将那长了喙子的头,左右地对着镜子看了看。
忽然想起一件事,就是自己自从来这里,并且长时间以人的形象生活之后,好像忘了一件事,就是:磨喙。
就像啮齿类动物要磨牙一样,她们的族人也得磨喙,这事情是一件周期性的事情,就跟女生的例假一样。
她明显地看到自己的“嘴”好像长得长了一点。
于是,就想在房间里找样东西磨一磨,结果,什么东西都是那么地光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椅子腿,看着有些不平整,就想把嘴凑上去。
哪知这时,系统说:“请勿破坏公物。”
“……”
刚凑过去的嘴,又收了回来。
于是,又琢磨起了别的小心思,不如明天去农场磨一磨,反正那里的砖头房子看着挺好磨的。
“农场也是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