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她结束忙碌的工作,收拾东西回家。走出办公室,外面忙碌的灯光还在亮着,她们还在忙碌着。
易胜希看到霍文姗,走过去,拍拍她肩膀。“颈椎不是不好吗?忙完了就回去吧。”
霍文姗“嗯”了一声,“有事call我。”
易胜希推着霍文姗离开。
她回到公寓,没有直接往上走,而是去楼梯间。她先前扔在这里的东西已经被清理了,一人一狗也没看见。
不失望是假的。
她拿钥匙开门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汪——”
霍文姗后退一大步,朝走廊尽头看过去。狗的声音?她慢慢走过去。
一人一狗坐在盆栽后面。
男生面色苍白,阿黄小声吠着,看到霍文姗立时安静了下来,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
这时手机响了。
她蹲在男生面前,看到来电信息是陌生号码,便没有接。她伸手摸向男生的额头,发烧了。阿黄突然一下子靠近霍文姗,伸出舌头在霍文姗手上舔了下——
霍文姗吓的往后一跌。
“别靠近我。”霍文姗低声对阿黄说。
阿黄小声吠着,眨着乌黑乌黑的眼睛,看起来十分可怜。
男生缓缓睁开眼睛,抬起手按在阿黄的脑袋上。“不是说了吗……别靠近姐姐啊……”
阿黄好像是听懂了,小步小步地后退着,模样十分委屈。
男生转过脸,冲霍文姗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
都病了,还不忘散发魅力。
霍文姗站起身,看了眼走廊,这个时间段没人走动。她扶起男生,搀扶着他进自己住的地方。
室内的温暖让男生睁开眼睛。他靠在霍文姗的肩膀上,看见她脖子上的痣,视线渐渐往上,他看着她的脸,声音发哑:“姐姐……谢……谢谢你。”
霍文姗转过脸,下巴蹭过他额前的头发。
男生闭上眼睛。
霍文姗扶着他躺在沙发上,从卧室里拿过毛毯盖在他身上,在抽屉里找出退烧药,看了眼保质日期,已经过期了。她看向男生,又看了眼阿黄,呼出一口气。
算了,就当是为了那张脸吧。
她拿过外套披上,出门去买药。
男生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见霍文姗的背影,想要看清楚时却看见了阿黄的脸。他咳嗽了几声,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文姗回来了。
他感觉到额头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霍文姗俯身擦掉他脸上脏兮兮的痕迹时,看到他的项链,准确来说是个银牌,刻了名字的银牌。她小心拿起来看。
牌子的中间刻着晏然两字,名字下面刻着出生年月日,周围是一圈简单的花纹。
男生突然抬起手抓住她的手腕。
他皱着眉看着她。
霍文姗望进他的眼睛里,倏地,她松开了手,牌子回到原位后,他也立即松开手,眉头渐渐舒展,闭上眼睛。
霍文姗坐在沙发边缘上,看着男生的脸。
外面,繁星点点,即便是凌晨三点,这座繁华的城市也没有休眠。
她抱着枕头坐在地毯上,不知不觉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阿黄看着这一幕,呜咽了一声,然后趴在地毯上也睡了。
隔日。
晏然醒来时,霍文姗还没醒。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阿黄。阿黄从沙发背上突然冒出来,两只爪子趴在沙发背上,刚准备要吠一声,晏然立即捏住它的嘴,冲它做了个“嘘”。
他看向趴在沙发上的霍文姗。
这个女人真容易善良。
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仔细看霍文姗。
看她样子,好像很有钱,家这么大,住的地段还是富人地段。他看着霍文姗的眼睫,心想,那一顿早餐算是没白做。
他悄悄起身,打算再做一次早餐,算是感谢这个善良的女人吧。可是厨房没食材。想了想,他从霍文姗的包里翻出了钱包,抽了一张红币。合上钱包时,动作顿了顿。
钱包里放了一张照片。
穿着校服的男女。
女生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男生则是看不出。
晏然看向霍文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