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就在这里,看我干什么?
关我什么事?
皂荚被符渊看得莫名其妙。
不是她对符渊有偏见,她真的觉得符渊有点不正常==+
顾长生见符渊终于回过神来,认真问他:“不知这位魔道的兄弟,请问你这三百年来,手上是否沾了人命?”
皂荚:“......”、
你打都打了,现在问人家这个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符渊看顾长生便没有看向皂荚的好态度,他冷漠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顾长生手持木剑,正气凛然说:“因为根据现行的规章条例,不论是成形的是鬼怪精灵还是魔物,但凡三百年内没有再沾染人命的,便可既往不咎。”
顾长生一板一眼的:“倘若你没有做下恶事,那我便用对你动手。”
“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且修行不易,且行且珍惜。”
皂荚一把捂住脸:“......”
她就不该期望顾长生这个呆子能有什么正常的时候。
符渊:“......”
他真诚的问皂荚:“你这位朋友现在还能活着捉妖怪,靠的是他的嘴皮子把对手啰嗦死的么?”
顾长生:???
他认真回答符渊:“不是的。”
、
符渊:“......”
他看向皂荚。
皂荚:“......”
别问她。
她什么都不知道。
皂荚咳嗽了一声,把话题扯了回来:“你们是不是要打一架的问题可以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再说好么?”
符渊耸耸肩,没什么所谓,一副非常无害悉听尊便的模样。
顾长生也说:“可以的。”但他指着符渊的桃木剑,却没有半刻松懈。
皂荚眼睛微微眯起,悄无声息的下了个咒在周边。
皂荚问洛伦:“你是想报复他们才说的么?”
洛村长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洛伦沉默良久:“不是。”
洛伦说:“村长一直想等第二场帝浆流,但帝浆流这样的东西,哪里有第二回呢?”
“村里一直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的。”
“我那天夜里看到那位黑衣服的先生抱着你从小院回来,第二天你们却毫发无伤,我便知道,村里偷来的日子,到头了。”
洛伦说:“你们毁去潜英之石再杀了我,村里的结界自然就破了。”
“村里的人罪孽深重,但小孩子们却是无辜的。”
“他们无辜枉死,又在大人的罪恶中永生,希望皂荚姑娘你能网开一面。”
皂荚看着洛伦:“我说了不算。”
洛伦看向符渊:“我可以告诉你潜英之石从哪里来的。”
洛村长维持着村子的结界,自然感受得到洛伦魂魄的涣散,他不由瘫软在地。
符渊看着洛伦,半晌才说:“好。”
他长袖一挥,大步朝洛伦走去——
顾长生全身而动,一剑破空——
符渊避开他的剑:“我百年内并未害人。”
顾长生下手一顿,剑势一衰。
符渊冷笑一声,然却攻势不减,反手直击顾长生面门!
符渊说:“但方才那一剑之仇却是要还的!”
符渊招式狠辣,顾长生躲闪不及,皂荚见状当即补上,十二颗翡翠珠子齐刷刷朝符渊打去!
符渊抬手袖子在空中一卷,十二颗珠子尽数收入他袖中!
“——破!”皂荚低喝一声!
——噗!
十二道绿光从符渊身上炸开——
皂荚片刻不停,以手为爪穿过四散的黑雾直取符渊想要迫他离开——
符渊却不闪不避左手手一伸,轻轻巧巧握住了皂荚的手腕。
皂荚奋力往前,却无法移动分毫!
“你就这么想救顾长生?”符渊看着皂荚:“甚至不惜和我作对?”
“哪有?”皂荚冲符渊一笑:“我只想揍你而已。”
符渊笑了起来:“我还是对你太好了,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话音未落,他猛地把皂荚往后一扔!
皂荚猝不及防,一把被扔到迎来的顾长生身上,两人齐齐被撞飞出去!
皂荚撞在顾长生身上,顾长生撞在祠堂墙上,满墙的牌位齐刷刷滚落,劈头盖脸地砸向皂荚——
皂荚体内血气翻涌,一口血喷了出来。
符渊一身玄袍几乎碎成破布条,他站在原地,看着同样狼狈不堪的皂荚,轻笑一声:“魏伯阳给你的秘境和丹炉,你就是这么用的?”
“早知道你这么不求上进,当时我就该夺了出来。”
皂荚:!!!
她诧异道:“是你!?”
当初她进洞府拿到丹炉,有个男人的声音指点于她——
居然是符渊?!
符渊身上冒出浓郁的黑气,黑气缠绕间,他的五官逐渐发生了变化——
除了一双桃花眼外,五官中依稀还有他伪装时的模样。
他看了皂荚一眼,大步向前,一把拎起了洛伦,回头看向顾长生:“小子,念你道行还浅年纪尚小,下次再见,你我必要分出胜负。”
话音一落,符渊长袖一扫,消失在了原地。
只剩下皂荚的十二颗翡翠珠子。
皂荚看着地上的珠子,单手合拳,珠子瞬间绕回她手腕——
摸着珠子,皂荚看到翡翠上一抹暗红,突然低头笑道:“符渊你个王八犊子,强弩之末了还装敢什么大尾巴狼!”
顾长生在皂荚身后摇头,吐掉口中的血沫,把皂荚拉起来:“我看他行动略有停滞,想来本就有伤在身,但修为始终是比我们高。”
皂荚深吸一口气——
只差一点点。
但终归是技不如人。
原本还以为能揍符渊一顿,把这些天符渊戏弄她的帐算一算。
顾长生从地上起来,伸手先把皂荚从牌位堆里拉了起来,然后才回过头,开始翻自己的宝贝桃木剑被甩到哪个犄角旮旯了。
皂荚拍拍身上的泥土,走向洛村长——
“洛村长,现在咱们可以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