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宽容大度,仁慈大方,是顶好不过的人!
“殿,殿下,您怎么又……您怎么来了?”
一个“又”字,她收得不够及时,被萧君离听了个正着。
萧君离的面色顿时又黑了几分。
是啊,他为什么又来了?
真是自找苦吃!
他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是为了上赶着给她帮忙来的。
他朝她扫去一记微冷的目光,光明正大地转移话题。
“三更半夜,你穿着这一身衣服去了哪里?”
他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面上神色也十分严肃,牧晚秋一下就心虚了。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细想,他有什么资格对自己兴师问罪呢?
反正,她就是心虚了。
像是面对着一个严厉的大家长似的。
牧晚秋脸上露出了一抹有些讨好的笑容。
“我,我就……睡不着,就出去溜达了一圈……”
真是个烂到不能再烂的借口。
实话是不能说实话的,就算这个借口很烂,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现在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借口了啊!
萧君离目光沉沉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到底是没有再追问。
她不肯说?没关系,他可以问冷月。
牧晚秋还在暗松了一口气,觉得萧君离果然善解人意,没有对自己的事刨根问底。
却不知道,萧君离并非是不问,他只是打算换个人问罢了。
牧晚秋小心翼翼地开口,“那,殿下您这是……”
牧晚秋的未尽之意,显然是在问,您又大半夜的来我闺房,究竟是有何贵干?
牧晚秋倒是没有觉得他是要对自己行什么不轨之事,因为在牧晚秋心里,他压根就不是这样的人。
再说,自己现在还只是干瘪的小豆芽,他有这般姿容样貌,怎么会瞧得上自己?
牧晚秋对他的到来,压根就没有感觉自己的清誉受到冒犯的感觉——要是受到冒犯,也只自己冒犯了他才对。
所以,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他来做什么?这个问题,她不知道吗?
都过了三天了,他都等了她三天了,她竟然还没有来找自己。
难道向自己开口求帮忙,有那么难?
牧晚秋:实在是,淮阳王殿下您的脸上也没写着乐于助人几个大字。
萧君离心内腹诽,嘴上却是,“你上回承诺的那顿饭,什么时候请?”
牧晚秋:?
殿下,没想到你竟这么贪吃!一顿饭而已,你竟然讨上门来了。
牧晚秋想到上回他没吃饭,难道,这回他也是空着肚子来的?
她便试探性地开口,“现在?”
萧君离的神色又滞了滞。
上回那一顿饭,当真是让他印象深刻,敬谢不敏。
但最终,他还是僵硬地点了点头,“嗯。”
牧晚秋察言观色,原本以为他会拒绝的。
但没想到,他竟然,又同意了。
牧晚秋心道,原来淮阳王殿下这么来者不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