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冷月却一眼认出来了,那是淮阳王府的马车。
殿下还没走呢。
不多时,萧君离身边的侍卫就朝这边走来,客客气气地站在了牧晚秋的面前。
“牧大小姐,我家殿下请您移步,他有话想说。”
以往这样的事,都是奕风出面,但奕风同志现在光荣负伤,是以才换了这么一个脸生的人。
而牧晚秋不认识他。
牧晚秋看他的眼神不觉多了几分警惕,“你家殿下是哪位殿下?”
侍卫神色一顿,这才想起,自己忘了自报家门。
他不卑不亢地回话:“属下元一,我家殿下是淮阳王殿下。”
牧晚秋脱口追问,“奕风呢?”
不怪她这么问,实在是因为每回见到萧君离,他要么是孤身一人,若身边带了人,那人一定是奕风。
元一顿了顿,还没来得及回话,冷月就顺嘴回了一句。
“他挨了板子。”
接了这话,她才意识到自己嘴快了,倒像是对此事知道得一清二楚似的。
冷月找补地解释,“是我猜的,毕竟上回都怪他自作主张害了姑娘您受伤,殿下公私分明,自然要罚他。”
元一果然点头,给出了肯定地答案。
“奕统领的确是受了罚,挨了二十大板,现在还在养伤。”
牧晚秋闻言,心中倒是生出些许微微的愧疚来了。
虽然吧,上回的事她的确是有点迁怒,觉得是奕风自作主张的错。
但,二十大板,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冷月无时无刻不忘给自家殿下刷好感,她轻声道:“殿下这都是为了给姑娘出气呢。”
牧晚秋闻言,那股对奕风的愧疚,一下就被另外一股莫名的情绪所取代。
总之,心情就这么带上了一点微微的自得与愉悦。
他们这番对话,让安知珏兄妹觉得不明就里。
但这些对话,无不向他们释放着一个信号,她与萧君离的关系匪浅,他们之间,有着旁人所不知的秘密,也有着旁人难以插入的默契。
安知珏敛了敛心神,对元一开口道:“不知淮阳王殿下现在何处?方才多亏殿下出手相帮,在下想向他当面致谢。”
撇开私人的情绪与感观印象,安知珏不得不承认,萧君离方才的的确确是帮了自家妹妹。
他们欠了他一个情分,所以,这个致谢,不能省。
元一微微犹豫,最后还是朝他们示意了萧君离马车的方向。
所以,萧君离明明只喊了牧晚秋一人,但最后却有一行人走到自己的马车前。
安知珏客客气气地对着马车的方向作揖行礼,“下官拜见淮阳王殿下,方才多谢殿下仗义出手,为舍妹出头,下官不胜感激,改日定备上厚礼,亲自登门拜谢殿下大恩!”
萧君离“呵”了一声,旋即,一道冷冷淡淡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本王原本对这样的事见惯不怪,不以为意,本是想袖手旁观,但想到安大人此前那番见义勇为的热心肠举动,简直让本王大为汗颜,是以本王也跟着热心肠了一回。”
安知珏:……
牧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