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考试下来，乔渝都怀疑人生了，我是谁？我在哪？
直到最后半小时，才硬着头皮，找了个看起来没那么复杂的题目开始解答。
卷子收上去之前，才演算完第二个小问，答对的把握只有一半一半。
数学卷子总分也从一百五，变成了一百，十个题，一题十分，运气好，也就个位数，运气不好，就……
而考场其他学生，大多数，就只写了十个孤零零的解。
监考老师收卷子时，嘴角一直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乔渝确定，她这次没有看错，就是不怀好意，在幸灾乐祸！
等他前脚刚走，后脚，考场就像炸了锅似的，全在抱怨。
“学校这啥意思啊？我连题目都读不懂！”
“别说了，这还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交白卷。”
“这还是月考吗，高考都没那么难！”
“我总觉得，草稿纸发下来，是在讽刺我，连个公式都列不出来。”
“搞什么东西啊，真的是莫名奇妙，看见卷子，我人都傻了，都要怀疑自己智商了。”
也有学渣在庆幸，正常出题也不一定会做，这次倒好，大家都不会做了。
……
乔渝回到教室，班里大多数同学都还没回来，仅有的六七人，此时正围着季州，问他做出来没。
她不好打扰，也只好在旁边等着，谁让大神这次不仅是在本班考试，还是在她的位子上呢？
“哇，你竟然做了三个，天哪。”
“牛啊，季州，深藏不露嘛！”
“哥们，你这脑子咋长的？”
……
没想到，大神的数学天赋这时候就有些痕迹了，她这时候也想起来了，上一世，也有这么一次考试，好像是为了全省高中数学竞赛做准备，最后根据这次月考，挑些学生组成一个竞赛班，重点培养，好为学校争光。
没普通学生什么事，所以映像不深。
……
过了几分钟，同学们都惊叹完纷纷散开，季州才得以喘口气，这种像看稀奇一样的目光，让他有点不自在。
在他看来，自己不算厉害，放眼全省，肯定有比他会得多的。
出这次试卷的大佬，就是他叔叔，提前给他透露过，这次考试是为了选拔竞赛人才，题目和平时做的那些题都不一样，让他好好准备，最好能进竞赛班，这样高考有优势。
他也确实对数学挺感兴趣，天赋不错，但从没接触过竞赛题，也没想着提前找些以往的题型看一看。今天也是第一次做，饶是对自己有信心，看见题的时候也是愣了下的。
但好在他基础不错，稍微转换下思维，一些题就有头绪了，给他更多时间，是能解出来来的，但终究是没训练过的，做题速度不快，考试时间一到，将将做完三个。
收拾完东西，准备回到自己座位上，一站起来，发现乔渝就在旁边，这才想起来，这个座位是她的，看她的样子，应该等了挺久的，有点不意思，“抱歉，等了有一会儿了吧？”
“没有没有，大神，你可真厉害，我拿到题的时候都傻眼了，连从哪里破题都不知道，你竟然能做完三个，真的太厉害了！”
乔渝是真佩服，这种优秀的人才，她两世加起来都比不过。
季州能感觉到，自从班上有流言后，乔渝就很少对他说话，本就不熟的两人更疏远了。
此时，被她明亮的眼眸望着，浓密的睫毛眨巴眨巴，满脸崇拜。尾音还带着不自觉的撒娇语气，又软又糯。
不知怎的，直感觉耳根有点发烫。
“嗯”了一声，也不敢对视，就将目光向旁边移去。
乔渝见季州站在那不走，还以为他有事，“怎么了，大神，还有什么事吗？”
“呃……嗯……没事，对了，让你站了这么久，挺不好意思的，这张草稿纸上有我演算的思路，对你应该挺有帮助的，看一下吧！”说完怕她拒绝，把草稿纸放在桌子上就走了。
乔渝看见这张纸，简直是惊喜万分，这可是大神亲手写的解题过程，独一份的啊！
而她就只是在旁边站了会，也没干啥，就有好处，太划算了，这样的事，请多来几次吧。
季州在座位上，紧抿薄唇，偷偷地瞄了眼，见她拿着那张草稿纸，满脸愉悦，脸上的梨涡愈发明显，像要甜到人心坎里。
心跳……似乎加快了！
知道这是满意的表情，也放松了嘴角。
从上次给她笔记本，就发现了，她对学习的事很上心，每天都很努力，他也正好在这方面有点心得，能帮助到她。
……
一中的老师，依然那么的高效率，不过一个晚上，成绩就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