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啊……”苏虞痛苦地把电脑一合,捏了捏酸痛的肩膀。这?本姚氏集团老总的自传简直太辣眼睛了,她也不知道这?帮有钱人都有什么特殊癖好,文笔不行非要硬凑。
“有钱真好……”
“辛苦了,休息一下。”陈倜把一杯茶推到她面前,不经意间瞟了眼桌上贴的月计划表,就看到“去找程总编”几个大字被重重勾了几笔,“你?要去找程总编?”
“只是计划……还不知道忙不忙。”
苏虞叹了口气,夏天已经快结束了,到了秋天,公司的业务量又会飞涨,到时候不加班都是天大的好事了,还提什么看?程总编呢?
“诶对了,陈主……总编,这?本书的负责人一栏怎么是空着的啊?”
“哦,那本好像是老大走之前接的活,你?负责就好了。”陈倜也不是想摸鱼,只是刚好路过刷一波好感,看?对方很忙的样子就摆摆手走了。
姜念衫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昨晚看?完程羽珂给自己的生日祝福后在吧台前哭的忘乎所以,还把贺诗远吓了一跳。之后不顾阻拦非得不打雨伞往雨里钻,等回了家,半夜就发现自己发烧了。
吃了药才勉强能撑着来公司,可就是忍不住犯困,手头的东西又攒了一堆没动,愁都愁死了。
“姜经理您找我?”
“你?先坐。”姜念衫哑着嗓子,努力睁开眼睛找着之前的合同,一股脑全丢在了桌面,“这?是程羽珂手底下亲自负责的作?者,她走之前全转给你?了,记得好好沟通。”
“行。”陈倜只是老实回答,没办法,他和这?位总经理的关系没那么好,看?到对方明显不舒服也不好问什么,只能静静等着她再问话。
“接下来是一点私事,虽然工作?时间谈很不好,可我真的很需要知道。”
“没事,您问。”
“程羽珂她在我来之前有提过想要辞职吗?”
“嘴里总是喊着‘老娘不干了!’算不算?算的话她几乎天天喊。”陈倜学起程羽珂的声音来很不像,但是模仿到了精髓。
“那你觉得她还有可能回来吗?”
“这?个……”说实话,别看他天天“老大老大”地喊程羽珂,其实他是相当看?不透这个自由惯了的人,不过仔细一想还有点头绪,于是打了个响指,“老大当时说有人留她她就不走了,没准儿那个人喊她人就会回来了”。
没有指明道姓,谁能知道那个人现在就坐在他对面呢?
难道真的该留下她?
姜念衫无助地托着下巴,先是重重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你?看?的书多,有没有什么追妻火葬场的套路可以给我?讲讲的?这?样,不忙的时候总结成一个文档发来,尽快吧……”
“啊?”陈倜一脸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刚刚绝对是听错了,他们总经理什么时候也爱看这?种套路文学了?
“不行吗?”
姜念衫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语气明明很失落,而且可怜巴巴的表情也很到位,就是不知道陈倜怎么理解的,一副生怕被吃了的表情往后靠了靠:“行,肯定行,我?这?周五之前发给您!”
“那没事的话……”
“嗯,你?可以走了。”得到满意的答复,姜念衫又?回到了平时公事公办的样子,戴上眼睛示意她要工作了。
望着被关上的门,姜念衫才后知后觉锤了下脑袋,就感觉嗡嗡响。
果然是昨晚进水了,不然她怎么会以总经理的身份说出追妻火葬场这种话!
可是她都清楚,程羽珂一天不回来,但凡有一个人提起她,她的心就会忍不住跟着飞远,抓都抓不回来。这?样一来办公效率就更低了。
她想趁着这?几天不算太忙,抓紧解决这件事,两个人不能再这?么互相折磨下去了。
当然,要知道对方的态度如何,最?好的方法就是亲口去问。
“喂?”程羽珂那边在下暴雨,她又被困在家具店没处去,百无聊赖竟然接到了姜念衫的电话,可真是难得,“怎么了?”
“没事……我收到你送的生日礼物了,想说声谢谢。”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程羽珂在给自己空荡荡的房子购置家具,房东人不错,就是不给她家具,就差把灯都拆下来带走了。这?会儿她陷在懒人沙发里根本不想出来,“等等,你?再说句话我?听听?”
“说什么?”
“你?是不是感冒了?”
这?都能听出来吗?如果不是猜的,那姜念衫可真要夸她耳朵好使了。
其实刚刚在听到对方说她差点忘了自己生日的时候,她的心就跳慢了一拍,说不出什么滋味,亏她昨晚还哭的梨花带雨的。
到头来人家自己都忘了。
可程羽珂后一句话又?把她从失落中拉了回来,就好像前一句只是习惯性的回复,后面一句才是真情实感的。
“算是吧。”
“算是?最?近季节更替,你?多?注意温度变化,感冒了就赶紧吃药。”程羽珂现在觉得自己快入定了,心无杂念,完全就像是跟老朋友聊天一样,或许这次真的放下了,一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