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食易伤牙,饮食上也多注意些,殿下脾胃虚,莫要让殿下有何不适。”
后面的话,都是对着伺候的宫人说的,往日在家中,她们都能亲眼看着,现如今,便也只能吩咐这些宫人了。
“殿下,不必送了,你大姐姐的婚期定在了十一月,若无任何差池,定会如期完婚。”
“好。”褚雨起身,不舍的将手松开,还似幼时一般站在褚夫人面前。
褚夫人起身往外走,未再去多看她。自小养在身边的,虽心里知道孩子有自己的人生,瞧着那般神色,也是舍不下的。
“殿下,今日宫人说,太子妃娘娘似是有些不高兴,自褚夫人走了之后,便有些怏怏不乐的在凉亭里呆着了。”
迟行随着人进东宫的时候,开口提醒了句。
他今日回东宫取东西时,遇见相熟的宫人提了句,他出宫时,也瞧见了太子妃娘娘在亭子里,拿着鱼食喂鱼,看起来确实兴致不高。
“嗯。”太子殿下脚下一顿,便换了个方向,往东宫那处凉亭而去。
“太子殿下。”几个婢子守在亭子外面,见了男人便屈膝行礼,却被男人抬手制止。
“殿下,你回来了。”褚雨一转头便瞧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眼里凭空生出了几分惊喜来。
“为何不高兴?”男人低头看她,伸手抚上了她的发顶。
褚雨伸手抱着男人的腰,语气带了几分委屈,“今日舅母来了,臣妾有些想家。”
“改日带你出宫。”男人的声音平静,但是低头看她的视线里却带着难言的温柔。
“殿下,不必了。”褚雨摇头,她是想家,可是想的是未嫁人的时候。
今日虽见了舅母,舅母也还是如以往一样关心她,可是不一样了,舅母如今唤她,是殿下,而不是雨儿。
她从未这样清楚的意识到,她是已经嫁了人,离开了家。
所以才有些难过罢了。
“开心些。”太子殿下的声音在渐暗的天色下有些温柔,耐心的安抚着身边的人。
“那殿下要待臣妾好些,待臣妾最好。”褚雨仰着头去看男人,她今日画了桃花妆,额间有朵灼灼盛开的桃花。
凝眉时,是美人微颦,展眉时,似清风抚过渐渐盛开的繁花。
“莫撒娇。”男人与其对视了一会儿,便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他的太子妃,年岁小,需要人哄着,又爱撒娇的厉害,除了惯着,也无旁的法子了。
待二人一起用了晚膳,洗漱过后躺在榻上时,褚雨突然开口问了句。
“殿下为何要舅母寻避孕的方子?是不想要臣妾为殿下生孩子吗?”
骨架娇小玲珑的女子躺在男人怀里,声音悦耳动听。
“不是。”男人伸手将人揽在怀里,动作熟练。
“那是为何?”褚雨并未有半分反抗,而是顺从的靠近了男人。
这次男人却是不愿意答了,总不能让他说,是因为觉得她还小。
毕竟他已经动了她,这个理由,颇有些立不住脚。
何况那方子,也能调理她的身体,让她更为康健,便是怀上了,也不会有何损伤。
可是对上那双认真的眸子,他也生不出不给她回答的心思。
他的太子妃,惯会撒娇。
“再过几年。”
男人拿手盖住那双眸子,随后也合上了眼。
一日后,程府。
“怎么回事?”程时景看着出现在自己院子里的人,语气颇为不耐。
“程大人当知道,若是我们被抓了,您也逃不了干系,所以还请大人送我等出城门。”那黑衣男人身上带了伤,神色有些阴桀。
“馆驿的布防图,可是您给我们的。
这与他国皇室私下筹谋合作的名头,程大人怕是担不起。”
“你们还有多少人?”程时景坐在石桌前,抬眼去看他。
“不足二十。”
“原是如此,那便对了。”程时景低头不知说了句,突然抬手一挥,“拿下。”
有禁军突然出现,将院子里那人团团围了起来,墙上也多了弓箭手出来。
瓮中捉鳖,那人已经插翅难逃。
“程大人,殿下有请。”齐岁出现在院子里,拱手邀了句。
他只是个查案子的,所以不懂,为何这位按理来说前程无限的小程大人会参与这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