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乔好奇的拿起灯笼,上面红艳艳的字像是鲜血写成,落笔处血渍蜿蜒,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她咽了口唾沫忍下将灯笼丢开的冲动,四下旋转看着上面的字,竟是一首情诗,词句缠绵悱恻,凄婉动人,末尾落款人娇娘。
白乔四下望去,周围空无一人,这突然出现的白灯笼就像是催命的道具,她忍着恐惧寻了个荒坡将灯笼埋了。
她却不知在她走后不久,黄土像是流了泪,一片鲜红……
“村长,我是住在村尾的阮白乔,月前才搬来的,想跟您打听个事。”
木门拉开一条缝,胡子花白的男人眯着眼打量了她半晌,“姑娘想问什么?”
“近来村子里频频死人,不知道您这边有没有头绪?”
闻听此言,木门唰的合上,老人苍老的声音充满绝望,“妖魔作祟,老朽哪有什么办法,姑娘还是别多问了,回家锁好门别外出,等仙人来了就没事了。”
“仙人?是修仙者吗?”
里面传出脚步远去的声音,白乔又问了几声却没人回应。
隔壁院子里探出一个头,顶着冲天髻,圆溜溜的大眼睛透着机灵。
“姐姐,你别问了,村长爷爷也没有办法,差不多每年这个时候仙人会来这里收徒,我们只要熬到他们来就有救了。”
“二狗,你趴墙上干什么呢,赶紧下来。”
“娘,外面有个漂亮的姐姐。”
“胡说八道什么,大白天的你见鬼了。”妇女抱着男童的身子躲回屋里。
“不是鬼,是个长的很好看的姐姐。”
“别说话,躲被窝里去。”
白乔回了住处,把那些人的想法琢磨的七七八八,这些村民知道自己斗不过那些无形的鬼魅,又刚巧近几日仙门的人可能会来,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修士身上了。
谁都不知道转机是什么时候,就是拼运气,祈求死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查出什么了。”
白乔把自己的猜测向聂连卿讲了一遍。
“目下也只能等了,希望那些修士能尽快来吧。”
想起那只灯笼,白乔有些不安,“我出门的时候看到一个东西,可能跟你有关。”
聂连卿见她神色惶惑有些诧异,“还有什么比邪魅更让人害怕的?”
“一只白灯笼,上面题了首诗,用的是血,落款人叫娇娘。”
聂连卿愣在那,半晌才开口,“果然还是来了。”
他转身回到卧房,将门关上,从里面拉上门闩。
白乔追在后面,“喂,你干什么,别想不开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就是委身于一个邪魅,转换下心态,不是人的东西都能被你迷住……”
许仙还上了一条蛇呢。
“闭嘴!”聂连卿在屋里敲了下门,“我要想事情,别来打扰我。”
“哦,你记住自己是天道亲儿子,没那么容易死,别自杀啊。”
白乔坐在台阶上,看着蓝色的天空发呆,小说里完全没这一出,剧情已然面无全非,男主的金手指搞不好也掉线了,她有点惆怅啊。
这世界靠谁都不靠谱,还是得自己强大才能面临未知的危险,白乔拍拍屁股回去修炼。
黄昏时分
门外响起敲门声,一个娇弱的女子声音传来,“聂郎,你究竟何时向我爹娘提亲呀,奴家日盼夜盼,等的心肝都疼了。”
“这灯笼我便放在门口了,你可千万别让人乱动,不然我会找错门的。”
“你且放心,这回我定沐浴更衣,焚香捧花来见你。”
白乔捏着灵石,良久没有回过神,静静等了许久,门外再无声音她才小心的敲打隔壁的墙,“你听到没有,刚才有个女人在叫你。”
“嗯。”
反应这么平淡?白乔抿了下嘴角,这种时候他还能这么淡定,“你就不怕今晚一睡不醒吗,那可是吸人精血的邪魅。”
“聒噪。”
行,她闭嘴行吧,端看你晚上会不会怕的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