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问题，查到的病症也还是早期，那原身是怎么死的？因为头上的伤？那她怎么受的伤？她眸色深沉起来。
看她发呆，曲医生没有打扰，等她回过神来才说：“保持好心情，补充营养，注意保暖，加强锻炼，提高抵抗力。我给你开些药，也是激素，但对身体影响会小点，原来的就不要吃了。我们院长出差下周回来，等研究出来结果再通知你。”
“好。”
回病房没多久，护士就来了。
“姜小姐，这是您的药，按照医嘱按时服用。这是账单，您扫一下码付款后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她接过账单，用手机扫了码，九万多。这是本市最大的私立医院，她住的这间病房宽敞明亮朝阳，做了那么多检查，这个价钱物超所值。
“滴~余额不足。”她尴尬看了护士一眼，护士经过培训的，笑得标准八颗牙，没有表现出异样。
她换了张绑定的信用卡，“已超额度。”
清了清嗓子，“那个，我有点累，想先休息一下再出院。”
护士小姐姐甜甜地笑：“好的姜小姐，我等会儿给您送碗桂花酒酿汤圆过来，今天元宵节呢。”
姜朵儿道谢目送她离开。
支付软件上就绑定了一张银行卡，还有五张信用卡。她按照记忆里的密码登录手机银行，发现五张信用卡欠了快二十万，每个月只还了最低还款额。
银行卡余额106.25，查明细发现收入只有每个月一个叫温静姝打过来的四千块钱。温静姝？不就是孟云哲他妈？
搞什么？第一女吉他手连九万块都没有？还倒欠二十万？她自己乐队的吉他手每年收入都上百万，以原身的能力，哪怕去酒吧伴奏，去找个培训班教人弹吉他，也不至于混成这样吧？
姜朵儿靠在床头上，思考着该怎么办，她能写歌会弹琴，再加上原身的热度，赚钱不难。但现在关键是先找谁借钱把住院费交了？
以孟云哲母子对她的态度，她若开口肯定少不了冷嘲热讽，李琳？也没好到哪里去。
发愁。
她翻着通讯录，手指停在乐队键盘手小图名字上，他好像跟自己关系还不错。
刚想拨通，手机突然响起。
“胡蝶？”这好像是原身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后来原身跟孟云哲订婚，胡蝶总觉得他不是好人劝原身分手，原身一气之下跟她断绝了联系。
看来原身身边也有明白人的啊。
她接通，对面就传来了急切的声音：“你在哪儿？”
她报了地址，半小时后病房门就被撞开，一个精致得像芭比娃娃的女孩冲了进来。一头大波浪卷发，修身的黑色风衣下两条纤细笔直白皙的小腿，女明星的气场一览无余。
胡蝶摘下墨镜，双手扶住姜朵儿的肩膀，眼神落在她额头的纱布上，焦急心疼地问：“他又打你了？”
姜朵儿眼神一闪，迸发出冷意，“他打过我？”这个畜生！还敢动手？
胡蝶一顿，细细打量她，慢慢地眼角红了，收回放在她肩上的手，颤巍巍插进自己口袋，“回家再说吧。”
付完账单，姜朵儿跟她一起回了家。
这是个老旧的小区，在繁华的市区像是个被遗忘的地方。房子很小，也就五十多平，是姜朵儿父母留下的，里面光线不好黑乎乎的，大白天的也得开灯，但却十分整洁。
胡蝶的助理随后送了菜和肉过来，还有一袋汤圆。
“你坐着休息会儿，我做饭。”胡蝶轻车熟路找到围裙进了厨房。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伸手把柜子上跟孟云哲的合照扔进了垃圾桶。卧室里贴了好几张孟云哲的海报，她毫不犹豫撕了下来。
垃圾，就该丢进垃圾桶。
心脏却又一阵抽痛袭来，是原身的情绪。
姜朵儿冷笑一声闭上眼：如果你不甘心，那你就回来，哪怕魂飞魄散我也把这具躯体还给你。如果你回不来，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把那些曾经轻视伤害过你的人踩在脚底下。你自己选吧。
没多久，抽痛消失。
你放心吧。她继续把房间里有关孟云哲的东西扔掉。
“吃饭了。”胡蝶倚着门框唤她。
饭桌上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她夹了块牛肉，滑嫩无比，真情实感称赞：“好吃！”
胡蝶愣愣盯着她右手的筷子，眼眶红了，“要不要喝点酒？算了你还病着，我自己喝吧。”胡蝶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仰头“咕咚”一声喝光，又倒了一杯。
“你脑袋受了伤，是不是很多事情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