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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叶氏可就没那么开心了。
她正扑在盛俨怀里,哭得是撕心裂肺的,“夫君,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女儿主持公道,就是那盛长安想谋害宁宁,现在还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可不能让我的宁宁白白失了清誉……”
盛俨紧拧着眉,不耐烦打断她的话,道:“好了!待明日我派人去找那郑二仔细盘问,问清事情原委再说。”
叶氏含着泪看着他,“你莫不是当真打算就这么将我们女儿嫁给那个郑二吧?他只是个庶出!怎么配得上咱们女儿!”
盛俨道:“事已至此,都闹得京城皇亲国戚全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办法!只能先答应,拖一拖,风声过了再说!”
叶氏心里咯噔的一声,这次是真的泪如雨下,便知道盛长宁的皇后梦肯定是已经破碎了,毕竟郑二大庭广众之下救了盛长宁,两人有肌肤之亲,重点是那么多皇亲国戚都看在眼里!就算是不嫁给郑二,估计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
都怪那个盛长安!
叶氏自然相信女儿说的话,肯定是被盛长安给害的,当即已经开始在想怎么收拾那个盛长安了!
三房这边,回房之后与陈氏两母女关在屋里,也正在谈及此事。
屋里没人,陈氏拉着盛长安坐在榻上,凑到她耳边悄声询问道:“你快老实交代,今日之事到底如何!当真是你推她的?”
盛长安埋头玩着自己的袖子,自然是打死也不可能承认的,回答:“还能如何,她自己不小心落水,非要赖在我头上来,我可什么都没做过,反正是不会认的!”
陈氏握住女儿的手,还有些担心,“前两日我才听你二婶说要让她代替郡主进宫,现在这样,怕是要换个人选了吧?”
盛长安道:“娘,我要是能进宫,不也挺好的么,你这么些年一直都被二房压着,就不想扬眉吐气?”
盛长安长在靖安侯府,从小被盛长宁踩在头上,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被盛长宁抢走,她一直忍让了盛长宁这么多年,现在,也是该她抢一回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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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公府,风月阁内。
外头淅淅沥沥的下起朦胧细雨,屋内却安静沉闷得没有一丝声响,书案上放置着的一盏鸿雁灯,灯光忽明忽暗。
骨骼分明的手指捏着根象牙签子,挑了挑灯芯,光线才明亮通透了几分。
顺着青缎广袖的卷草纹鹤氅看上去,是个俊美非凡的男人,墨发只用一根玉簪随意挽起,宽松的衣物微微敞开衣怀,露出一截玉色的肌肤。
他回到书案边坐下,抬起大袖,拿着手中文书,认真仔细的翻看。
直到敲门声音响起,转眼,娇媚美人身着烟霞色纱裙,分花拂柳,纤体酥腰,带着一缕缕芳香盈盈走了进来,
徐孟州见她,目光顿时温和了几分,放下了手中文书,朝着她勾勾手,道:“昭昭来了……”
美人走到他身边,便被他拉着胳膊,拽过来坐在腿上,自后头小心翼翼的将她圈在怀里,鼻尖正碰着她的头发,香气扑鼻。
他唇瓣贴上她的脸侧,耳鬓厮磨,却被她用力往外推,娇声说道:“昭昭是来赔罪的……若是我做错了事,夫君会不会怪我啊?”
徐孟州轻笑回答,“昭昭不管做错什么,夫君都不会怪你。”
盛长乐皱着眉,“我……不小心把你最重要的扳指摔坏了,我不是故意的……”
徐孟州垂目看向她的手心碎成两节的扳指,似乎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昭昭才是最重要的,一枚扳指罢了,你要是喜欢摔着玩就是。”
盛长乐欣喜的看着他,“那你不生气?”
“不生气,不过……要好好惩罚你。”
“这里不行……”
盛长乐痒痒的往后躲,却被他抓回来摁在书案上,桌上的文书和纸笔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春雨绵绵,润物无声。
……
徐孟州惊醒过来时候,猛然睁开眼一看,空荡荡屋内并不见美人身影,只有灯光昏暗,桌面上整整齐齐的什么也没发生过,周围冷清寂静得没有丝毫声音。
摸着手上温热的扳指还完好无损,他才能确定,方才那只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