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中的小身体闻言僵了僵,他抬起头,微微歪了歪,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姐姐我们就各退一步,如果我和这个叔叔玩的不好,就不带他一起玩了。”
“呀,小久作语言组织能力越来越出色了!”希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糖果,“给,奖励。”
最后梦野久作真香了。
希尔坐在懒人沙发上笑眯眯的看着另一边说的牛舌不对马嘴,却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两人,或者仅是梦野久作一人热火朝天,织田作永远都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性子。
“呐!听说小美人鱼最后化成泡沫了,她既然不想杀王子,为什么不杀了公主?这样王子就不会和别人结婚了!”梦野久作兴奋的仿佛发现新大陆。
“应该是没想到这一点吧……不过小美人鱼是什么人?”
“小美人鱼不是人,是条鱼。”
……
“呐呐织田作,你和姐姐是好朋友,应该也是黑手党吧?你每天做什么啊?”
“哦,也没什么,就是到处劝架,清理一下垃圾、收收税而已。”
“……这真的是黑手党?”梦野久作瞪大双眼,难道太宰先生也是做这个的吗?
可他实在不能想象那个可怕的太宰先生捡垃圾的模样。
织田作回想一下,“好像确实不像黑手党,但我又确实领着黑手党的工资。”
“姐姐说过——在其位谋其职,你这样是不对的。”他严肃着小脸,一副姐姐说的话都是真理。
那其实是森鸥外告诉希尔的。
织田作听了,良心莫名的痛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没错——他是挺没有职业道德的。
可是杀人截货什么的他又干不来啊。
他又有些苦恼。
造成他苦恼的罪魁祸首还在感慨:正是因为织田作拥有着感人的耐心和包容之心,他和任意一个人都能聊得来。
像是之前她去找他的时候,一位迷路的老人来港黑大门口问路,织田作主动走上去和她交谈(其实是怕老人家受不了刺激,里面太宰治在处决叛徒,好在老人听力不算太好),最后老人家死活拉着他不放,要他做她女婿,说从未见过那么对她胃口的年轻人,并且指着希尔表示,就算有女儿了也无所谓,说相信他的人品。
所以对于梦野久作很快接受他这一事,希尔是一点都不意外。
这个程度……可以了吗?
希尔低垂下眸子淡淡的思量。
“啊对了——”梦野久作似是突然想到什么。
他噔噔噔的跑到他的书桌前,从抽屉里小心翼翼的拉出一幅画。
“姐姐——看!”他把画拉开,同时期待的看向希尔。
希尔顿时只觉的头一晕,眼一黑……
白纸上只用灰黑色的蜡笔涂着一个模糊的人影,身子伸的老长老长,脚趾奇怪的张开着,手指也是弯着的,嘴是洞且裂开着、鼻子也是洞、双眼呈漩涡状,透过那洞似乎可以看见黑色的冤魂在扭曲着哀嚎。
不用猜,肯定是哒宰给他示范了奇怪的东西。
“……真厉害,是自画像吗?”织田作瞥了眼,赞叹道。
他有被震撼到。
“哇!你居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幅画是梦野久作看到太宰治的画作后,得到灵感画出来的。
只看一眼就能把那种惊悚感描绘出个三四分,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确实很有绘画天赋。
“因为其中一个黑洞里面的图案像是星星。”织田作耿直的说。
“诶?那不是黑洞!是眼睛!”梦野久作不满的指正。
“……抱歉。”
希尔默默的别开眼,她明白那并不是自画像。
也许小久作自己都不清楚。
那是——
恐惧的具现化。
属于梦野久作的恐惧。
因此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呐,小久作,你觉得织田作怎么样?”希尔自然的问。
“咦?姐姐怎么突然这么问?”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还行吧。”
其实他承认织田作相处起来还是可以的,比太宰先生轻松多了,但是太宰治其人就是莫名的有一种吸引人的气质,对他来说有点像同类。
如果希尔对他来说就像在沙漠跋涉的人对生命之水的渴望,那太宰治对他来说就像飞蛾对火的渴望。
一个是向生,一个是向死。
“呐,假如以后有机会,你会想和织田作一起生活吗?”
梦野久作听了之后,眼中的星星蓦地暗沉下来,阴郁且不愉。
旁边的织田作身体暗暗紧绷。
这孩子……对他起了杀意。
梦野久作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姐姐不要久作了?”
就像他的妈妈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暗戳戳的谋划吃掉织田作的便当,没人看见吧?
PS:白衣宰真好看,安排。
计划赶不上变化,增肥大计明天施展,希望意外的事能少一些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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