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到了快十点的时候,金小贝就说累了一天了,她要睡了。
他也准备钻到睡袋里面去躺下,躺着看点新闻什么的。
哪知手机上又有来电,再一看,又是经宁丰打来的。
神经病啊,白天没笑够是怎样?
于是,他出房间门接了电话。
“喂?”
“隽成你不在家啊?我刚刚去找你,还以为你在家。”
“不在。什么事快说!”
“呀?”眼睛一眯,忽然想到点事,“你不会是正在做些什么吧,这么不耐烦。”
“没有,我只是现在单纯对你不耐烦而已。”
“……”
想了想,又问:“你现在在哪?”
“金小贝农场里。”
“就你一个人?”
“就我一个人我来她这里干嘛?”
“所以你们正在……?”
“没有。”
接着,电话那头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仿佛电话那头的人正在进行沉思。
过了许久,那边终于开口:“不是我说你,都这样了……你们还……我真的怀疑你其实是不是某方面有什么功能性的障碍?”
“你全家都障碍了,我还没障碍呢。”
“诶?怎么说话呢你?”
“你还有正事没有?”
“啊,我就是跟你说说我想把我们现在那间工作室旁边的……”
接着,他跟他说了一堆租约还有工作上的事,然后就挂了。
经隽成悄悄溜回了房间,一看金小贝,以为她睡了。
所以他也躺进了睡袋里。
而她其实还没睡,她本来是想睡的,可是忽然又睡不着了。
因为她忽然想起,现在这张床,应该就是上次他目睹她的鸟样的床。
她其实想问他,上次是不是看到了。
其实她知道,就算不问,也可以肯定他就是看到了。
可是,她想跟他亲口确认一下,也好知道一下他对这事的看法。
那她明明就是小妖怪,他在知道了后,还一直像没事人一样,什么也不说,除了提过一次,如果不响应招亲,就要炖了她之外,其余就没再说过了。
也不说来问她,你怎么是个小妖怪。
那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他都不好奇的吗?
所以她想亲口问问他。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问不出来了。
所以只有憋着。
憋了半天,就想,算了,反正他不问,那我也不说,大家都当没事人一样就好了,哼。
她憋了半天,竟然憋得睡过去了。
而他在睡前,朝她那方向看了一眼,也睡去了。
今晚连宵夜也没吃。
农庄很静,听不到虫鸣声,外面月色正好,静静的,用灰蓝色的光影笼罩着这栋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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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过后,大家就恢复到了原本状态,金小贝本来就是为了帮他解围,才在那天的招亲大会上举手的,本来也没说要嫁他,她只是十分看不惯她们都欺负经隽成。
而经隽成也像没事人一样,恢复到了原本的状态,投入原本的工作当中,只是有时会变得若有所思。但具体在想些什么,谁也猜不到。
所有人在联谊的事后,都恢复到了工作中,只有经爸爸与经妈妈话最多。
追问了几次他和金小贝到底是进行到什么阶段了,还有上次金小贝说要嫁他,那现在还嫁吗?——他们主要是看到原来儿子没人肯嫁,那只剩最后一个女人肯嫁了,万一她也不肯了,那他们家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