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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不慕名利的小白脸表哥28(1 / 2)


赵大儒细细打量顾鸣淡漠如烟的神情,微微凝眉,“好,既然你应了,那我组了这场文斗局。”

太子朗声问:“既如此,我们就盘算盘算这文斗比法。”

“顾兄只有一?人,不如你来选择,也好更有把握些。”太子开设文斗局,有试探顾鸣之意。

若是顾鸣有真本事,便可名声大作,名扬天下。

若他不过是个装模作样的西贝货,以后结局惨淡,太子也懒得搭理。

废物,不值得。

顾鸣懒洋洋掀了掀眼皮,语调透出慵懒气,冷嗖嗖得没什么精神气儿,浑不在意的道了句,“随他们,比什么都随他们。”

“井底之蛙罢了。”

顾鸣今儿个过来是话赶话儿,被齐泽带来的。未料到原主名声到了谁都能踩一?脚的地步。

他轻轻摇了摇头,名声于文人而言,重于泰山。

也怨怪不得原主剑走偏锋,走了另一条路。

因世态炎凉,大抵如此。原主神童名声尽损,从前羡慕嫉妒他的想踩,比不上他的想彰显存在感。

表示我比曾经的神童强,兴之所至也跟着?踩上几脚。

你踩我踩大家踩,没甚损失,还能给自己心上增添点自信,何乐不为?

文斗要面对江南士林一?小撮最顶尖的学子,他们出身不同,学院不同,出自不同大儒门下。

青年才俊,指的就是他们!

还想以寡敌众,没有半分犹豫答应下这场文斗……顾鸣回得轻飘飘。

太子微微眯了眯眼。

这顾鸣好自信。

虽说江南士子们叫太子失望,他们个个儿眼高于顶,叫太子心烦。

可是用脚都能猜出这些人在江南士林地位斐然,不是靠运气和身份博来的。

大儒们岂会随意接收没用、没能耐的废物?收了给他们丢脸的吗?

不说别的,赵大儒看似温和平易近人,他对弟子的要求堪称苛刻。

太子对自己这位启蒙老师的了解极深。

当年若非他聪慧,接受考试并成功通过,即便他是太子,赵大儒亦是不愿担任太子太傅的。

旁的不说,他的六弟、贵妃所出的小儿子。没通过赵大儒的考试,父皇亲自开口,赵大儒就是不给面子,愣是把父皇驳斥了。

今日,能站在文会上嘻嘻哈哈说笑的学子们,无一?蠢材庸才!个个都有能拿得出手的本事。

他相信,掌控着沈家家业的顾鸣更明白。毕竟,顾鸣才是真真正正在扬州城里,跟这群学子打交道的人。

他能轻描淡写应了,似是胸有成竹。

——有趣。

顾鸣的嘲讽引爆全场。不光那些个嘲讽鄙夷过顾鸣的学子生气了,其余作壁上观的文人书生皆露出不喜之色。

“以为自己成了沈家家主,便有能耐与我等文斗?”

“君何不乘风九万里?扶摇直上登天去!”

“我看啊,他被那些个满身铜臭只知道谄媚求银子的家伙捧得飘飘然了,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文人骂人,才更诛心。

不吐脏字儿,句句伤人。

顾鸣当了耳旁风,病弱苍白的眉目淡淡的,气质清淡与俊美至极的面容显出矛盾感。

却好似古画里的水墨丹青,完美脱俗,俊美出众得让人挪不开眼。

他们聚集在一处,闹腾、沸沸扬扬。

学生们的议论声和吵嚷声吸引了越多人来。陆陆续续,这方凉亭四周反倒成了聚集地。

还引了好几位谈天说地的大儒跟着?学生一?块儿到这边瞧热闹。

“要以少敌众?与众多学子文斗?”

今日组织参加文会的都与赵大儒地位相当,出身阵营不大一样罢了。

乍一?听这种话,还当是哪里来的愣头青,不知天高地厚。

个个儿都蹙起了眉头,直到瞧见顾鸣。

气质如人,腹有诗书气自华。

顾鸣从始至终都安静随和,倒叫人刮目相看。

广袖浮动,凉亭里随风飘来暗香。他动作行云流水,儒雅谦和:“见?过诸位先生。”

学子们齐齐施礼,一?礼到底:“学生参见?先生。”

太子也象征性行礼,其中两位老者瞥见太子容貌,齐齐惊了下。赶紧偏侧过身子,只虚虚地接受了太子半礼。

“不如诸位先生出题,考校我等。”顾鸣淡淡瞧了一?眼天色,湖水麟麟,与天一?色。

太子在这儿,不识得太子的几位先生也明白华衣公子身份贵重,几人相互讨论一?番,设四局比斗。

赵大儒深觉顾鸣吃了亏,还想在比赛规则上帮了帮他。那些个学子嗤之以鼻,心思已不在如何赢文斗上,个个儿钻营盘算着?。

今天诸位大儒都在!顾鸣算什么,要一?鸣惊人,叫先生眼前一?亮起了惜才之心,他们日后定能前途光明!

名声如文人而言,如舟楫。名声越好,才能载着?他们乘风破浪,前途广大。

顾鸣轻笑着?拒绝了赵大儒的好意,墨黑眼瞳波澜不惊,古井般深邃:“不必如此,先生。”

“各位先生出题,哪位答的最好,便是胜者。”顾鸣:“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是,好与不好,大家都心知肚明。”

“而且……”顾鸣:“我家中还有事,赶时间。”

赵大儒被顾鸣噎了下。瞧着这年轻人气定神闲,甚至有些自负的模样,他忍不住劝了一?句,心下挺失望:“此次文斗对你很重要,还是要上心些为好。”

顾鸣拱手,“晚生晓得。”

秋风飒飒,下人们摆上酒桌,文人们在凉亭外摆开了一?桌桌。

众多学子纷纷落座,围成一?团。

诸位大儒面对学子而做,中间余留出空地。

“今日文斗分四局,老夫来出第一?局。”扬州府官学院长陈达岩站起来,知天命的年岁,身着青色书生长衫,身形瘦削,神采奕奕。

先四下环顾了一?圈儿,朗声道:“诗以言志。”

“第一局,比诗才。”陈达岩目光威仪,双手背后,缓慢在场中踱步一?圈,意味深长道,“你们皆是我江南学子中的佼佼者,今日机会难得,不要让先生们失望。”

若能够得了太子青眼,以后前途无量!

“文斗不过笑闹,才学,才是自己立身的根本。”陈达岩从始至终没给顾鸣一?个正脸儿,瞧都没瞧上一?眼。他才不信随随便便来个名声狼藉的年轻人,能赢过在场的学院学子。

“第一局分两场,上半场出十人,以酒字为令,十息答不上者,罚依金谷酒数,输三?次者,自动退场。”

“最后余下之人,便算胜。”

时下文人斗诗的花样繁多,北方文人以飞花令为主流,南方则更偏爱曲水流觞。

今日不巧,地方不对。陈院长便选了北方文人更偏爱的飞花令。

行飞花令者,必须答以诗词,句子不超过七字。

若以诗为令,甲回答需得第一字为诗字,乙将诗字顺延到第二位,以此类推。

行飞花令,可回答前人诗句,也可现场作诗作词。以此为乐,能够考验大家的应变能力和急智,同时,也可探一?探各自的文字功底和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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