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凉了,夜里的风更冷了,一阵接着一阵,夹杂了丝丝层层的冰霜。
小玫瑰笑不出来了。
太冷了。
没过一会儿那嫩绿的细茎上便被风拂得覆上了层白霜。小玫瑰恹恹地低下了头,娇艳的花瓣在风霜中微微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温渝道。
作完了画后,她想了想,自己实在没必要跟着一朵娇娇嫩嫩的小花生气。
雪凝一般白的手指轻轻拈起葱绿的花枝,她指尖温热,透着抹淡淡粉霞。
寒冷一瞬间褪去,小玫瑰上的冰霜瞬间融化,只留下一颗颗圆润剔透的小水珠覆在表面。
衬得她越发娇嫩了。小玫瑰渐渐恢复了神智。
“再有下次,”温渝垂下眼,鸦羽般的长睫黑压压的沉下,“后园跟前院由你挑一个住下。”
言下之意,就是跟外头那些日日受到风吹日晒的花草一样,自生自灭。
指腹倏然痛了一下。很轻,根本伤不到她。
温渝长睫一掀,捻了捻小玫瑰细嫩的茎,轻轻地笑,“你这是恼了?”
小玫瑰低着头,娇滴滴的一动不动,仿佛刚刚露出尖尖刺的小花儿不是她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