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辰便道:“你想,现在嘉侗府城的考生都纷纷赶往京城来参加秋闱,一个府城那么多考生,正是客栈生意最好的时候才对,可这家客栈却是生意冷清,无人问津。
那有间酒楼生意却是十分不错,若是同一个东家,手底下的人能力怎会这么悬殊,经营出这么大的差距来?
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好的时机,便是交给我来打理,也能经营得比这强。”
白瑾辰并不知道有间客栈的前身朋来客栈风水不好的事,方才也没瞧见旁边的摊贩把要投宿的客人劝退,他只是实话实话罢了。
牧晚秋默了默,最后道:“现在生意不好,不代表以后生意不好。
或许有一天,这里会成为燕京城所有客栈的标杆,变得炙手可热,一房难求也不一定,谁说得准呢?”
牧晚秋说完,便抬步离开,白瑾辰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看了看那门可罗雀的客栈。
标杆?炙手可热?一房难求?她怕不是在说梦话吧。
但不久之后,白瑾辰就发现,牧晚秋所说的都成了现实,他的脸直接被打肿了!
牧晚秋虽然嘴上说得自信,但实际上心底还是有些悬。
不知道萧君离那边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那边如果掉了链子,那他们这客栈可就真的要成了笑话,盘也盘不活了。
不行,她今晚就得去找他问问。
揣着这桩心事,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东榆街。
当日唐旭尧断言马德坤大摆三天免费宴席的做法不妥,或许会让有心人觉得有机可乘,趁机闹事。
但没想到,这预测竟然一语成谶了。
牧晚秋和白瑾辰恰好走到同福酒楼附近,就看了一场热闹。
今日是同福酒楼免单的第二天,这两天可谓是客似云集,马德坤最近都在酒楼坐镇,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英明神武的决策而感到高兴,就被现实打了脸。
又有人吃坏了肚子,这次更直接,那人都还没到家,直接在大厅中就把吃的全吐了,瞬间,原本正在吃免费大餐吃得欢快的众人一下就恶心到了,同时也被吓到了。
这酒楼里的饭菜莫不是有毒?吃一个毒一个?
那同桌之人当即就闹了起来,其他的食客也纷纷跟着抗议,转眼间,整个同福酒楼的屋顶都快被掀翻了。
马德坤很快步了李大全的后尘,被押往官府去了,一众百姓都蜂拥而上,都赶着去看热闹。
而原本还宾朋满座的酒楼,也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白瑾辰看着那边的混乱,啧啧两声。
“果然被那位唐掌柜说对了,当真出事了。”
牧晚秋看着这番情形,心情也有些复杂。
她原本觉得萧子骞手底下好歹还有几个能打的人,没想到,他一倒,他手底下这些饭桶就全都现了原形。
就他们这样毫无章法地经营,这酒楼压根就不用唐旭尧想方设法地针对,他们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不过,这样也好。
他们越是草包,牧晚秋这边自然也就越省事。
待这同福酒楼关门大吉了,她就可以对着下一个铺子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