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幼星,我们电话联系。”陈涵再好奇沈幼星这个神奇的假小子,也不会自降身份,委屈自己和一个不喜欢自己的渣男继续牵扯,不要她送就不要呗,她难不成还要求他不成?开玩笑。
“好!慢走呀!”沈幼星目送走了陈小姐,扭头对夏婪道,“你刚才好冷淡,她是个好人,要不是她,我怎么能那么快回来找你?”
夏婪毫无悔改之意,反告诫道:“我还没有问你,你倒问起我来,我问你你之前在哪儿?怎么和那种女人认识的?”
沈幼星被问得支支吾吾,她不好说自己跟着苏楚去看赛车比赛了,这样会暴露小苏的特别爱好:“这个……”
“我听到了哦。”夏婪身上有着很淡的香水味,说话的时候,沈幼星扭头看他,正好对着夏婪半敞开的衬衫,被那阳光下白得透明的胸膛晃了晃眼,“苏楚带你去她玩赛车的地方了对不对?以后不要去了,哪里都是些势利眼,看碟下菜,哪怕有那么一两个对你好,接近你的,也只是有钱人们在拿你打发时间,就好像刚才的陈涵。”
“陈涵……没你说的那么不堪。”沈幼星皱眉,不明白夏婪是怎么知道小苏的秘密。
“不是不堪,我是关心你,怕你不懂,乱交朋友,以后会难过的。”
“你很懂哦。”沈幼星调侃,这位仁兄明明除了她一个要好的都没有。
“对啊,我就是因为很懂,才只上床,不说感情。”
沈幼星翻了个白眼,说:“是是是,您说的都对,所以现在我们怎么办?真的骑电动车回去?可是附近没有啊。”
夏婪神秘一笑,左右看了看,然后对着匆忙跑过来的某位女士招了招手,说:“白姐,这边。”
被夏婪叫做姐姐的女人大概三十来岁,保养得很好,一上来就打算从沈幼星身上扛过夏婪这个重担,说:“小婪,你也太不小心了,我听说你受了伤,第一时间就从公司赶过来,你没事吧?那些女粉也太疯了,你以后还是少那么温柔的和他们接触,不然又牵扯进这种事情怎么办?姐姐真是心疼死了。”
夏婪婉拒着女人的搀扶,继续靠在沈幼星的身上,说:“知道了,谢谢姐过来接我。”
“哪里的话,你以后真的不要随便哪个粉丝都去见,没人会说你火了就耍大牌,听话啊。”
沈幼星听这两人一来一往的说话,隐隐明白这位姐姐好像是夏婪工作上认识的同事,要么就是粉丝——夏婪的工作是签约主播,因为长得着实很好,哪怕什么都不干每天流量都十分可怕——白姐仿佛是不知道夏婪今天这件事的完整内容,以为是极端粉丝之间的争风吃醋,而夏婪刚好只是被殃及的无辜。夏婪更是不打算纠正这个姐姐的误会。
“哎呀,这位小朋友是谁啊?我还没有见过呢。”女人对夏婪关心够了,才看看注意到沈幼星,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轻轻捂住嘴唇,惊讶道,“怎么长得跟女孩子一样秀气呢。”
沈幼星:老子就是女的。
“呵呵,我……”
“她是我室友,以后再说吧,姐先送我们回去好不好?”沈幼星的话再次被打断,夏婪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姐,走吧?”
女人立即好说话的点头:“走走,我车在那边,我送你们回去。”
话说到这里,众人正要打道回府,哪知从警局里面冲出来一个双手都被铐住的年轻女子,那女的手持一把木凳子,上来就冲着白姐一凳子砸下去!后面追上来的警察立即拦住想要再砸第二下的女的,怒喝道:“别动!”
沈幼星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只看见白姐刚才还在说话呢,现在就一脑袋血的倒在地上哀嚎,而那冲出来砸人的,正是方才在警局里有眼神对视过的,被控毁容他人的有钱大小姐。
有钱大小姐再度被抓,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嘴里却还不忘喊着:“夏哥哥,不要和她们说话!夏哥哥你不要逼我!”
沈幼星吓得后退了一步,第一反应竟是不由得庆幸自己的打扮像个男人,不然脑袋开花的恐怕还有自己!
事情发生得突然,又是下班高峰期,很快周围便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沈幼星正怕夏婪有心理阴影,也不管不顾的先踮脚捂住夏婪的眼睛,说:“不要看。”
话音刚落,就听得周围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找了找,便见精英模样的卫疏颖面无表情的走近,冷淡的看了看地上的血和沈幼星护犊子一样保护夏婪的姿态,评价道:“夏婪,我早就知道你会有这一天,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夏婪拉开沈幼星的手,露出一双根本不畏惧的眸子,眸里倒映着卫疏颖的影子,笑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希望你以后翻船不要连累我们,趁早搬出去比较好。”
“哈,你说的好像都是我的错一样,我哪里错了?我可没有给她们任何承诺,是她们贪得无厌,非要做傻事,我才是最困扰的那个好不好?!”
卫疏颖伸手拉过沈幼星的手,说:“你活该,但不要总找幼星擦屁股。”
夏婪冷笑了一下,看着被医院担架抬走的白姐还有周边等待他们做口供笔录的警察,压抑住怒火,说:“幼星乐意,你算老几,总是管我们的事。”
卫疏颖立即看向沈幼星,鹰一样锐利的眼紧盯着她,问道:“你自己说,他是不是个混账惹祸精?喜不喜欢给他擦屁股?”
夏婪也干脆拉住沈幼星的另一只手,笑着对沈幼星说:“你说呢?”
众目睽睽之下,沈幼星像只待宰的青蛙那样被拉成一个‘大’字,根本就没有玛丽苏小说里被两个男人争夺的快感,但是却理解了玛丽苏女主们的纠结。
你看,一边是野性美的万人迷先生,一边是禁欲霸道美男,选谁呢?
沈幼星:老子选择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