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深眼神有些冷,他握住谢余的右手,顺势取下了戒指。
“怎么跟哥在一起还戴着这个?”
谢余抿唇,声音细细软软的:“景辉说不许我摘,他会打电话来问我的。”
江砚深眸中像是藏着浓雾,他低声道:“景辉?叫的还真是亲热。”
“你不知道哥会嫉妒吗?”
谢余见他这样,下意识的就有些慌了,他搂住江砚深的脖子,软声道:“哥,我、我不是,我只是怕……”
少年的眼圈都红了一圈,在白嫩的面上尤为鲜艳,可怜兮兮的,光是看着就叫人心软。
江砚深也知道自己过分了,赶紧哄着道:“哥知道,小余最喜欢哥了,哥也最喜欢小余了,以后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小余永远都是哥的小媳妇,好不好?”
谢余抽泣着点点头,柔柔弱弱的,天真的叫人恨不得一口吞掉才好。
江砚深将指环随手摆在桌上,随后便垂头专心地与少年亲吻纠缠了起来,两人十指相扣,心脏也贴近在一起,扑通扑通,像是情人细密的诉说着爱语。
“叮铃铃…”
屋内的电话响了起来,谢余擦了擦水亮红润的唇,不轻不重地瞪了江砚深一眼,惹得江砚深更是把持不住身体的火焰,恨不得将人就地正法了才好。
谢余轻轻拿起电话,漂亮的桃花眸还看着江砚深,声音也有些微哑,有几分纯然的软糯:“谁呀?”
“夫人。”
江景辉拿着茶杯抿了一口,眼中浮现几分柔和的光芒。
谢余与他成婚后的日子过分舒服安逸,江景辉听过西洋那边传来的故事,在基督教那边的故事说来,上帝造出了第一个人类亚当,随后用亚当的肋骨创造了夏娃。
于是亚当与夏娃成为了夫妻。
江景辉想,或许谢余就是他的夏娃、他的肋骨,否则两人怎么能如此默契舒服,谢余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让他不喜欢的,仿佛这人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生长出来的。
话筒中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江砚深一听便知道是谁。
他看着谢余浑身僵硬,手脚无主、脸色苍白的模样,宽大的手掌轻轻抚了抚少年的脊背,他凑近少年的耳畔,轻声道:“小余,别怕,哥在你身边。”
谢余咽了口口水,对电话那头的丈夫道:“景、景辉,你、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
江景辉听到了谢余微颤的声音,嘴角的笑容微顿:“我自然是想你了,小余,你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乖乖听话?”
谢余陡然想起男人从前对他阴戾凶狠警告的模样,汹涌的醋意似乎能将他彻底淹没。
少年额头因为紧张冒出细细的汗滴,他无助地握着话筒,这是江景辉第一次打电话恰好撞上了谢余与江砚深的幽会,谢余怕得不行,小脸煞白煞白的,看得江砚深心中泛疼。
江砚深轻轻揽住谢余的腰肢,声音极低地在谢余耳畔道:“别怕,我教你怎么说。”
他声音压得很低,那头的江景辉决计是听不到的。
谢余整个人高度紧张,身体绷得紧紧的。
“放松。”
江砚深轻轻抚着少年的脊背,他身上有一股令谢余安心的兰花香味,浅浅的幽香,江砚深安慰的动作轻柔得近乎软绵。
谢余深吸一口气,果然冷静下来了些。
“你说,我现在刚采完月季花回小院,马上要去厨房学做糕点了。”
少年睫毛轻颤,声音也稍稍镇定了下来:“我刚刚采完月季花回到小院,马上要去厨房学做糕点了。”
江景辉听着对面的声音没有什么异常,这才道:“糕点?不久我就要回来了,我可要尝尝夫人的手艺。”
谢余看向江砚深,江砚深低声道:“好,我现在就要去了,回头再聊吧。”
骗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谢余更加镇定了,他的声音很软,与撒娇一般的:“好,那我现在就要去了,回头再聊吧。”
江景辉在电话的那头笑了,听得出来他确实是很高兴。
谢余轻轻呼气,电话那头的男人道:“好。”
谢余刚要挂了电话,男人却又低声说一句语意不明的话。
“夫人这阵子从来都不主动找我。”
这句话一点都不像是那冷厉的男人能说出来的,温柔的甚至有些委屈,谢余一时间愣了愣。
少年不由得想起江景辉亲吻他时的珍重与爱惜。
男人曾在许多个日夜于他耳畔轻柔道:“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小余,我们要白头到老。”
作者有话要说:我淦我这章没干嘛啊
委屈,给过吧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