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乔微愣,这到是个千古难题。
方子澄往前站了站,“你这和尚到是好笑,难解之事与你师兄弟们讨论,随意拦着别人问话是何道理,难不成你来秘境不为寻宝,而是找人解惑?”
“六师弟勿要多言,净空师傅不过随口发问,小师妹尽管将想法说出即可。”端木容心下警惕,虽着僧袍剃了光头,此人身上却全无佛性,身上灵气自他靠近便蓄势待发。
站在不远处的净心随之朝他们合掌垂首,“女施主尽可直言,小僧洗耳恭听。”
“佛理复杂,我若提什么禅道在二位大师面前便是班门弄斧,若说疑惑我心中也有个问题,始终想不明白,这世上究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善恶皆在一念之间,分不清也猜不透,她回答不了那个问题。
净空饶有兴致的思考起来,这问题竟是比他们论证的善恶更有意思。
净心笑意柔和,“小僧受教了。”
他走到净空身边说道,“莫要再耽搁时间。”
净心扯扯嘴角,看向白乔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不知女施主如何称呼。”
“阮白乔。”
净空咂摸着她的名字笑意略深,“不打扰诸位寻宝了,小僧告辞。”
消失之际,他突然朝白乔扔来一个物件,她下意识躲避,那串佛珠仍悬空飘在她眼前,净空凉薄的声音悠悠响起,“小小谢礼,姑娘勿要拒绝,下次再见我们可再探讨一下这世间矛盾之事。”
白乔拿过佛珠,淡淡的檀香味萦绕鼻息,仿佛能洗涤人浑浊的灵魂一般。
方子澄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嘟囔了两句,“好生奇怪的和尚,像是在故意等小师妹出现。”
白乔打量着佛珠不置可否,那人对自己似乎并无恶意。
一直隐形人似的秋灵素这才端着笑意朝他们走来,躬身时那两团傲人的白腻几乎撑爆前裳,厉长青小小惊呼一声,先前在秘境外离得远未曾细看,这般走近再瞧,媚心阁的女修还真是本钱十足呢。
一直骄矜自持的端木容率先冷了脸色,对于她示好的行礼不发一言。
聂连卿对着光可照人的剑面细细端详,仿佛眼前没有那人一般。
方子澄冷哼一声,抬头便是侧岭成峰,碍眼至极,他气的重新踩着云朵飞在半空。
嗯?美人当前,这几位的表现还真是耐人寻味,白乔还记着她在秘境外打量自己时的奇怪视线,礼节性的回了她一礼,“姑娘好生珍重,告辞。”
秋灵素脸上的笑意僵住,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半晌没有回过神,万象仙门的人都是木头不成!?
她略微掩住丰满的胸,静静的跟在他们身后,通行令牌逃跑时掉落,又与阁内姐妹失散,灵气耗竭,法器也毁了大半,她现下竟是除了依附旁人再无别的对策。
方子澄耸了耸鼻子,“那女人一直跟着我们呢。”
“不必管她。”端木容抬手拂开垂下来的枝条,几人顺着灌木丛朝灵气浓郁之处探寻。
行在末尾的聂连卿突然停下,嗅着风中送来的熟悉味道,他微微蹙眉,岩浆已经闭合,怎的会出现硫磺味。
“救命啊!”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平静的地面再度震颤,硕大的裂缝将地上的植物吞噬一空,暗红的岩流如水般涌来。
无数只火形虫夹杂在岩浆中出现在陆地上,触须点到的地方瞬间化为灰烬。
端木容迅速祭出飞行法器朝他们说道,“赶紧离开这里!”
白乔着急道,“我不会飞。”
话音未落已被聂连卿提溜着拽到剑上,只还未飞离此处,天上陡然落下无数硕大的火球,聂连卿险险避开,一直尾随的秋灵素抬手甩出一段白绸缠上白乔的腰,险些将没有提防的白乔扯下飞剑,她下意识抱住聂连卿的腰,随之朝后面甩出一张符篆。
“到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聂连卿灵气化刃斩断白绸,那绸绫并非凡物,断成两截竟还能伸缩自如,鬼魅般复又缠上白乔。
秋灵素笑容娇媚,眉眼生花,“得罪了,我现下修为跌落只能这般,劳烦二位带我离开此地。”
“找死!”聂连卿随口道,“抓紧。”平地生出的飓风打着旋将秋灵素裹挟其中,肃杀的灵气丝丝夺命,那张千娇百媚的脸被风刃划出无数伤口。
“啊!等等,我这便撒手。”秋灵素自修仙以来,凭着那张脸从未吃瘪,第一次被人毫不怜惜的伤成这般,便是白乔看着那张遍布血渍的脸都觉得聂连卿这人好狠……
腰间白绸稍松,只下一秒又倏然加大力道,白乔肋骨生疼,抬手将腕上的红绳甩出,一红一白形成鲜明的对比,缚灵身缠身,负隅顽抗的秋灵素瞬间没了抵抗之力。
就这般面色惨白的向下坠落,然平坦地面无端多出一个深坑,浓郁的黑气丝丝缕缕缠上秋灵素的身体,白乔险险收回红绳,那股黑气却突然朝她涌来。
“快走!”白乔只来得及喊出两个字,耳边只余聂连卿无奈至极的话,“我到是处处被你拖累……”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吃鸡了。。所以更的不多,啊,罪恶感如影随形~_~
日常道晚安,虽然你们根本不早睡,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