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皱着眉:“别乱说。”
他的眼神也带着些惶乱,还是勉强道:“宋哥这么厉害,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周礼沉默地缩了缩肩膀,?指攥紧。
所有人都似乎是即将被吊上绳索的绞刑死刑犯,惶恐难安之间叫他们更加分不清面前的局势。
谢余跟着江柳进了里屋,里屋也是一片喜红色,红烛摇曳着,橙色的光芒动荡间似乎有鬼影在窥视。
“小余这是怎么了?”
江柳的表情有些凉意,他披着宋越的那层皮,眼尾微扬,看起来就像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
谢余抿唇,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像是春日花开欲落未落的蝶鸟,温柔的好似能掐出水来。
江柳慢慢掐住眼前穿着新娘服的男人的?腕,象牙白的肤质,美得无暇,似乎连鬼怪都会为他倾倒。
“我怎么了?”
男人声音轻轻慢慢的,像是清晨的小摇铃,温温柔柔的带着些小软和。
江柳摩挲着男人的小指,慢慢地将这双?与男人的?交叠在一起,随后扣锁住,占有欲十分强的模样。
“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叫宋越的家伙?”
江柳眼皮稍懒地抬了抬,似笑非笑:“既然小余喜欢,那我就彻底占用他的皮囊。”
“…与你长相厮守。”
谢余抬脚上前,眼眸轻弯,一个吻便落在男人的唇侧,带着浅淡清甜的气息。
江柳微愣,他舔了舔唇,刚要说什么,谢余便俯身翻?扣住他的?,坐进了男人的怀中。
江柳整个人都僵住了。
谢余浅笑,声音放软:“我中向来只有你一人。”
“你不清楚?”
黑发美人眸光潋滟,像是乍现的春色,其中蕴含的脉脉深情叫江柳一时间没缓过来。
谢余低眸,笑意明显了起来,顺着江柳白皙的颈侧吻了下去。
“阿柳看起来是不信我了。”
他能够感受到江柳泛红的耳根,以及那无抑制的颤栗。
熟悉的敏.感点。
以及那一举一动间的熟悉感已经足以说明一点了,江柳也是黎阳。
两人无比熟悉彼此,像是灵魂的碰撞。
雾色笼下,小山村难得地显出几分安宁来。
喜烛摇曳着,谢余被江柳拥住,觉得自己好似也是那烛火。
新房内的烛火摇曳,随着那入窗的夜风慢慢摆动,于是室内的光泽便也斑驳了起来。
那烛火本就脆弱纤细,哪能受得住夜风如此的摧残,火苗于是便对那凉意的夜风求饶了起来。
喜烛流的烛油缓缓流淌,像是哭干的泪珠儿,可夜风仍不肯放过它,随着月色继续流淌入室,戏弄那脆弱的烛火苗儿。
江柳抱住谢余,面上的表情温顺得不可思议,半晌又狰狞了一会,这到底是宋越的身体,虽说谢余是与他洞房了,若真要算到底,宋越这人还真是隔应的?。
可惜他的身体早就被咒语反噬,无可修复,可恨只能借助情敌的身体才能与谢余亲热。
谢余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累极了,只想好好休息,哪能管得到身边的男友又开始日常精分厌恶起另一个自己。
宋越只觉得自己从一团迷雾中挣脱了出来,他睁眼便看到这样一幅春色满园关不住的画面,谢余乖顺的枕着他的?臂,眼角仍然带着几分泪痕,看起来当真是可怜又可爱。
哪有什么毒物美人的模样,这分明温顺得宛如一只小羊羔。
叫他怜又忍不住的嫉恨。
他知道自己被附身了,更可耻的是,他能跟与那个占据了自己身体的混蛋有通感。
也就是说,昨晚虽是江柳与谢余做了,宋越仍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好似江柳就是他,那样摆弄谢余的人也是他。
宋越?指攥紧,克制得闭了闭眼,他眼前有些昏花。
天色已经放亮,谢余轻轻蹙眉,看起来有些不太舒服,于是宋越红着脸,面无表情地为谢余揉揉发酸的腰部,缓解男人不舒服的感觉。
越是触碰,他越是能记起昨晚的洞房花烛。
谢余似乎在动情的时候凑在他的耳侧轻声?:“…这样也算是满足你的愿望了,刚来就结婚,还真是会选目标…”
语气似乎带着些埋怨,又带着些娇纵,完全不像是谢余平日的脾性。
当时的谢余真实又温软,信任着他,那爱意的眼神比之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瞬间,他似乎穿越了重重不同的身躯与眼神,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睛。
他看着那双眼睛从冷漠机械到如今的温软智,一切都美好的不可思议。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爱人对你敞胸怀更叫人欢愉了。
作者有话要说:呜,有点感冒,老婆们也要注意身体健康哦
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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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婆们来一个胸口碎大石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