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霜儿是怎么回事儿,你也给我说说,我知道你这些年想要个女儿,可不能随便认亲,要是有心之人,岂不是害了你们。”国公夫人道。
“您放心,霜儿是在路上救的。当初遇见她时,满脸都是伤,也不知道谁这么狠心,居然把女孩儿的脸毁了,女孩儿的脸比什么都重要。那人怎会如此狠心。”冯氏将遇见霜儿的事说了。
国公夫人听了,摇头叹息:“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既然与你有缘分,将来准备一份嫁妆,找个好人家嫁了就是。你也有个说知心话的人,虽不是亲生的,比没有强。人啊,都是有感情的,你待她好,她会孝顺你。”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丫鬟们来报,午膳准备好了,少爷问老夫人在哪里用膳,若是在院子里用,就命丫鬟们送来。
国公夫人听见,对身边的丫鬟道:“在院子里吃吧,连夜赶路,有些累了,改日再一起吃饭。”
丫鬟听见,出去回话。冯氏准备离开,国公夫人说:“你留下,陪我一起吃吧,有些事你得知道。”
冯氏点头答应。国公夫人一面吃,一面将京城的事说了。冯氏听见夏氏又出幺蛾子,叹息道:“她都得到想要的了,为何还不消停。”
“她消停,她什么时候成了国公夫人,闻珏成了世子,她才会消停。”国公夫人吃了七分饱,放下筷子。
丫鬟递一杯茶,国公夫人漱了口,擦了擦手和嘴,又说:“幸亏当初把你们分出来,也能落个清净,那个家,我是不愿意回去了,回头给晏儿说,让他给我们留个院子,我要常住,等国公爷荣退了,我们就在这里养老了,看着晏儿他们,比在府里强。”
冯氏知国公夫人说气话,闻胥虽不是好父亲、好丈夫,却也孝顺。功利心更重,为了他的仕途,他也不允许国公夫人跟他们一起住。也不知国公夫人来,是好事还是坏事儿。
不止冯氏一人担心这个问题。桃仙阁中,梧桐和闻宴也在说这件事。
“你祖母来碧荷苑,是来看你们,还是有别的原因,才来碧荷苑的?”梧桐坐在书桌旁,双手托腮,看着闻晏问。
“夏贵妃怀孕,重新得宠,夏家嚣张跋扈,夏氏顶撞了祖母,祖母一怒之下,来了碧荷苑,我想,过不了几日,咱们这碧荷苑就热闹起来了。”闻晏笑着说。
梧桐眼睛转了转,起身走到闻晏身边,从身后搂着闻晏说:“闻晏哥哥,你说你们家世子夫人会不会来,她要是来了,咱们让她们进门吗?”
闻晏靠在轮椅上,双手抓着梧桐的手,回头看着梧桐,说:“闻宴哥哥听你的。”
“咱们这碧荷苑的一草一木、一水一粮,当思来之不易,不能便宜了外人。”梧桐笑着说。有些东西都是空间里的,她可不愿意便宜夏氏夫妇,一对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知道了。”闻晏道。
“谢谢闻晏哥哥。我先回梧桐居了,要是国公夫人看见咱们在一起,不定怎么想我呢!”梧桐起身准备离开。
闻宴拽着梧桐的手,紧紧攥在手中,眼睛看着梧桐的双眼,眸中尽是情深,声音沙哑道:“你是我这辈子要娶的人,谁也改变不了。”
梧桐脸颊通红,甩开闻晏的手,道:“闻晏哥哥先忙,我先回去了,让人看见了,终归不好。”要是国公夫人看见了,再说出点什么来,白家的女儿都不用嫁人了,她虽不在意世俗眼光,却不能不顾及家中弟弟妹妹们。
她出京城,虽找了一个由头,却挡不住有心之人利用,比如周家。以周夫人的脾性,不败坏她的名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梧桐刚走至桃仙阁门口,遇到了国公夫人,与冯氏有说有笑的,看见梧桐微微诧异。梧桐见到人,先屈膝行礼,后告辞出来,朝梧桐居走去。
国公夫人望着梧桐的背影,若有所思。冯氏看了看梧桐,又瞅了瞅国公夫人,道:“您看出什么来了?我倒是觉得梧桐配得上咱们晏儿。”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国公夫人回头,抬脚踏进踏进桃仙阁,一面走一面看,嘴里还喊着:“晏儿,晏儿,你在吧,祖母来看你了。高兴不高兴?”
闻晏答应一声,坐在轮椅上,由司琪推着出了书房,笑看着国公夫人道:“祖母大驾光临,晏儿自然高兴,可是祖母年纪大了,怎么不午睡一会儿?想见孙儿,孙儿去文澜苑便是。”
“看见你们几个,困意全无。”国公夫人走至闻晏身边,上下细细看了一遍,视线放在闻宴的腿上,关切地问:“你师父可曾说,什么时候给你治腿吗?”
“药材不易得,师父派人去找了,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祖母进屋说话吧。”闻晏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冯氏扶着国公夫人进去,两人进屋坐后,围着圆桌而坐,闻晏吩咐下人上茶。冯氏陪着国公夫人,说:“您看,这里一切都好,您没必要挂念,晏儿时常给您写信,您就是不信。”
“至今为止,老婆子只收到晏儿一封信。还时常给我写信,老婆子怎么收不……”一语未完,国公夫人突然想起什么,拳头紧握,一脸愤怒,抿唇不说话。
闻晏知其中有隐情,轻哄道:“母亲可能记错了,晏儿只写了一封信,祖母要是嫌晏儿写的少,以后晏儿多写些就是,还请祖母不要生晏儿的气。”
国公夫人看着闻晏,神情不悦,叹息一口气,道:“你不用宽慰祖母,祖母知道,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祖母不追究了,在你这里,祖母也不想说那些晦气的事儿。”
“祖母想开了就好,您安心住几天,马上就有人来接您了,您想吃什么,吩咐下人便是。有什么需要告诉母亲。母亲会尽力满足您的。”闻晏说。
国公夫人夸奖冯氏一番,话题又移到梧桐身上。闻晏看了看国公夫人,思索片刻道:“都说婚姻父母之命,晏儿已经听命一次,这次想遵从自己的心。吾妻梧桐也,否则孙儿今生不娶。”
公国夫人听了,越发担忧,怕闻晏将来受伤,摆摆手,不忍心道:“罢了罢了,老婆子年纪大了,管不了多少事了,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操心吧。”
闻晏谢了国公夫人,让司琪推着自己出去。国公夫人在府里住了两日。
这一日,闻晏在书房看书,门房的小厮跑到桃仙阁,说:“闻国公府来人了,是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个妇人,和夫人年纪差不多。”
司琪提着剑,思索片刻,眼珠子转了转道:“知道了,你先不要开门,等少爷吩咐。”说完,转身走进屋内,如实禀闻晏。
闻晏放下手中的书,想了想,道:“应该是闻胥和夏氏,你去门口一趟,告诉闻世子,师父在碧荷苑,不喜夏家人打扰。他们若想接祖母,让他们在外面等着便是。”
司琪答应一声,出来,走向碧荷苑门口,一面走以面想,万一闻世子应要进来,当如何?
司琪刚出了桃仙阁,遇到了喜鹊和飞鸾,见两人见司琪脸有愁容,开口问道:“司琪,你不在院中练剑,要做什么去?”
“门外有客人来了,少爷命我打发了。”司琪如实说,脚下的步子没停,朝门二门走去。
喜鹊和飞鸾听说过夏氏,在闻国公府经常欺负冯氏,冯氏待她们极好,喜鹊和飞鸾对视一眼,笑嘻嘻地说:“我们跟你一起去吧。”小姐也不希望姓夏的进门,她们正好拦住那些人。
“有好玩的事情怎能少了我?”凌霜抱着剑,走至三人跟前,好笑地看着三人,抿唇笑了笑说:“要是动起手来,我还可以帮忙啊。”
“你是小姐,怎能轻易出去见人。”喜鹊道。
凌霜不在意摆摆手:“我当什么事呢。”说着,拿出帕子,蒙住脸,笑嘻嘻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司琪几人知凌霜的身份,也不强求,点头同意。
凌霜转身走在前面,对身后的三人说:“走,凑热闹去。”
一行四人说说笑笑走至大门旁,小厮见司琪来了,打开门,司琪走出去,看见闻胥和夏氏,先行礼问安。又说:“世子爷,世子夫人,真是抱歉,今日碧荷苑来了一位贵客,不喜生人。恐怕不能让世子爷和世子夫人进门。”
夏氏听了,脸上浮现怒意,指着司琪道:“你个狗奴才,几日不见,皮痒了吧,连本夫人也敢拦着。来人呢,给我掌嘴。”
凌霜见不得夏氏欺负司琪,上前挡在司琪身前,抱着剑,玩味的眼神打量着夏氏,鄙夷道:“哟,这是谁啊,好大的口气,司琪是我大哥的奴才。他做错了事,自然由我大哥教训,你算哪根葱,在这里呵斥他?”
夏氏端着高高的架子,高傲地盯着凌霜,口气不善道:“你又是谁?大哥,谁是你大哥,冯氏什么时候生了这么大一个女儿,莫不是早就偷汉子了?”
凌霜上前,抬手甩给夏氏一巴掌。打的夏氏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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