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不在家吗?”以为蔺樰迎是昨天跟人通宵打麻将没回家,但是这都快中午了,蔺樰迎还没回来。
“啊,你妈妈她跟邻居那个林姨啊什么的,她们那个广场舞组织去泰国玩了,才去两天,得一周能回来吧。”护工刘姐没什么文化,想不通为什么快过年了不在家好好待着,而是去国外旅游就高兴。
何芷晴才吃了不到半碗,觉得胃里有些发热,放下勺子要回卧室。
护工刘姐见何芷晴脸色苍白、身体虚弱的样子,关心地问道:“要不我去给你买点药吧?这么挺着也不是办法呀。”
“行。”早上吃的两片感冒药似乎没起作用,家里没有常备的止痛片和发烧药,她懒得去医院打针,只好吃点药应付过去。
护工刘姐穿上羽绒服急急忙忙地出门,开门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门口的箱子,以为是快递,拿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纸箱里是一束小雏菊和两个蛋糕一杯奶茶。也不知道在门外放多久了,奶茶虽然用隔热包装,但她拿起来的时候也有些凉了。
“哎呀,你快看看这是什么呀?”护工刘姐把那个箱子搬到屋里来,看见台阶上有两个巴掌大的小雪人,叫何芷晴过来。
一个雪人戴着蓝色的三角帽,一个雪人戴着粉色的三角帽,旁边的雪地上写着一个“晴”字。
“何小姐你快来看看!这不是你吗!”护工刘姐又叫了何芷晴一遍。
何芷晴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走过去发现外面的台阶上是两个小雪人。
“这怎么会是我?”她把手插进睡衣的兜里,转身就要往回走。
“这上面写着你的名字,”护工刘姐指着那个晴字,回头的时候发现何芷晴已经进屋了,赶紧拿起箱子里的小雏菊:“唉还有这个花!一会儿冻蔫了!”
护工刘姐见何芷晴没有要拿花的意思,犹豫了下,把蛋糕放进冰箱里,然后将小雏菊简单处理后放进花瓶里。
至于奶茶……都凉了,扔了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算了还是放回箱子里吧。
护工刘姐出门后,何芷晴下楼推开门看了一眼,盯着台阶上那一对小雪人看了许久,不知道哪来的气,冷哼一声,气鼓鼓地蓄力把那对小雪人的脑袋给踹飞了。就连旁边的“晴”字也被她踩了几脚。
回去忙你的工作吧!
护工刘姐回来的时候,发现箱子里的奶茶不见了,给何芷晴上楼送药的时候看见何芷晴躺在床上吸溜那杯已经冷了的奶茶。那束插在客厅茶几花瓶里的小雏菊,也被何芷晴放到了自己卧室的窗台上。
表面像是无欲无求,背地里都视如珍宝?
晚上七点多,苏源湛从父母家回来,路过何芷晴家,拿出已经准备好的道具小彩灯打算装在小雪人上面。到何家门前的台阶时,看见两个小雪人只剩下了下面三角形的身子,脑袋已经不知去向。
晴晴好狠心啊。
苏源湛蹲下,从园子里捞了一捧雪揉圆压实,放到其中一个小雪人的身上。再揉一团雪,放到另一个小雪人身上。拿出小彩灯和装在防水壳里的电池,连接好后放到两个小雪人的身上,打开彩灯的开关,将防水壳埋到了旁边的学里。
两个小雪人身上一圈都连着小彩灯,在夜里闪闪烁烁的样子像是小雪人的新衣服。
给两个小雪人拍一张照片,模仿何芷晴的戏精语气写了一段,发送给何芷晴。
【苏源湛:晴晴雪人对叫兽雪人说:我们回家过年呀~叫兽雪人:好呀!】
何芷晴正在吃退烧药,听见床上的手机振动了两声,跑过去看手机的消息。
她的眉头渐渐拧了起来,一把拉开窗帘,看见楼下站着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苏源湛看见二楼的窗帘突然拉开了,笑着抬头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她,眼眸的笑意一如既往地温柔。外面的雪花飘飘扬扬地落在他的身上,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地上的白雪像是铺满了一地的碎钻一样闪亮。
何芷晴的神情渐渐放松,手有些蠢蠢欲动地要和他挥手打招呼,转念一想还是咽不下心里的闷气,狠心地拉上窗帘,把卧房里的灯关上,依旧没有回复苏源湛的消息。
过了十来分钟,拉开窗帘的一角看见,楼下的人影没了。她跑下楼把小彩灯从雪人的身体里扯出来关掉,一脚踹飞了两个小雪人。
谁要跟你回家!明明你自己都不回家!
翌日清晨,何芷晴顶着晕乎乎的脑袋开门去看了一眼,总感觉那两只雪人应该会有点反应似的。
推开门的那一刻,果然……
一个小雪人似乎是趴在地上,另一个雪人站在那个小雪人的身后,两只树枝做的手扶在前面趴在地上雪人的腰上。
她的脸像是火山爆发轰地一下红了。
何芷晴红着脸弯腰抓起雪人用雪球做成的身子,扔到了远处的空地上。
他居然还敢跟她开车!何芷晴连续扔了四个雪球后,气呼呼地喘了半天。
一个人影从旁边的灌木丛里出来,从她身后揽住她,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肢,灼/热熟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磁性的声音低沉温柔。
“叫兽来接晴晴回家,晴晴不生气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究竟是秋名山车王再现(?)还是解锁新姿势(?)我们下期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