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只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当着淮阳王的面说,反而要跟我单独解释?”
牧晚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还不是为了你!”
白瑾辰满脸问号,“为了我?”
“对啊!就你这说风就是雨的狗脾气,万一你听到我说出真相,嘴上失了把门儿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殿下震怒之下要发落你怎么办?
我在殿下面前就算有两分体面,也架不住你一再对他不敬。”
牧晚秋还不忘提醒他,“你方才在背后骂他,可是被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白瑾辰闻言,气势瞬间就矮了一大截,一下就觉得自己半点理都不占了。
牧晚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照这个架势,自己把他成功忽悠过去,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白瑾辰又问,“那你怎么会跟他成了朋友?你不是说回心丹的事没告诉他吗?除了这事,你们俩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什么交集的样子。”
牧晚秋面不改色地道:“我后来又去了几次普陀寺探望了云神医和瞿姑姑,在那里偶遇了殿下几次,有云神医的关系在,我们就有了交集。
正是因为看在云神医的脸面上,那次我与长乐公主发生冲突,他才会出面帮了我。
后来,他又去了书院当夫子,我恰好选了他教的课,一来二去,自然就相熟了。”
白瑾辰听完了牧晚秋的这番解释,一切合情合理,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加上牧晚秋的神色真诚,眼神真挚,一副真得不能再真的样子,白瑾辰便对自己一开始的想法产生了唾弃。
自己真是太龌龊了,竟然产生这样的怀疑。
太不应该了!
白瑾辰脸上露出几分讪讪的神色,“我还以为……”
牧晚秋瞪他,“你以为什么?”
白瑾辰连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既然事情解释清楚了,方才自己那样的猜测,他当然不会再随便乱说,不然,只怕会影响了牧晚秋的清誉。
“不过,方才听他那意思,他经常请你吃饭?”
牧晚秋又暗骂了一声萧君离给她找事,她便做出无奈的样子胡诌,“哪里是请我,他分明是请的云神医,我只是刚好被捎带上的。”
此时此刻,她只能继续把云中鹤拉出来顶上了。
反正云中鹤一直都在普陀寺清修,白瑾辰没事也不可能真的去向他求证。
牧晚秋这般想着,但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白瑾辰真的恰好遇上了云中鹤,便顺嘴问了一句,然后,她今天撒的谎,就全都化作了啪啪的巴掌,全都呼到了她的脸上。
那时的牧晚秋:脸疼。
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牧晚秋成功地把白瑾辰给糊弄过去了。
谁让牧晚秋的神色那么真诚呢?而且她还说得头头是道,还拉上了一个有名有姓的证人,白瑾辰方才就已经被牧晚秋的一番说辞说服得差不多了,眼下她的这话也没有特别大的破绽,白瑾辰自然没有生出怀疑。
白瑾辰彻底信了牧晚秋的话。
只是,对于她和萧君离交好之事,他心中还是有几分疑虑——对于淮阳王的为人品性,他还是不大放心。
只是想到方才牧晚秋的话,自己这时候再在背后置喙萧君离的长短,总有一种十分小人的感觉。
牧晚秋看着他的神色,却是一下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她主动开口,“你是不是想说,淮阳王殿下凶名在外,不值得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