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袭来。林清浅本以为自己会躲开,然而面对这热切而真挚的暖意,她下意识迎了上去。
上一世,这一世,不曾有人给过她这般炙热而真切的温暖,直达胸意,无法拒绝。
如梦亦如幻,如露亦如电。
待到周怀锦平静下来,再度随意拨弄着林清浅头发的时候,林清浅眼神掠过周怀锦的胸口。
“这伤口是新的。”林清浅看到周怀锦左胸上有个刚刚结起的疤:“怀锦打仗时受伤了?”
“身先士卒在所难免的,这不已经没事了。”周怀锦又亲了一口怀中的林清浅,就好像怎么亲都亲不够一样。
林清浅轻抚伤疤:“疼不疼?”
“已经不疼了。中箭那一刻朕还想着,答应了你要回来看万寿节的表演的,朕便一定能回去。”
“今日是怀锦的诞辰日。”林清浅想,按照她穿越前,别人生日都该要说一句生日快乐,只是对古代人这么说,估计听不懂吧。
于是她折衷了一下:“愿怀锦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哈哈哈哈,我也想年年岁岁如今朝般春宵苦短。”说着,周怀锦得意地把林清浅搂得更紧了。
周怀锦:爱妃这祝福,正中下怀,朕一定要满足她。
林清浅:糟了!说错话了!把自己绕进去了。
林清浅羞红了脸,便蒙起头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原来朕的爱妃还会害羞,朕以为爱妃向来大大咧咧,直来直去,难得有这般小女儿作态的时候,甚是可爱啊。还有,朕也没想到,爱妃会为了朕哭得如此伤心。”
说着,周怀锦又把林清浅搂回了怀里:“你是真的把心都放在朕的身上。后宫别的人,都是想把身子放在朕身上,唯独爱妃是将整颗心留在了朕这儿,所以朕去远征了,你的心便乱了。”
林清浅:我啥都没说,他为什么能自己脑补这么多大戏?就差脑补出我要替他生猴子了!
“朕的心和身子,都在你这儿,你说咱们先生个皇子好,还是公主?”
林清浅:这算哪门子心有灵犀???
“臣妾还没来得及恭喜怀锦首次御驾亲征,就凯旋而归?”林清浅十分生硬地把话题转移开来。
“朕也没想到,御驾亲征是这般艰辛,这一趟还是走对了,自己进了军营、看了地图、上了战场,才能做个真正的皇帝,而不是一味坐在朝堂上,被那些老东西们牵着鼻子走。”
林清浅发现,周怀锦说起政务的时候,眼神都亮了起来,又黑又亮,好似要看透黑夜。
“对,否则便如那绣花枕头薛勇一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哈哈哈,你拿朕和这纨绔比,这般羞辱朕,不怕朕报复吗?”周怀锦说着,便又上下其手了。
待到两人再次气喘吁吁地平静下来,周怀锦捧着林清浅的脸蛋正色道:“明日朕便把你升作嫔,不对,是妃,爱妃爱妃,得是妃才好。你住清音宫,便叫清妃吧。”
“谢皇上,臣妾倒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林清浅没想到升这么快,可内心倒是十分平静,她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些进宫的。
“叫怀锦。朕知道爱妃在乎的是吃的,是做运动。说起来,亏得是爱妃整日陪着朕训练又督促朕多吃些,朕去了军中,才体验出爱妃的好来,身子骨日常打好了底子,行军作战的时候才收益无穷。不仅力道远比以往要大,行军赶路也不怕累了,比之以往的体弱多病,如今焕然一新,仿佛换了个身子似的。”
“臣妾也觉得,怀锦这肌肉块,已经明显了起来。”说罢,林清浅捏了捏周怀锦的胸肌和肩头的三角肌:“日后臣妾每日和怀锦勤加操练,肌肉还会更大,身子也会更结实。”
相比初识时候的体弱瘦小,如今躺在她身边的周怀锦,明显更强壮也更有男人味了。
“朕也尝到了其中的甜头,乾清宫外你想要打造什么东西,尽管和小张子说。朕特许你想要什么时候过去都可以。”
说着,周怀锦的手又插进林清浅的长发薅了起来。
“轻点薅。”林清浅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林清浅:你以为你在薅羊毛?
“朕不是薅,朕只是看爱妃秀发动人,捏着一缕细细揉搓,朕总觉得这般一做,就好似身上的压力没那么大,人也轻松了些。”
林清浅:拔别人头发解自己压力?闻所未闻。
“那朕便轻一点,不把爱妃的秀发薅下来,只是揉搓可不可?”周怀锦竟然有些撒娇的语气了。
“怀锦开心就好。”
林清浅内心翻了个白眼,也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次日一早,林清浅醒来的时候,周怀锦已经不在身边了。
“皇上清晨便走了,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不要叫醒娘娘,由着娘娘睡。”
林清浅:喝了点酒就睡的跟猪一样。
没多久,张公公又来了,这次带来了圣旨,皇上封林清浅为清妃,并赏赐了一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林清浅规规矩矩地跪拜接过圣旨。
“恭喜清妃娘娘,娘娘入宫没多久,便已经是清妃,真是大丰朝第一人。”张公公满脸堆笑地对林清浅说。
“张公公客气了,你我都是为了皇上好,把真心放在皇上身上,皇上都看得到。”
张公公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忙不迭点头。
“皇上那儿倘若有烦心事,只要林清浅能帮上忙的,张公公尽管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