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柔一进门就开始咳嗽,她对卿念说,“你喷太多香水了。”
卿念和她打着哈哈开始糊弄,“香水……香一点嘛,酒店原来那个味道我不喜欢,这个不错,香喷喷的。”
卿念一向爱鼓捣这些,季小柔只笑着摇了摇头,“这味道也太大了,多通通风嘛。”
“好的好的。”卿念应得飞快,手上动作更快地,趁季小柔去阳台开窗户的时候把床上一系列可疑物件通通塞到了舒琅的箱子里。
她不敢塞床底下,她生怕季小柔一个心血来潮要给她拖地板就完蛋了。老妈对卫生有近乎痴迷的热爱,就连在家里都不怎么让阿姨动手,喜欢亲力亲为,说是亲自把脏东西打扫出来心情会变好。
不过卿念觉得她要是把那些小道具塞床底下再让老妈扫出来,那估计老妈不仅心情不会变好,血压还会变高,顺带着她的血条也会清零。
舒琅啊舒琅,瞧瞧你干的好事!
“琅琅走了吗?”季小柔说。
卿念打了个哆嗦,“……啊?”老妈这是什么意思,她走了?知道她来过了?知道她们俩昨晚这个那个了?
靠,不会吧……
仿佛身体被掏空,卿念晃晃悠悠地,觉得自己快上天了。
“我房号还是问她才知道的呢,本来还说去她那儿看看,她说得出门取景几天,昨晚路过你这边,住了一晚天不亮又走了,”季小柔把打包的鸭心汤拿出来摆在桌上,“小姑娘也太拼了。”
“啊,是吧……是啊。”舒琅确实拼,卿念深以为然。
她不动声色将外套扣子一个个扣上,“那桌子有点儿乱,待会让我来收拾收拾。”
“不乱啊,我觉得挺干净的。”季小柔把筷子拿出来去阳台洗。
卿念愣了愣,小客厅里的地毯到茶几果然干干净净,看上去清清爽爽。肯定是舒琅收拾的,卿念心里酸酸甜甜的,又带了点儿麻,忍不住啧了一道。
她可真行,天不亮起了床,洗漱打扫一通竟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吧。不过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睡得太死了,毕竟有一次连续好几天卿念早上起来发现自己不是嘴巴肿就是胸口痛,还以为吃错了东西上火了,后来才知道是舒琅趁她睡着了,半夜里各种偷偷摸摸酱酱酿酿……
“刷牙了没?”季小柔拎着餐具从阳台回来。
“啊,还没,这就去!”卿念一拍脑袋,转身跑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自己,她愤愤地拿出手机给舒琅发微信。
扯开领口拍了一张照片过去,“看你折腾的!”
那边一时没回,卿念三心二意刷了会儿牙,靠在墙上接着发脾气,“你有功夫收拾桌子怎么没想着把床上东西捡一捡东呢,啊?知道我妈来了你还不提醒我,我要打人啦!!!”
大概连续三个感叹号让百忙之中的舒琅终于想起了这边的事情,她很快打电话过来。卿念接起:“你完了,你真的完了,我觉得我小命不保了,舒琅你等着守寡吧!”
“现在在哪?”
“我在刷牙,”卿念才意识到嘴里还叼着牙刷,这会儿整个舌腔都被牙膏的味道刺激得火辣辣的,她忙漱了口,“哎,全乱套了。”
“……我没想到她这么快。”舒琅话里也带着几分懊恼,季小柔打电话给她的时候说在机场,她想当然的以为季小柔还在海城正准备出发过来,没想到那会儿已经到南城了。大早上的,那岂不是半夜的飞机?怎么想的买这时候的机票,也是略神奇……
舒琅那边声音有点嘈杂,呼呼的风声,旁边还有好几个人说话,她大概是换了个地方,周围安静下去,“阿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