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肯尼斯与依旧昏睡着的索拉坐上回英国的飞机后,京向着站在自己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Lancer说道:“明天或者后天,Saber会与我们一起去向Archer宣战,这次的圣杯战争也即将结束,Lancer先生您做好战斗的准备了吗?”
黑发的骑士在坚定的回复了京的提问后,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什么问题可以说哦。”京还没有忘记自己深爱骑士的人设,在注意到Lancer的迟疑后体贴地安慰道:“不必担心我会生气,Lancer先生您请说。”
也许是因为京的语气真的不带一丝恼怒,Lancer在纠结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将御主重伤的就是Saber的御主吧,我们在御主回英国疗伤后就要与Saber的御主合作讨伐Archer吗?”
京没有在意Lancer的潜意识中他的御主究竟是谁,反正她也只是想要得到圣杯而已,只要阿赖耶识承认她是Lancer的御主就好。
她带着不变的温柔笑容反问道:“那您是怎么想的?”
Lancer思考片刻,“在下觉得,应该先去讨伐Saber的御主,为御主报仇。”
黑发的少女点了点头,“您说的不错,但是……”她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不可以哦。”
她一边朝着猛地僵住的Lancer走去,一边用着温柔的语气说道:“仇是会报的,但是如果只有你与Rider,也许也不会是Archer的对手。”
在Lancer急忙张口表达自己拼死也会取胜的意愿之前,京先抬起手按在了男人的嘴唇上,“我不需要好听的承诺,我只想要确定的结果。”
少女鸢色的眼眸里满是漆黑的冰冷,但脸上却依旧带着不变的笑容,即使在说一些可以算是冷酷无情的话语但语气依旧是足以溺毙人的温柔与甜蜜,“请面对现实吧奥迪那先生,虽然你和Rider也许可以拼死取得百分之九十九的获胜率,但仍有百分之一的失败可能性。”
“而在你们筋疲力尽之时,还有一个全盛时期的Saber在蠢蠢欲动。”
“别说Saber不会做出偷袭的事情,您觉得亚瑟王身为一名王者真的不会变通吗?距离胜利只需一步,她会放弃如此绝佳的机会等你们恢复元气吗?”
“更何况她的御主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您应该很清楚这一点的。”
看见Lancer陷入了沉默,连金色的蜜瞳也都变得暗淡无光了,京莫名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像是被主人教训了一顿的金毛犬。
京收回了手,直起了微微前倾的身体,“今天就留在据点安心备战吧,Lancer先生。”
她率先走向了下楼的楼梯口,在刚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头对着低着头站在原地,浑身上下写满了沮丧的金毛犬,补充道:“对了,禁止背着我去找Saber哦,战前内耗可是严令禁止的。”
哎呀,狗狗真可怜。
不过可惜的是,她不喜欢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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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这次的圣杯战争就仿佛是走出家门站在自家花园里看着几条狗蹦来蹦去,连出门散步都算不上。
要不是因为远坂时臣使用了蛇蜕强行召唤他,他也想难得出来透透气,他真的都懒得回应远坂时臣的召唤。
御主过于无趣也没关系,他的弟子足以让他在现世中玩的开心。但结果还不等他让言峰绮礼明白自己的欲望、并且杀了远坂时臣给他换个御主,他给自己看好的臣子人选就被人废了魔术回路。
玩具坏掉了也没关系,他还能去找新的。新玩具是废了言峰绮礼的魔术回路的魔术师杀手?才不是,一个心甘情愿做别人刀子的雇佣兵还不能让他提起兴趣,他身后出谋划策的家伙才能勉勉强强让他有点兴趣。
结果他屈尊降贵亲自跑去电玩城附近找人的时候,发现自己新看上的玩具其实是一团黑泥。
这就很让王生气了。
如果对方是一个欺骗了王的杂种,他还能开个宝库让对方明白什么欺君的下场,但是看着对面两团没什么区别的黑泥,他还是不想让自己宝具碰到脏东西。
在骂了两人一顿之后他转身就去了他们来时的电玩城发泄了一下自己的不爽。
再然后他就到处找乐子,直到远坂时臣联系他说其余三组从者一起杀上了远坂宅他才勉为其难的跑了回去。
不过和远坂时臣想象中的“英雄王玩在兴头上被打扰回来肯定要发飙”不一样的是,吉尔伽美什还挺期待这次战斗的。
因为他终于可以活动活动身体并离开这个毫无乐趣的破烂世界了。
当然走之前,宝库里电玩的库存也差不多打包完毕了。
也就这东西勉勉强强还能看过眼。
至于英灵座有没有网络和电力的问题,吉尔伽美什表示这都不是事儿。
离开的准备都做好了,那就开打吧。
看着不远处的三名从者,吉尔伽美什站在远坂家的房顶上,大笑道:“你们这种组合还真是让本王笑的腹肌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御主即将发生什么事情吗?居然还能保持一副友好协作的同盟样子。”
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在笑够之后,吉尔伽美什率先出手了。
“看在你们在死前还能如此愉悦本王,本王就赏你们干脆利落的迎接自己的死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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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切嗣隐藏在远坂宅的不远处,通过耳麦和另一头的久宇舞弥进行通话,“系色望留在据点了吗?”
在久宇舞弥用和往常无二的冷静语气肯定的回答后,卫宫切嗣才稍微松了口气。
说实话他并不信任这个同盟,不过少年智多近妖让他不得不防,与其让毒蛇徘徊在自己附近暗中等待将毒液注入自己血液中,不如将其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即使他受到过一些训练,不是魔术师的他也不可能打过久经沙场的久宇舞弥。
而且对方也的确提供了一些便捷,圣杯战争的进程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速和顺利。
不过始终都有一丝不妙感萦绕在心头。
卫宫切嗣皱着眉思考无果后,就将视线重新放在了远坂宅。
没有撤出远坂宅的远坂时臣应该就在房子内观察战局,但如何将他引出来又是件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