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詹轻鸿非但不能追究许景然冒犯了自家姐姐,还要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最后,他还会亲口向丞相大人转达此事,促成这门亲事。
原本,他不会那么着急的。
实在是因为在梁曼曼那里吃了那个大亏,最后又让他发现,梁曼曼背后的人是齐王。
这让萧子骞产生了焦虑,楚王在禁足中,齐王就把矛头对准了自己。
他以前打算徐徐图之,表面上不争不抢,但齐王突然对他发难,说不定是窥破了自己的暗中筹谋。
既然如此,他就不能再温水煮青蛙了,他必须要迅速拉到一个有利的同盟。
这才有了许景然设计詹轻雁的这一出。
可是眼下看来,情况却颇有些不同寻常。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还有,萧君离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萧子骞不动声色地朝许景然的方向的扫了一眼,许景然回给他一个晦涩的表情,又朝牧晚秋和萧君离的方向微微示意,萧子骞心中便顿时明白了,这事,多半是因为牧晚秋和萧君离才生了变故。
萧子骞只觉得心口微微一堵。
但此时此刻,他却无力再做些什么,他只能暗暗握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那股郁气压了下去。
詹轻鸿确认了姐姐没事,这才急急向萧君离告罪行礼。
他本能地察觉到,此时的氛围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他试探性地问,“淮阳王殿下,不知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
萧君离似笑非笑地扫向众人,“也没什么事,就是这些人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牧大小姐害得詹小姐昏迷不醒罢了。”
这浓浓的嘲讽,叫众人都面露尴尬,同时还感到了一股威压。
这位爷就算是没理都能强词夺出三分理来,更何况现在得了理,那岂不是更要得理不饶人?
许景然心中一阵暗恨,萧君离这个病秧子有病就吃药,瞎在这儿掺和些什么!
眼下局势已定,他的计划算是彻底宣告失败了。
他即便是再怎么不甘,也无可奈何。
他只能讪讪地道:“方才詹小姐的确是昏迷不醒,我等一时情急,这才误解了牧大小姐,还请见谅。”
牧晚秋可算是找到了翻身告状的机会,她当即毫不客气地道:“抱歉,我不想见谅。”
许景然听到她这般毫不客气地回怼,心中闪过一抹恼怒,面上的神色也微微僵了僵。
许景然在书院的人缘实在太好了,加上牧晚秋这副仗势欺人的模样的确有些嚣张,围观的小姐中便有人忍不住开口抱不平。
“牧大小姐,许大夫也是为了詹小姐的安危着想,你也没必要这样咄咄逼人吧?”
“对啊,刚刚若不是你突然毫无征兆地把詹小姐抢走,许大夫也不会误会了你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所有人都在劝牧晚秋不要再计较刚刚的事,她自己不也好端端的没事吗?
而且牧大小姐自己刚刚的行径也委实容易让人误解,她自己也有责任吧。
詹轻雁姐弟听着这些话,脸上不觉露出了些许迷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