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也被时父突然宣布的决定震惊到了,虽然对她的影响不大,但是她也不是不知道时父这么做的原因。
尤其是在许妄昨天对时母说过那句话之后。
但要劝,她却没有立场开口,时父的态度也很坚定,不容撼动。
都怪许妄那天对时母说的那句话!
时迁向许妄望去一眼,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许妄朝她轻轻的扬起嘴角,朝她打招呼般。
他还笑得出来。
桌面上的氛围骤降。
时遥垂着头吃饭,终于开口说:“爸,其实我出去住就好了,哥不需要也...”
“说什么呢。”时父打断她:“这是针对你一个人吗?”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每个人都一样!”
时父一语双关,关到在座的人无话可说了。
时迁出去住了,他们也出去住。
这就是每个人都一样。
时迁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没有必要这样。
午饭结束后,时屹还想跟时父单独谈两句,时父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摆摆手说要上去休息了。
于是时屹又去问时母,时母说听你爸的。
也就是说,这是时父和时母一致达成的意思。
时迁回学校的那天,时屹和时遥也从时家离开。
在门口看到许妄的车,时迁皱眉,身旁的时母立马向许妄招手:“阿妄。”
许妄朝时母笑着打了声下招呼,走近。
时母:“阿迁就交给你了。”
时迁一脸的黑人问号:“......”
再看许妄,他很乐意效劳的点头:“好的,时姨。”
车上。
时迁终于可以向许妄问个清楚了:“你怎么回事?”
许妄兢兢业业的开着车,一脸无辜:“什么怎么回事?”
他向来喜欢明知故问。
时迁:“是不是你和我妈妈说了什么?”不然时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许妄像是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没有啊。”
“没有?”
许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那天我说了什么你也听到了。”
不提还好,一提时迁倒真的想起来,许妄说的那句应该对遥遥说。
她抬手在许妄的手臂上拍了一掌,不轻不重,她就是想这么做。
“你...”但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指责他不应该这么做吗,还是怪他多管闲事。
许妄扬眉,不怒反而笑了声,很短暂。
“阿迁。”许妄敛去了玩笑。
认真的说:“你不需要让步。”
不论是从哪一点来说,她都不是需要让步的那个人,在时家,她比任何人都更值得偏爱。
时迁坐正,没有回应他,似乎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其实不过是希望少了,失落也就少了。
时迁知道许妄这么做是好意,但是她此时表达不出来感谢,对许妄也不是真的能怪起来。
她望着窗外,情绪很复杂。
却很想说点什么。
许妄也没开口,专心的开车,她知道她说话他能听到。
“许妄,其实我真的没觉得委屈,因为即使是这样我所拥有的东西也已经很多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又强调了一遍:“多很多了。”
她想起了在绍巷时候的生活,那个时候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就连活着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来到时家后,我有了家人,有了更好的生活,就像是来到了梦里一样。”
“而这些在我之前都是完完全全属于时遥的,所以我明白她为什么抵触我,就像是当初时屹也不接纳我是一样的,我以前没有过家人朋友,没有哥哥,妹妹,所以他们怎么对我也能做到没心没肺的不去在意,可是我不想让爸妈难过。”
“所以,即使是在你看来的不公平的情况下,我也觉得是满足的。”
时迁慢慢的说完,许妄也耐心的听着,默了许久。
他没发表任何评论,只是柔声纠正她说:“是回到了时家。”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一首歌,看文的时候可以听:黄楚桐的《在这覆盖了命运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