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季寻挠了挠头,半晌才回复:“其?实我也是。”
他这句话说的很含混,多少带点?不?好意思。
从阳台回来路过?她身边的时候,还特意偏开了脸。不?过?只能坚持几秒钟,几秒后还是巴巴地蹭了过?来,用手指随意卷着她手里那册书的页脚:“你还要看多久?”
“看完这章。”南栀答。
“那你看快点?。”
这些天舞团放假,午后是南栀的休息时间,通常都会坐在地毯上看会儿书,一次都没见他催过?。她抬了下眼:“怎么?了?”
“我有点?急。”季寻道,“赵哥叫我混个和弦。”
“那你怎么?不?去?”她问。
向来有什么?说什么?的少年撇了下嘴,声音拖长显得黏黏糊糊:“我想和你在一起待着。”
南栀默默无言,视线下垂落在他卷书页的手指上,修长干净的少年指节。她伸手勾了一下,生?出了几分宠溺:“那我陪你去录音室?我去那儿接着看?”
“好。”他答得飞快,这下连神情都明媚了。
到录音室几十步路,穿过?十六楼的长廊。
外?面已经到了深秋,走?廊长风吹过?凉意袭人,楼下那几棵枫树正红得可爱。南栀一手拿着书,另一手裹在外?套上。
而落后她几步的少年满满当当抱了许多东西,怕她看书渴,玻璃壶带上了;怕她坐得久腰不?舒服,腰垫也抱着;录音室里没窗,人在里边要开空气内循环,怕她被风吹凉了,小薄毯也挂在胳膊上。
谁说年纪小的不?会疼人来的。
进了录音室就是他的地盘,南栀自己找了个不?打扰他的角落。
那台三联屏泛着莹亮的白?光,把?少年的皮肤打成了奶白?,犹如牛奶瓷肌。这些天他头发渐长不?见修理?,慢慢地长成了南栀曾经想象中的模样。
工作时他会把?碎发往后捋,次数多了就不?顾形象地借用了南栀的发绳,黑色发圈隐藏在他扎了一个小髻的黑发后,不?显凌乱但多了几分狂野。看起来是挺像坏男孩的。
鼠标咔嚓咔嚓清脆地响着。
南栀看到屏幕上那条音轨随之变来变去。她撑着脑袋正看得出神,忽然被人打断。
“姐姐在看什么?。”
“嗯?”南栀被叫回神,坦然承认:“看你啊。”
季寻眼眸微暗,转动座椅滑轮整个人转正过?来:“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不?要用这种眼神盯着男人。”
“为什么?。”南栀问。
他咬了下后槽牙,一字一句:“会被日?。”
这人总是这样,掩不?住的狼性时不?时冒出头。
南栀还没做到完全抵御,他一说浪-荡的话,她就脸红。
她捧起书,遮到自己眼前:“那我不?看了。”
少年眼皮下垂,慢条斯理?地说:“尝过?一口的东西能当做没吃再?放回去吗?同理?——”他低笑一声:“看够了才说不?看,有这个道理?吗。”
南栀不?服:“你怎么?还讲歪理?!”
但她偶尔也会管不?了叛逆少年。
此时就属于这种偶尔。
季寻懒洋洋起身,靠近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口上,浑身看不?见的威压也一同袭了过?来。
南栀背靠墙壁,这会儿脊椎都紧贴到隔音棉上了。
“回去工作去,不?准贪玩儿。”
“我不?。”季寻反其?道而行?。
“你又到叛逆年纪啦?”南栀娇气地说,“姐姐说的话你都不?听。”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跟前,单膝跪地与她平视,甚至还抓了她的手来往自己身上贴。腹肌紧绷绷的,热度不?低。不?分场合的少年腰肌用力,模拟了两三下顶-胯的动作,哼笑着说:“我就喜欢顶撞姐姐。”
至于着重咬了哪两个字,谁都听得出。
南栀抓着他的衣摆,不?准他再?靠前。
两人之间就靠着她那股微弱的力道来维持平衡,就像悬崖之间细细一根钢丝,弄得人心晃荡,摇摇欲坠。
南栀尚有理?智残存,不?肯就范。
“你回去好好工作,这儿是你的工作间,谁要跟你乱来了。”
“就是因为这是工作间。”他一副理?所应当的姿态。
南栀梗着脖子辩驳:“那怎么?了!”
“这儿隔音好。”他像想到了什么?,眉眼间透着的坏劲儿十足,“那个时候啊……我其?实挺想说,姐姐的嗓门不?错。”
“……”
“这四面隔音,不?试一试多浪费。”
南栀咬牙切齿地叫他:“季,寻!”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少年笑得肩线直抖,手指慢慢上移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忽而收起笑,正经道:“喂,姐姐。”
“嗯?又干嘛。”
“要不?我们真的,试一次吧。”
“……!”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高考日特辑就没了。
明天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