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行熙来说,想要查到当时后台都有谁并不难。
咖啡厅里,萧薇兰坐在许行熙对面,指紧紧的握紧了a家最新款的包。
许行熙垂着眸子,静静的注视着桌子上那一杯黑咖啡。
萧薇兰抿紧唇,眸光有些慌乱,却很快稳了下来,“行熙,不是我做的,我根本碰都没碰过她,我那时是古典舞的领舞,怎么可能去推她?”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萧薇兰长长的指甲太过用力,不小心就劈开一个口子,她却毫无所觉。这么多天,她的处境越发难堪,阮家分明发难的人并不是她,可真正针对她的…居然会是眼前的人!
萧薇兰以为这是误会,她没办法想象,这样一个向来温雅柔和的男生,会有那样的段。
许行熙终于抬起头,眸子闪过些轻讽,“转学吧。”
“什么?”,萧薇兰终于维持不住自己优雅的样子。
许行熙看着萧薇兰,眸子冰冷,往日的温尔雅在这张脸上再也找不见。
“萧薇兰,我想难为你,想让你在北城待不下去,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或理由。”
许行熙真的有些后悔了。他以前何必对这种人笑脸相迎,温柔和善,处处妥帖。
他有些厌倦了费尽心思得到所有人的认可,扮演那个最温柔出色的形象。
那些曾经让他在意焦灼的,好像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萧薇兰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些她堆砌给他的滤镜,终于在自身被威胁到的时候全部撤去。
眼前的这个男生哪里还是她心温柔的男神,他分明是…
恶魔子…萧薇兰眸竟然出现几分畏惧。许行熙,许家的私生子,出生时就克死了母亲,幼时便阴鹜心思深重,甚至传闻许家的那位老佣人就是被他谋害的。
萧薇兰从前向来不信,觉得这是许家嫉恨他优秀,污蔑他的谣言。
可如今,那些传闻却又硬生生灌进她的大脑,让她浑身发冷。
许行熙从萧薇兰的眼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那种眼神。
他竟然轻轻一笑,让萧薇兰吓的立刻起身,话都没说就拿着包离开了。
许行熙握住依然灼热的白瓷杯,似乎感受不到疼痛。
他一直知道别人怎么看他。那些鄙视的,轻蔑的,看着污泥的虫子的眼神。
他寡言少语,懦弱无,骨子里是小山村里养出的畏缩。
于是更想被认可,更想被接受,想被人仰慕,想被人热爱。
咖啡的白雾渐渐弥漫,氤氲了男生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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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漫漫回到家洗过澡,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叼着杆。
化学题对于她来说就像天书。
网络上的人完全猜错了,她才不是什么学霸,不过普普通通一个学渣。
她那时被突然推了出来,只能顺着许行熙的钢琴曲哼着调子。她这么快哪能做出什么歌词,就只能用不那么尴尬的语言瞎瘠薄唱点什么。
“漫漫,我能进来吗?”
房门被敲响,阮漫漫偏过头,“进来吧。”
白景逸推开门,看清女孩的样子时怔了怔,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接过了阮漫漫的毛巾。
修长的指不经意触摸到少女莹白的脖颈,指尖便颤了颤。
白景逸的视线不经意看到女孩被水珠浸湿的领口,一时不自然的偏过脸,指有些发烫。
阮漫漫只僵硬了一瞬,就放松了下来。
白景逸…也是她的哥哥。
白景逸指穿梭在女孩的黑发间,生疏的帮她擦着头发,“化学题不会吗?”
“唔。”
白景逸没再说什么,敛着眸子专注的把的黑发一点点揉干。
头发养的不错,他漫不经心的想着。
他很有耐心,也不说话,让阮漫漫沉迷于化学题几乎忘了身边还有个人。
“这道题错了。”
阮漫漫一怔,白景逸终于擦好了头发,俯身拿起另一只,“应该是这样。”
白景逸画完几个方程式才放下,看着阮漫漫有些毛绒绒的头顶,指有些发痒,忍不住想再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