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陆太医就奉命来给沐云清看诊。
进了燕王府见到沐云清他就说明了来意。
沐云清笑言:“不过是周身疲惫了一些,就不劳烦陆太医了!”
这陆太医是李怀瑾的人,自然不会忤逆沐云清的言辞。
二人就永嘉帝的身体状况谈论了半日。
陆太医还细细说了景雅的情况,之后就被送出了燕王府。
在他回宫的路上被李恒泰给偶遇了。
李恒泰把人给拉到了一出隐秘的角落,低声问道:“陆太医,二嫂身体如何了?真的很严重吗?”
陆太医很是恭敬地回话:“回殿下,燕王妃脉象很是紊乱,着实情况不怎么好,但也不至于致命。
是长时间劳累得不到休息,积劳成疾的表现,休息些时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燕王妃自己也如是说。”
李恒泰闻言冲着陆太医摆了摆手。
这陆太医是自己安插到太医院的,对他的话李恒泰自是不会怀疑。
目送走了陆太医,他琢磨了一下去了了缘暂住的养心苑。
养心苑内,了缘正在闭目盘腿坐在大殿中央的蒲团上,手里转动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煞有介事的样子像极了得道高僧。
听到了动静,他睁开了眼看到是李恒泰,神色不动地道:“齐王殿下不好好陪着皇贵妃,怎么到这里来了?”
“本王刚从母妃的雅阁出来,母妃想一个人呆着,本王过来是想问问大师有没有让母妃恢复记忆恢复开口的法子!”
李恒泰过去,虔诚地也跪拜在了了缘的跟前。
“皇贵妃是病症,殿下该求的是大夫,而不是贫僧!”了缘幽幽地开口,“老衲听说燕王妃已经回京了,殿下该去找她!”
“大师说的,本王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二嫂她往来北齐这一趟舟车劳顿回到京城后就病倒了,估摸着一时半会的也指望不上了!”
李恒泰说这话时一脸痛心的样子。
让了缘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一阵,直看的李恒泰有些撑不住了,他才开口:“齐王殿下想让贫僧做什么呢?”
李恒泰知道瞒不过了缘,便直接开了口:“虽说陆太医已经去看过了,但是以二嫂的医术想要做出个什么假象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本王也是担心二嫂这窝在燕王府不出来,这事情再横生出什么枝节来。
大师以前也说过二嫂可是比二哥还要难对付……”
了缘轻轻地扯了扯嘴角:“是啊,燕王妃比起燕王着实难对付多了!行了,这事儿贫僧心里有数,你回吧。”
见意思已经传达到了,李恒泰也不多逗留,就从养心苑离开了。
李恒泰离开后,了缘从蒲团上起来,随手把佛珠往一旁一丢,面色也狰狞了起来。
沐云清,岂止是难对付!
简直就是个不可思议的存在。
就在李恒泰进来之前,他刚刚收到了来自南安寺的密信,说石牢的无尘被人给救走了。
那日正好李怀瑾两口子和沐云风去了南安寺。
不用想不用推测,这事儿就跟沐云清脱不了干系。
无尘的身体状态他是了解的。
想着这沐云清称病推辞不出门也不见客人,想来是在忙着抢救无尘。
就是李恒泰不过来找他,他也不会就这么坐着等着的。
另外无尘绝对不能活着!
了缘在大殿内转悠了两圈,踱步出门问向殿下候着的一个小和尚:“无悔,去问问陛下在什么地方?就说贫僧有急事要见陛下!
事关皇贵妃的玉体安康!”
无悔很快应声跑了出去。
也就不到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永嘉帝匆匆赶到了,进来后顾不得落座就一脸焦急地询问:“大师,发生了什么事如此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