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回了霍擎家,毕竟知青宿舍人多眼杂,苏拂衣怕出什么变故。
她当着霍擎的面打开了铁盒子。
霍擎一见着盒子里的蝴蝶结,眼神猛地一变,他拿起蝴蝶结,看向苏拂衣:“这个东西你哪里来的?”
“这个?”苏拂衣看了一眼说:“苗凤来的东西。”
霍擎拿着那蝴蝶结沉默许久,然后笑了下,把蝴蝶结放回盒子里,手指轻轻地点在桌子上,因为隔壁就是胡期,他压低了嗓音:“这东西是胡溪的。”
苏拂衣略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人这次居然没有劝自己别管这个事,不过机会难得,苏拂衣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知道的?还有,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当初胡期买给胡溪的,整个村里就她有这东西,”他说,“当初刘实趁着胡期不在村里,跑到胡家……啧。”
他有些烦躁地薅了把头发。
“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阻止?”
“阻止?”霍擎抬眼往胡家看了一眼,“我那时候不在家,胡溪下葬以后我才回来,那时候胡期整天要给胡溪申冤,我也是在胡期被刘实毒瞎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事是刘实做的。”
苏拂衣抿抿唇,不愿意再问这个问题,她拿起那几页纸,一行行看下去,身子忍不住地发抖,这上面是刘实的日记,与普通的日记不同,这上面记的是刘实对胡溪还有两名女知青做那些事的过程,字里行间,他的有恃无恐,他的兴奋与自得苏拂衣看得清清楚楚,她撑住桌子,一手抓着胸口的衣服,眼眶发红,抿着唇死死压抑着心里的愤怒。
霍擎拿走拿几页纸,虽然霍擎没读过多少书,但是他这几年在外面跑下来,该认识的字都认识了,他扫了几眼,知道纸上写的什么,他沉默着把纸放回盒子里,问她:“你想怎么样?”
“找到证据,然后再找一个能够管这事的人把证据交给他。”
按着原书轨迹,过不了多久上头就会有人要到这边来,她可以趁这个机会揭发刘实。
“镇里当官的可是姓刘,”霍擎话虽然这么说着,不过语气却不是很在乎的样子,他话头一转:“不过不论关系多么好的亲戚,总比不过自己的利益,我手里有点他的把柄,另外……我知道刘诚有一个账本,记了不少见不得人事。”
苏拂衣点点头,“那我找个机会……”
霍擎抬手揉了下她的脑袋,“就你?还是算了,你就安安分分在知青宿舍给我等着,最迟三天,我把东西给你。”
苏拂衣缩了缩脖子,躲开他的手,理理被揉乱的头发,诧异道:“今天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吧?冷酷无情不讲人情的霍擎也会愿意掺和这种事?”
霍擎斜她一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哟哟哟,”苏拂衣夸张地瞪着眼,“还会说俗语了,厉害厉害。”
“嗤——”霍擎冷笑一声,“以为只有那个小白脸会说?”
“什么小白脸?”
“问这么多干嘛?”霍擎把盒子盖上,“天都黑了,赶紧回去,这东西就先放我这里。”
“成,”苏拂衣起身要走。
“等等,”霍擎把盒子放回房里,然后对她说:“我送你回去。”
苏拂衣觉得这也不是很有必要,但看他神色坚持也没有多说。
他俩回去路上正好撞上周千鹤,他脸色不太好,被温和表象掩盖的内里露了出来,他见到苏拂衣,朝她走过去,霍擎把苏拂衣往自己身后带了带,挡在她面前,“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