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诗远,电话响了要接你不知道吗?”程羽珂正站在酒吧门口,对于紧闭的大门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在这儿都站了快半个小时了,电话一直都打不通,她都怀疑这两人是不是被谁绑架了。
“我不是没听到么,来了来了。”贺诗远这间酒吧一共有三层,两层做生?意供客人喝酒聊天,最上面一层是休息室,虽然面积不大但总归是有张床。
程羽珂之前没少喝酒喝到楼上去,现在看贺诗远揉着?脑袋来给她开门,就知道她昨晚在这里留宿了。
但她穿着?吊带背心,还好酒吧里黑漆漆的没人看得到,后背的光景一览无余,程总编又不是脑子里种精虫,当然不会对着好友的身材咽口水。
只不过看着?她满背的抓痕,还有脖子上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大口的咬痕,还是忍不住打量起来:
“你昨天跟‘老板’打架了?”
不能吧,“老板”那么温柔,简直像是没脾气一样,根本不会把它这个笨蛋主人当回事,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别的东西抓了。
可什么?东西能有这么?锐利的爪子,或者……指甲?
贺诗远神色恹恹,一直捂着?自己的后腰,神色疲惫地摔在沙发?里,晚上显然是不打算营业了。
“我跟你说,这件事有点奇怪。”一向精明的酒吧老板沙哑着?嗓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也生?病了,“以后能不能告诉你家姜总,让她别刺激姚小姐了吗?不然我这后背上没一块儿好肉了……”
程羽珂一脸不解:又关姜念衫什么?事了?
正在疑惑的时候,就听到对方接着?说:“昨天晚上,我俩回来以后她就跟被鬼上身了一样,没等我说什么?呢,就开始扒我衣服,谁能知道她竟然对我有这种想法呢?”
“噗。”程羽珂猜了个大概,控住不住想笑,看到好友杀人一般的眼神后,强行憋了回去,“你继续,你继续。”
“然后……你知道吧,她有美甲……给我背上挠的那叫一个疼啊。”贺诗远现在还呲牙咧嘴的,指甲挠出来的划痕只要一吹风就刺刺的痛,搞得她都要精神不振了。
“他?说你家姜总嘲讽她未经人事连嘴都没亲过,结果直接一口啃在我脖子上了,你看看,都紫了。”贺诗远伸着脖子,借着?昏暗的灯光给她看那个被血盆大口咬出来的痕迹,确实很吓人。
程羽珂一直在疯狂憋笑,她可从来没见过这家伙这么?狼狈,竟然被一个新手搞得颓废了一整天,跟个怨妇似的。
这就是真爱的力量吗?贺诗远都为爱躺0了诶!
可是姜念衫真的会这么?说?
但是想到刚刚的那一幕,姜念衫竟然会嘲讽她不行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她确实说得出这种话!
直到这时候,程羽珂才有了同情贺诗远的念头。
“所以你俩现在是?”
“应该算是确定关系了吧,哎,但是代价太大了,你看我这一晚上连店都没法开了,还怎么赚钱。”
“切——”程羽珂才不信她的鬼话,贺家人会缺钱?鬼都不信!
“别说我了,那你俩呢?我看你昨天晚上板着脸,跟要把小念发配边疆一样,现在呢?又和好了?”
“嗯……”程羽珂还沉浸在好友受苦受难的幸灾乐祸种呢,又被她这么?一提点,又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那副态度上,一下子就难受起来了,
“我不知道她伤得那么重,腿都不利索了,早知道我就不那么闹腾了,搞得我有多不懂事一样。”
“你呀你,都怪你,我还以为小念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呢,还把人家骂了一顿,要没有姚嘉拉着?,我今天怕是直接滚到你们家门口跪着?去了。”贺诗远觉得口干舌燥,转去吧台倒了一杯水,顺便给好友也弄了一杯。
她以后再也不喝酒喝到床上去了,真的要命。
“诶对,找到发那张照片的人了吗?”
两年前的时候贺诗远就怀疑那张照片的来源了,她们查过,但是对方似乎藏得很好,根本找不到是谁眼巴巴盼着两个人分开。
“我怀疑和两年前是同一个人,而且那份名单也只有董事会的人有,肯定是公司内部的人。”
“跟你们家姜总说了?”贺诗远终于觉得到了丝丝凉意,随手拎了件衣服披上,又缩回到沙发?里。
“她还生?着?病呢,晚上回去再说。”
“哦,生?什么?病了,感冒?”贺诗远从刚刚开始也觉得鼻子塞塞的,怕不是昨天晚上空调开得太大吹到了。
一入秋她们这一圈儿的人抵抗力就都下降了,就像是提前约好了一样。
“感冒,昨天晚上我摔到喷泉里去了,她去捞我,估计那时候着?凉了。”她到现在都能回忆起昨天晚上姜念衫身上的香气,不像她,泡了水就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老咸鱼,有种潮湿阴暗的味道。
“你可真行,你是我偶像!”贺诗远又开始对着好友一阵阴阳怪气,不过这种状态也没持续多久。
因为一大清早就出门的姚小姐又回来了,甚至还带了不少吃的。
她早上才见了程羽珂一面,还撞破了她俩昨晚不可告人的那些事儿,现在再见到她自然是眼烦心更烦。
而程羽珂则是觉得奇怪,这个姚小姐昨天晚上要是真的那么猛的话,怎么今天早上听说姜念衫可能没穿衣服还能脸红成那个样子?
“你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要么?回家要么?去外面,别来这里打扰我俩吃饭。”
旁边的贺诗远一点也不打算帮着好友,一脸“我也没办法啊”的表情,耸了耸肩膀,让好友从正门赶紧溜走。
“行,吃完饭肯定又要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程羽珂说完拔腿就跑,身后飞来的衣服自然没碰到她分毫,只留下姚小姐在原地一顿跳脚。
而她刚刚用来扔程羽珂的衣服是贺诗远身上披着的,所以这人现在理所当然地又只剩一件背心了。
贺诗远脸上浮现出一股意味深长的微笑:“先吃饭,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家了,贺诗远,你别得寸进尺啊!”
“哪有……昨天晚上不是挺享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