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那这么好的珠子你怎么反倒给了我?”她尤是不解的望着他。
——他中意你。
忽而脑海里又掠过这句话,只是这次她没再躲避,转眸看向软榻上的陆昭仁,难得正色道:“陆昭仁,你是不是喜欢我?”
陆昭仁轻轻放下杯盏的手不自觉抖动了一下,溢出少许的水渍洒在桌面上。
“这就是你今晚来找本王的缘由?”
他并未直面回答她的问题,大有想将这话茬翻过去的意思。
棠梨揪着一缕发梢不停的把玩着,低眸看向自己绣着兰花式样的鞋面也不看他,似乎在静静的等待他的答复。
良久,软榻上的人才微微叹息一声。
“从前你说本王断袖,如今又说本王喜欢你,这是又想怎么捉弄本王?”他一副怕了她的模样,取来身旁的软枕靠在自己的身后,对她所说的话不过是当成了玩笑对待。
棠梨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若说难过倒也没有,可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就好像被人嫌弃了一样,又或者说是她自己也觉得陆昭仁待自己不同?
她正想的出神……
陆昭仁单手叩了叩矮桌:“谁同你说些什么了?”
棠梨慌忙摆手:“没有,没有!”
做贼心虚的模样任凭谁看了都知道她心里有鬼,更何况陆昭仁。
“你知道什么叫猪一样的对手,蠢猪一样的队友吗?”
棠梨面白如玉的小脸上除了木讷还是木讷:“什么意思?”
他起了身来,仿佛心情大好,从来知道这丫头呆,竟没想到转不过弯来的蠢样子也是能让人开怀大笑。
他好心的提醒道:“梅园,沈若云。”
棠梨讶然道:“你……你跟踪我!”
她说的极肯定,末了还拽了拽厚实的斗篷,连看陆昭仁的神色也变得耐人寻味起来,活像是看见了地痞流|氓。
陆昭仁现下可谓是头疼到了极点,总不能说自己给她的珠子就是能知道她在何处,若是知道了只怕是要和他吵得天翻地覆。
“本王何须跟踪你,只是下人来报说沈若云在梅园与人相聚,这才多嘴问了句和谁。”
棠梨眯着眼不停的来回打量着眼前人的说辞,半信半疑道:“那你怎么能断定我是听沈若云说了些什么?”
陆昭仁笑得极其诡异:“你不说,倒忘了,府里也不知何时养了只猪,午时才起,未时去寻了吃食,申时去了梅园采摘,府里的下人早前就被训诫过不许私下聚在一起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凡此种种应该不难猜出是谁和你说了什么。”
棠梨无比庆幸身旁有红木靠椅的扶手,她被陆昭仁含沙射影说的一些话险些气的差点要上去抡他一拳。
什么叫养了一只猪?
什么叫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难道他喜欢她这种事说出来就是不着边际?简而化之就是说他陆昭仁是一定不会喜欢上她的是吧。枉她可是“后宫佳人”甚多,他这副嫌弃她的做派意欲何为?
猛拍了一下红木椅。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