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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冷淡(1 / 2)


南斐走后,简云墨也转身回了房间,留下简老爷子一个人,坐在原地发懵。

南斐赶去医院,在医院冷清的长廊里找到了谢梓安。

手术室刺眼的红灯,还亮着。

谢梓安掩面而泣,缩在角落里一团,看着怪让人怜惜。

南斐一个孤儿,虽然没有遭遇过挚亲危在旦夕的时刻,但还是能感同身受那种令人窒息的痛楚。

南斐蹲下身,拍了拍谢梓安的肩膀,宽慰道:“会没事的,相信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了。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取下口罩,对着两人露出放松的笑容,“抢救回来了,患者过不了多久应该就能醒。”

听到好消息,谢梓安激动得脚软就要跪下了,还好南斐在一旁撑着他才没有倒下。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谢梓安止不住的道谢,又红了眼眶。

得知无大碍,谢梓安才渐渐从不安焦躁的情绪中缓过来,他见南斐还穿着一身睡衣,十分不好意思。

“对不起斐哥,给你添麻烦了,真的对不起。”

南斐像大哥哥般揉了把谢梓安脑袋,笑道:“人没事,我怎么都不麻烦。”

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南斐决定陪谢梓安一晚上,让他高度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到了白天南斐才回简宅,脚步飞速的往客房移动,关上门盖好被子补觉去了。

简老爷子看着南斐像一道幽灵似从眼前飘过,看向自已的大孙子,“小斐昨晚一晚上没回来?”

简云墨夹了一筷子菜,淡声回道:“不知道。”

简海有些不悦,“你都不关心一下?”

简总倒是想和南斐聊一下,可昨晚他一晚上没回来,“你别管了爷爷,我会看着处理的。”

简老爷子叹口气,“你以为我咸吃萝卜淡操心管你啊,只求你别事后后悔就行。”

简云墨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非常笃定的道:“不会的。”

南斐是被迫饿醒的,肚子咕噜咕噜一直在叫,让他睡不着。

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这个时间点简宅大家应该都休息了,南斐伸个懒腰,开门往楼下走准备自已找点东西吃。

因为客厅没灯,南斐摸着黑下楼,在拐角处,一个黑黢黢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卧——!”南斐刚叫出声,就那身影捂严实了嘴巴,剩下的一个“艹”堪堪被吞进了肚子里。

“小声点,都睡了。”简云墨捂住南斐的嘴巴,低声道。

南斐被吓得心脏噗通噗通快要炸开,愤愤的扯开简总的手,“简云墨你是想吓死我继承十个亿遗产,然后跟白月光你侬我侬双宿双飞是吧?!”

简总皱起剑眉,“说什么呢。”

南斐没好气的说:“说你是个傻蛋被人骗钱还不知道,听得懂吗?”

从简云墨的表情看,他很明显不是很懂。

南斐仰天长叹,妈的,扁鹊来都救不了简总低至尘埃的情商。

等等,南斐同时意识到:他也是来骗简云墨的钱的。

好了,这话题没法聊了。

南斐一脸不爽的推开简云墨,往厨房走。

简云墨被推开,愣了下,转身上楼。

竟然南斐要和他撇清关系,自已也没必要贴上去。

他才不是因为没由来的生气才没告诉南斐其实有留饭菜给他。

南斐在厨房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什么能吃的。

我的天,要饿死小受受了。

南斐摸摸扁扁的肚子,上楼去拿车钥匙换衣服出门去恰饭。

简总听到隔壁门一关一开的声音,犹豫了下,端着水杯以口渴下楼接水名义打开门。

见南斐穿着外出衣服,手里还拿着车钥匙,叫住他,“要去哪?”

南斐回道:“吃饭。”

吃了饭又要去哪,去昨天打电话那个人哪里?

简云墨跨步跟上前面的南斐,本意是想阻止南斐出去:“你一来一回会吵到爷爷休息的。”

南斐顿了顿脚步,没回头:“那我今晚不回来了,你也去休息吧。”

简云墨五指收紧握紧杯身,看着南斐越走越远的背影:“……”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简云墨正准备开口叫住南斐,告诉他其实厨房有留吃的,简小弟出现了。

他饿了下楼吃点东西,刚好碰见两人:“斐哥,这么晚你要去哪?”

“饿了,出去吃点东西。”南斐回道。

简时赫愣了下,疑惑道:“冰箱里有给你留吃的啊,你不知道吗?”

什么?为什么刚才碰见简云墨他没有说。

南斐脚步停下来,看向简时赫,话有所指:“不知道的人看来不止我一个啊。”

“不可能。”简时赫忘了爷爷给他说的两个人正在闹矛盾,于是乎义不容辞地要送亲哥哥去追夫火葬场,

“大哥肯定知道,爷爷专门给他说了的,对吧大哥?”

简云墨:“……”

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

南斐冷冷扫了眼不吭声的简总,心里已经了然,“算了,我还是去外面吃吧,毕竟这个家有人不欢迎我。”

听闻,简云墨轻蹙眉,不赞同南斐说的话。

但要开口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诶,斐哥!”简小弟赶紧拉住要走的南斐,慌忙道:“哪有谁不欢迎你啊,你就在这吃,这么晚出去一个人不安全。”

“对吧,大哥,你赶紧说句话啊!又不是吵架了你两现在——”

简时赫意识到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完蛋了,他刚才说了什么!

“哈、哈。”尴尬乖巧地笑笑,说不定亲哥就会放过我了呢。

南斐深呼吸一口气,饿得没心情扯其他的:“小弟,饭在哪,我都要饿死了。”

简时赫赶紧去给南斐端吃的。

南斐瞥了眼站在楼梯高处僵着不动的人,道:“简云墨,好歹一起相处了半年,你就这么对我?”

“……”在黑暗中,简云墨咬紧了后牙槽,声音有些气弱:“我,不是——”

“好了,不想说就别说。”南斐冷冷的打断简云墨,看向别处:“我知道你不欢迎我,在忍忍,我过些天就去留学了。你倒时候想见着我,还得等我排档期。”

什么,他要去留学了?

简云墨猛地抬眸看向南斐,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刚想开口问什么,简小弟又出现了。

作用:抢亲哥台词。

“留学?!”简时赫大吃一惊,“斐哥你连高中方程都解不出来还能去留学?!”

南斐:“……”有事?

被瞪了眼的简时赫憨笑了下,逃过一劫,问:“那斐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南斐回道:“暂定,还没说好。”

简时赫不舍的“啊”了一声,“斐哥你一个人出国多危险呐,而且我哥咋办,独守空房啊。”

南斐笑了笑,反问简小弟:“那我不也是?”

“……”

简小弟不敢说:斐哥你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会独守空房的人啊。

只得僵硬转移话题,“吃饭吧吃饭吧,斐哥你不是饿了吗?”

简云墨想问的话,全被简时赫堵死了。

没什么好说的了,简云墨转身,进了卧室,关上门。

“我知道你不欢迎我,在忍忍,我过些天就去留学了。”

“我只是清醒了。”

“不劳他大驾。”

简云墨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南斐要去留学,挺好的。

人人都想变得更加优秀,无可厚非,自已应该支持他。

对,谁没谁不能活。

南斐吃了饭,白天睡够觉晚上反倒没了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几次也没睡着。

他起身,到阳台的太师椅上躺一会,入春的晚上不是很冷,天上的浩瀚星辰也美如画。

欣赏欣赏,陶冶陶冶情操。

刚好,隔壁房间的简云墨也睡不着,起身去阳台透透气。

南斐耳朵塞着耳麦,又闭着眼睛正北京瘫,根本没发现隔壁子的人此刻正站在对面,望着这边。

简云墨就看着南斐一脸悠闲,月色轻洒在他的脸上,身上,像是镀成银色的柔和光辉,岁月静好。

但南斐突然哼起歌,声情并茂:“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爱执着的伤~”

简云墨:“……”

南斐长得好,就是有了张嘴。

南斐哼哼唧唧的还沉寂在自已的演唱会中,半掀开眼帘发现一个人影站在对面。

“?!!”

南斐意识到是谁站对面,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关上阳台,走了。

简云墨:“……”

南斐拍了拍胸口,试图冷静自已刚才被简云墨吓到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脏。

简云墨这狗子悄无声息的也太恐怖了。

等心脏稍微平复一点后,南斐躺回床上,继续玩手机。

南斐玩手机时,又把前些天他和盛霖清打架的视频拿出来看了下。

嗯——

他打架的姿势其实还可以更帅!

反正南斐睡不着,干脆简云墨也别想睡了。

南斐打给简云墨,等接起撂下一句:“看消息。”然后挂断电话。

简云墨有些疑惑的点开视频,是上次南斐发给他视频的有声版。

但被南斐加工后,变成了鬼畜视频。

视频里,盛霖清一次又一次地举起拳头的重复,嘴里唱着:“曹、曹尼玛、曹尼玛~”

然后还有分屏效果,七彩炫酷,屏幕波浪晃动,花样多得不得了。

简总:“……”感觉眼睛受到的毒杀。

简云墨下床,推开了隔壁南斐的房门。

南斐刚好也在看这个视频,在床上扭得欢,笑得快乐。

简云墨一推开门,南斐就坐起来了,指着门口:“滚出去,敲门再进来。”

简云墨没管,反手带上了门,径直问:“原视频在哪?”

南斐也没好脸色,“我让你出去敲门进来,这很困难吗?!”

简云墨咬牙打开门随便敲了下,又进来,“现在可以了吧。”

“不可以,我看着你心烦。”南斐冷声道。

简云墨心有不悦,轻啧声,带着些怒气:“南斐——”

南斐打断他,“想要原视频,就拿钱来做交易。”

简总自认还不差钱,“你要多少?”

南斐笑了笑,躺在床头悠闲地看着简云墨:“那就要看,盛霖清在你心里值多少钱了。”

简云墨皱了皱眉,没说话。

南斐估计他在掂量,倒也不着急,开始认真做起了买卖:“这么吧,我出个数,你看成不?”

南斐竖起了一根手指。

简云墨想都知道南斐不可能要百万那种小数目,“一千万?”

南斐摇摇头,“不贵,一个亿。”

简云墨:“……”

那请问一下,多少才算贵???

南斐拍了下手,颇有做生意老板那味:“小简啊,你换个思维想想,你花了钱,能看到整个视频的经过,说不定还能发现白月光不为人知的一面。

多好,多么激动人心。这钱,花得值!”

“不仅本‘南南不难’小店出售一个亿盗版,哦不,正版原视频,”南斐继续道:“本店还有一份价值九个九的离婚服务,可出售哦。”

“……”简云墨貌似听到了什么词汇,抬眸看向南斐求证。

南斐回以简总一个坚定的眼神,唇角微勾,淡笑道:“简云墨,我们离婚吧。”

那一瞬间,简云墨的大脑一片空白。

仿佛世界都安静了。

如果说简云墨以前还有过想要离婚的念头,那到现在,他已经没想过那两个字了。

可是如今却被南斐突然提起。

南斐说话云淡风轻,眼神却很认真。

简云墨握紧了双手,控制住他内心不知怎么就有些暴躁心慌的情绪。

南斐总怀疑简云墨已经成了雕塑,一动不动半晌了,叫他:“说话,祈祷呢?”

被唤一声,简云墨回过神来,闭了闭眼稳心神,道:“刚才走神了,没听清你说的什么。”

“没关系啊。”南斐已经看到无数长着翅膀的钱钱朝他飞过来,“我可以在重复——”

还没说完,简云墨就开门走掉了。

只要我走得够快,又聋得是时候,离婚就追不上我。

南斐:“……”

不是,这啥意思???

“哎,离婚服务你买不起我们可以讲讲价嘛!咱家小本生意不容易!”南斐对着已经关上的门,喊了一句。

但门外人,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南斐冷哼一声,继续玩手机。

爷不吓吓你,你真当我忍气吞声练忍者绿龟?

收拾了一顿白月光,也该收拾你了。

周末的清晨,熬了一晚上夜的南斐精神萎靡地走出房间,下楼,和所有人打了招呼除了简云墨。

简云墨昨晚没睡着,状态也不好,一大早就低气压得很。

吃瓜简家两爷孙简海和简时赫表示:夹在中间生存,那是非常艰辛的。

“大孙子,去帮小斐把牛奶端来。”简海决定戳和一下两个人。

南斐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用了爷爷,我去。”

简云墨坐在那,表情冷漠。

“快去。”简老爷子用走路都不太利索的脚,踹了下简云墨。

简云墨站起来往厨房走,结果在门口遇见了把牛奶端出来的南斐。

两两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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