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外头的光影在微风中晃晃悠悠。
柏景手脚无力,手指尖尖连一根头发丝都挑不起来。
他一开始还能将手放在阿塞斯的肚子上,想要将人推开,可?尝试了好?几次都无能为力,最后只是手掌轻轻地贴在上面。
做无用?功。
从一开始的闷哼,后来柏景忍不住哭起来。
“先生,”柏景哭着喊了对方,难受又?舒服,他大脑迷迷瞪瞪的。
阿塞斯分散出精神,轻轻地恩了一声回应柏景。
阿塞斯亲了亲柏景被汗渍打湿的下巴。
阿塞斯心道自己要收回成见?,这?件事情非常有趣,比自己想象的要有趣多了。
尤其是这?个时?候的柏景传递过?来的愉悦感,蛊惑着他还要继续做下去。
柏景全身上下都疼,是那种酥酥麻麻的疼痒。
他和?阿塞斯亲密深入,对方就像是个刚刚学习到有趣新事物的小朋友,不停地和?自己纠缠。
柏景最后眼前?一黑,忍不住哭喊了一声,最后晕死过?去。
*
翌日。
柏景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阿塞斯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看?着他。
阿塞斯没?有其他事情要做。
他所有的时?间都放在柏景身上,也不成问题的。
阿塞斯让管家端来了早餐。
管家出去之后,柏景并没?有第一时?间吃东西。
阿塞斯询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柏景红着脸说:“不是这?个。”
阿塞斯又?说:“嗯?”
阿塞斯没?有开心声,他觉得?柏景这?个时?候可?能不太想自己读取他的心声。
柏景将右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床上用?品全部都换了,自己身上也清理的干干净净。
但是……
柏景捂住嘴,小声说:“嘴里,都是先生的气息。”
最后阿塞斯抱着柏景去刷牙洗漱。
在偌大的镜子面前?,柏景看?到自己面色潮红,没?有遮盖到的脖子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红痕,足可?见?他和?对象多么激烈。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眉目传情。
柏景看?着牙膏沫在牙齿之间来回,唔了一声,想起了昨晚上的一些画面,猛地涨红了脸。
咳咳,咳咳咳,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啊。
背后的阿塞斯抬手扶住柏景,双手放在他的腰肢上,防止柏景站立不稳直接摔坐在地上。
只是摸着摸着,阿塞斯手脚又?不老实。
他没?有人类的礼义廉耻,他也不会压制自己的欲望。
他喜欢昨晚上和?柏景表达爱情的方式,两个人的灵魂互相交融,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吞纳,都是在互诉衷肠。
尤其是自己完全放开了身体权限,这?具身体所能感受到的一切,都会原原本本传递到自己的大脑中。
阿塞斯看?着正在认真刷牙,眼神飘忽,脑海中还想一些黄色废料的柏景……
稍微停顿后,阿塞斯进行了确定。
不一会儿,柏景刷完牙却没?有离开这?里,而是半趴在洗漱台面前?。
他迷茫地看?着面前?镜子中的自己。
然而这?些还不够,阿塞斯将他抱起来,这?个高度加上姿势,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阿塞斯理所当然地说:“人类通过?交合来繁育后代。”
柏景:?
可?自己和?他都是男性基因,不要考虑生孩子了吧。
阿塞斯的混账话还没?有结束,他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阿塞斯轻笑一声,说:“万一呢?魔藤可?是自花授粉的植物。”
阿塞斯咬着柏景的耳垂,感受到柏景身子猛地一颤,心中高兴,而后又?恶趣味地说:“不过?你现?在还有一半的人类基因,自花授粉不太现?实了,唔……”
“我可?以?去吞噬植物的基因,伪装出别的物种,说不定就给你授粉成功了。”
阿塞斯一字一句地说:“柏景,你要开花了。”
他把人类有时?候的恶趣味学得?十成十,而且更加大胆厚脸皮。
柏景真正出卧室的门是在下午,还是阿塞斯抱着他出来的,老管家已经通过?一整天的心理建设,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情。
只是自己该怎么称呼柏景呢?
最后他想还是不要变吧。
柏景被阿塞斯的行为和?话一刺激,加上他的力量刚刚回归,身体需要重新适应,大脑不太清楚。
导致柏景一整天,大脑里就在想两个字:开花。
自己会开花,然后被授粉,最后结果吗?
……
柏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乖巧,只有阿塞斯知道柏景大脑里杂七杂八地在想很多东西。
阿塞斯没?有出手纠正。
他现?在还是比较害怕,害怕魔藤转土重来,又?将柏景的意识弄崩溃。
阿塞斯心道,或许自己过?段时?间要带柏景回去一趟深渊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