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深看着她们两个，问：“两位师侄都是门派的精英弟子，功夫不错吧？”
“......”莫凌怎么也没想到越明深跑过来就为夸她们一句，“越掌门过赞了，我与秦钰这点儿三脚猫的功夫与前辈比起来，实在不值得一提。”
“怎么会，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已经老了，这个江湖迟早是你们年轻人的江湖。”越明深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
秦钰和莫凌两个人还是摸不着头脑，越明深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她们两个要走了，所以过来夸夸她们？
“可我浮云派的弟子大多心浮气躁，不曾见过世面，我在此舍下我这张老脸，请求两位师侄在门中多住几日，得了空指点他们一二，让他们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不过越明深很快又说了下一句话，这才让她们明白了他的意图。听起来他似乎是在为门派弟子考虑，可实在没必要找秦钰和莫凌，他唯一的目的应该是将两人留下来。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莫凌暂时还不知道。但莫凌本就一心要找出他的秘密，如果能留下来也未尝不可。因此莫凌便顺着越明深的话应了下来：“越掌门言重了，谈不上指点，不过出来之前，家父的确说过让我切记不可闭门造车，我与秦钰愿意再留几日，同浮云派的师兄师弟交流交流。”
“如此甚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越明深的心情显然大好，又大笑几声，才离开两人的房间。
秦钰和莫凌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满无语。不是她们想太多，可这一次两次的，浮云派掌门越明深的脑子真的没什么问题吗？这怎么跟师父说的疯子有些像？
莫凌知道的比秦钰要多，她甚至已经在想，浮云派从江湖上消失的原因会不会跟越明深脑子出了问题有关。假如真的有哪一个门派的掌门人变成了个疯子，那么离这个门派消亡的时间也不会太远。
秦钰往门口方向走了几步，伸手将被越明深推开的门重重关上：“越明深好歹也是一派之主，又这么大岁数了，却直接闯入客人的房间。我不敢说他不知规矩，但是他肯定很害怕我们离开，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她说着，目光又转向莫凌，“虽然不知道这种想法怎么来的，但是我真的有这种感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就这么不想告诉我吗？”
“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我也是刚看出来。”莫凌没想到秦钰竟然这么敏感，自己才有个猜测，她就逼着自己说出答案，“刚才越掌门或许是太得意了，对我们的防范也少了许多，我发现他指甲盖已成紫黑色，要么是中了毒，要么......要么就是他修炼了魔功。”
“魔功？什么魔功会让人指甲变成紫黑之色？”秦钰根本就没有考虑什么中毒的事，虽然越明深现在的状态看起来不怎么样，但能跑能跳能活着，应该不是中毒。他现在时不时大笑发狂的模样，倒真像是练了魔功走火入魔。
莫凌还真知道几种魔功，但是像越明深这样的，最有可能便是他强行抽取了他人的内力化为己用，短期之内，这种方法的确能让自己内力变得浑厚，鲜有敌手。可是别人的内力到底是别人的，无法真正与自己的内力融合，渐渐地，后遗症便会出来——他将无法控制自己体内的混乱的内力，为了压制这些乱窜的内力又需要汲取更多的内力，这样会导致一个恶性循环，直至有一日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力，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莫凌又仔细回想了浮云派灭亡前后，除了掌门越明深暴毙之外，门中弟子也大多下落不明。当时江湖人多猜测这些弟子因为无家可归，另寻出路去了。可现在看来，似乎是因为他们不明不白地死去，才能解释他们的失踪。
“恐怕是他强行汲取他人内力，所以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