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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时,钟晓玲拉着骂骂咧咧的孟知鹤走了,姜诗和小陆一起回去。
小陆开车走出一段,忽然停下来,“干什么一直看着我?”
“唔,我以前从来不觉得男生带耳环好看,直到遇见你。”
他?耳边那抹宝石红,摇摇坠坠时不时刺一下她的眼睛,让她的心也跟着悸动起来。
他?笑起来,“你要是喜欢,还有一只可以送给?你。”
她抬手摸摸耳垂,“可是我没有耳洞。”
上一世她没有打过耳洞,因为怕疼。
原身也没有耳洞,姜诗突然有点惆怅,暗自琢磨要不要去打一个,可是她真的很怕疼。
“也有不用耳洞的款式。”
“小陆为什么会打耳洞?”
“有一天忽然想要改变一下,后来发现这样的改变并没有用。”
姜诗看?着他?的耳朵,强忍住想要摸一摸的想法,柔声说:“我也去打一个吧,我想跟小陆戴一样的耳环。”
过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怂兮兮的问:“会很疼吗?”
“要我帮你打吗?”
“嗯嗯嗯?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小陆笑起来:“你疼的时候,可以抱着我。”
姜诗扭头,疯批美人根本不疯,反而有点暖是怎么回事?
他?说要帮她,回去路上就买了一套工具。路过药店时,又?买了医用酒精和棉签。
车子停在姜诗家楼下,两人一起上楼。
房里开着灯,姜诗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她后悔了,不应该冲动做决定。
小陆在给器具和耳钉消毒,只要看?到那泛着银光的针尖,想到它会直接穿透皮肉,她就一阵头皮发麻。
他?将耳钉装进专用木仓具里,用酒精帮她消毒。
看?出她很紧张,手指轻轻在她脖子?后面撩动,带起一阵酥痒。
她两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往后躲,“好痒。”
小陆轻轻捧住她的脸,飞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姜诗一愣,反应过来时,耳朵上传来一阵刺痛。
……已经打好了。
她仰头看他?,皱起眉头,委屈巴巴:“好痛。”
小陆替她戴上过敏塞,将人揽进怀里,轻声哄:“没事了,乖啊。”
她搂着他?的腰,仰头看?他?,“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
“……”
“再说一遍就不痛了。”
“……”
“求你。”
他?半阖住眼睑,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小陆最?喜欢姜姜。”
她满意了,“姜姜也最?喜欢小陆。”
他?耳下一片薄绯,轻轻推开她,低头将用过的东西收起来,“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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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孟知鹤和钟晓玲有事,没有再陪他们去陶艺馆。
没有了两只小灯泡,姜诗觉得还挺自在。
院子里有一棵枝叶繁茂的黄果树,十分阴凉。她坐在树下给?晾干的陶器上色,微风拂过,带来一阵不知名花香,很是惬意。
因为做了两套,工程量挺大。
小陆坐在旁边写曲子,从家里拿过来的旧谱纸张泛黄,闻起来也有一股陈旧味道。
姜诗偶尔抬头看?他?一眼,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乐谱啊?”
“很多?年了,高中时写了一半,后来没有写完。”
她搁下画笔,凑到他身边,泛黄的纸张上歪歪扭扭才写了几个新的音符。
“没有灵感?”
他?抬头看?她,微微皱眉,“倒也不是,只是在你身边,总是无法静下心来。”
她猛地缩到旁边,拿起笔继续画画,“对不起,我不打扰你了。”
小陆瞧着她一脸委屈巴巴,手上倒是稳,一笔也没有画歪,心里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爱。
随手将乐谱放进包里,拉过凳子挨到她身边,拿起一旁的笔,端起一只陶器,照着她的图纸画了起来。
她偏头看一眼,钢琴和玫瑰在他笔下一点一点显现,竟与她的图一般无二。
“原来你也会画画。”姜诗心底升起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他?和她好像比预想中还要合拍。
他?谦虚的说:“小时候学过一点,如今生?疏了,比不上你。”
她拿过他?手里画好的那只,又?把身前两只还没上色的推到他面前,“这只我要了,这些也要你帮我画。”
“不生?气了?”
她扭头,低声喃喃:“本来就没有生?气。”
小陆眉眼舒展,忍不住坦白,“坐在你身边,总是不自觉注意你,所以静不下心。”
她拉着凳子挨他更近一些,拿起笔画最后一副小酥肉与酒,“我也喜欢和你一起,做什么都好,一个人没劲死了。”
两个人凑在一起,断断续续聊起一些尘封在岁月里的往事,手上画笔不停。
六只花盆画好时,时间仿佛戛然而止,竟有些意犹未尽。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我虚脱了。
宝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