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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正文完(2 / 2)


“宋依啊跟我?们家映映从小就认识,那位江总啊,我?听我们映映说他也在我们老家大桤住过,我?们大桤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要是你有空啊一定要去玩玩。啊,亲家母,我?先失陪一会儿,过去打个招呼,毕竟人家是冲着我?们家映映来的。”

一旁的周映:“……”

*

明明她们只是来参加别人的订婚礼,倒一直被很多人围着。宋依从来不是人群里扎眼的那种人,也害怕出风头。但是她身边的这个人很明显就是人群里最扎眼的人,而且他也不抗拒出风头。

压力山大。

最后好歹典礼开始,周围的目光总算不在他们身上了。典礼完成?,他们就离开了,从酒店出来,劳斯莱斯幻影已经停在了大堂前的门廊上。

幻影离开,很快又来了一辆车,上了几个年轻人,也跟着前车离开。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幻影后排,江穆刚接完一通电话,宋依侧身问人。

先前他说过宴会结束会带她去一个地方,她猜会不会是要去他家,如果不是或许是不是带她去参加别的什么朋友聚会,毕竟他特意让她穿上了这么特别的裙子,但是车子一路离开了城中心,也不是去江家溪山别墅的方向的。

江穆将手机收了,缓慢的侧过身来,看了一会儿人。眼睛泛着点笑,抬起手,放上宋依的肩膀,手指轻轻蹭蹭她的脖子,“嗯——自己猜猜。最好仔细琢磨琢磨我?会带你去干什么,然后把不相干的事都忘了,脑袋瓜里就只装我?们自己的事。”

江穆笑的温柔,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如他指尖的轻抚一样的缱绻意味。突然的暧昧,宋依有点害羞,脖子被摸的痒痒的,她用余光看他的手,才突然发现他手上的纱布是什么时候摘了。他手心里、手指上一道暗色映进眼睛里。

宋依一把握了江穆的手腕,拖到眼前看。他一直都不给她看纱布下的情况,她每次想瞧一眼,他都说的极轻松,也极不以为然,就像因此多说一句都是在浪费时间。

手指上的红肿是早就消退了,但伤口上的还结着深深的痂。

宋依一双眼睛瞬间浸湿,江穆将手从她手里抽走,抬起来在她鼻尖敲了一下,“痛的时候早就过了,”靠近了一点,“所?以,止痛药给的很及时。好了,别哭了,待会儿有好东西送你,听话,今天是个适合笑的好日子。”

*

幻影驶进一幢别墅,宋依突然有点紧张。一路上她问要干什么,江穆就是不说,她倒真?是老实琢磨起来。

想到周映那天大概讲的刘洋求婚的事,她心里咚咚咚的敲,猜想该不会?

刘洋打电话把周映骗到了一个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然后说了一大堆肉麻的让人脚趾抠地的话。

难道他也要这样?

好尴尬啊。

车停下来,江穆那边车门一响,宋依“唰”的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你该不会留我?一个人吧?”

江穆转头看握着自己衣角的手,笑了一下,“不会。”所?以小丫头琢磨了半天,大概也知道会发生点什么事了。

“留下你,我?一个人能干什么。”

江穆伸过手去,解了宋依身上的披衫。宋依心上紧了一下,江穆对她弯了一下唇,什么也没说。宋依看了看除去了披衫的自己,很正式的感觉。

呼……

好大的花园,不太像谁的家,倒有点像个为了收门票所?以拼命种花的公园。

手突然被抓住,宋依垂头,握她的当然是他的左手。脑子里乱乱的,但想的还真?的都是她们自己的事。他的右手不给她仔细看,是不是还在痛?

“喜欢这儿吗?”身旁的人问她。

宋依抬起头四周扫了一下,天气很好,有阳光,但不太烈,不过绿叶花朵都被照的鲜亮,但除了他们一个人也没有。

“喜欢。”

“走,带你转转。”

手被握着,路是草地中铺设的石板路,地上是他们的影子,他在玩她的手指头。

一棵大树在小径的转角,横支出一枝粗枝,粗枝上绑着一架秋千。

秋千上求婚?

宋依重新开始紧张,紧张,紧张。果然身边的人说带她去坐秋千。

她不太习惯穿高跟鞋,所?以脚上的鞋子跟很浅,穿着很舒服,脚离地,他在背后轻轻推了一下,整个人荡出去。在树荫下很舒服,空气味道也很好闻,能闻到某种花香味。

但是他还是没有说话,秋千上她看了也没有如她想象的,藏着戒指要让她去寻找什么的尴尬情节。

头发绑成?了公主头,散着的发尖随着她的荡漾在肩膀上扫。

“开心吗?”

“……开心。”

“那就开开心心的好好看看这儿,以后我们就住这儿了。”

宋依脚尖一下点地,秋千停下。

江穆:“我?们的家。”

*

所?以这儿是一个家?

“想不想进屋里看看?”

宋依木呆呆的,点了点,穿过树丛的光有一线落在她头发上,一直到嘴角边。

“开不开心?”

宋依弯起唇角,那一点阳光到了她的唇上。江穆伸手,指腹轻抚了下被阳光照的明亮的唇角,“好吧,那就开心着。”

手被拖着,江穆大步的走在身前,宋依跟上,裙摆很轻,在小腿上缠,她眼睛四处看。她住了不少的地方,从小到大住过无数的房子,有大的,有小的,有漂亮的,有温馨的,能入梦的始终只有大桤的家。

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能当成?家的,一切都有些?不太真实。

她仔细看握着她的手,仔细看这个牵着她的人的背,看他西装包裹的脖子,发根,干净的黑发,看这个人。

她们十多年没有见过面了,这几个月的时光怎么越想越像一场梦,一切都太美好,像一场痴心妄想的白日梦。

他对她做过好多好多的承诺,说过喜欢她,说过会保护她,说过会和她结婚,说要做她最亲最亲的亲人。

刚认定他真?是子夜的时候,她想过,或许他对她不是爱情呢,不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情,而是就像她心里对子夜的怀念和想念,和那种可以用一切去无条件信任、相依的信念。

但是在面对他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她就没有办法去回忆当年那个爱护她的哥哥。有的只是他,只是这个人,喜欢和她起腻,动不动就逗她的人,他说过他爱她,而她也爱他。她好喜欢好喜欢他,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给予的一切。

不管他是谁。

而他是子夜,这再好不过,这代表爱情和依恋合二为一。

她有了爱情,也有了家人,有了总算能和她相依相守,永不分离的一个人。

上了两级台阶,站在门廊下,江穆伸手推开半边门,屋里黑洞洞的。因为江穆的家字,宋依思绪复杂着飘远。

她只是木讷讷的跟着进去,屋子里没有开灯,又也许他们刚从阳光明媚的地方进来,眼前一片漆黑。

手被放开。“你等一下,我?去开灯。”

手指滑落,宋依想去抓住,反映过来,乖乖的“哦”了一声,收回手来,握在身前,听着他浅浅的脚步声走开。

如果她没有来江城呢?如果她没有撞到他呢?他们还能相遇吗?

宋依心上猛的一紧,一种后怕的感觉袭来,眼前一片漆黑,眼睫颤了颤,她放开手指,想用手在黑暗里抓住点什么,眼前却突然一片光明。

满室的灯在一瞬之间全部点亮了。

眼睛最先看到的是大厅中央,水晶灯下,高高的站着的人。

他西装笔直,脸上是满满的笑意,一双眼睛映着水晶灯的光泽,像装了满天的星星。

“砰”一声,礼炮打出的彩纸漫天飞舞,花的迷人眼,宽阔的大厅里是一屋子的人,礼炮一个接一个砰砰的响,在场的人哄闹起来。

耳朵里嗡嗡的,宋依完全愣在了门口。这是一场专门为她设计的求婚仪式,但是她没有尴尬的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宋宋上啊,”

“人家等着呢,快去快去,”周映和魏琪连刘洋也在,腰上不知道被谁戳了一下,宋依看见了那天在乐库见过的那些人,她看见了慕蓉,竟然还看见了法务部的同事们,甚至包括老刘!

但是她现在就想要抓住那个人的手,很迫切,以安慰她后怕如果自己没有来安城的那颗心。

从门口到大厅中央,女孩身上的浅丁香色礼服绣花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魏琪终于知道先前小丫头为什么明明穿了条裙子,却一直披着件累赘的披衫了,这完全是将周映碾压进了地缝里啊。

秀场上,这条裙子的设计寓意是“公主”,王后、王妃的荣华富贵都是在辛苦中蹉跎而来,只有公主,能拥有一国的富贵,和圣洁的恩宠。

魏琪痴汉脸,看着被这样一条裙子包裹起来的绑着公主头的女孩儿。

来了很多人,所?有的目光此时此刻当然都在这两个人身上,但宋依并没有局促,也没有尴尬,直直地走到了江穆的面前。他朝她伸手来,手被实实在在的握住,心落地了,像在水中沉浮的浮木终于靠了岸那样安心。

江穆不知道宋依的这一番心思,只知道自己终于等到这一天,好好的握着掌心里的手。

这个地方,从他第一次将宋依带回锦钰中心的客房那天就买下了。只是那时对这个人的感情还没办法是爱情。

他以为于他们可以不需要爱情,只要能每天看到她、照顾她,余生就都会是幸福的。

而能达成?这种愿望的唯一途径当然只能是婚姻关系,这便是他们的出路。

他不会放心将这个人交给任何一个男人,他见不得她被任何人欺负,他见不得她将依赖托付在任何别的人身上。

所?以他给她恋爱的感觉,和她接吻,用尽一切心机让她爱上自己,依恋自己。而他不知道这个过程也会让他自己喜欢上、依恋上她。就是一天天的更疯狂的想靠近,近了还要更近。想吻她,想嗅她身上的味道,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都想占有,没有对谁产生过的爱情,在她的身上有了。

江穆托着宋依的手,受伤的手指上握着戒指,一枚价值不菲,非常正式的戒指,“依依,愿意嫁给我?……”

“我?愿意。”

江穆:“……”周围的人已经起哄,祁铭从乐库拿来的洒吧专用礼炮又开始轰炸了。嘈杂里,喧闹里,漫天飞舞的迷人眼的彩纸里,江穆低着脸笑,宋依耳朵通红,意识到人家大概好像是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耶!

苍天,她干了什么蠢事!

戒指一点点套上手指,江穆握着宋依的手举起来,放到唇边,软软吻下。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其它内容会在番外奉上,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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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档文:《一直一直爱着你》有兴趣的小天使可以戳专栏收藏

文案:1、谁都知道苏芊不过是个空有苏家大小姐身份的灰姑娘,而这个灰姑娘却嫁进了不可一世的祁家,嫁的还偏是祁家掌权人,那个高傲矜贵,行事狠戾的祁湛。

她能被当会事么?

然而只有苏芊知道祁湛有多“在乎”她。三年前的一个夏夜,苏芊随祁家二少参加祁家宴会,被一双大手拖进了黑暗的走廊,报复似的将她吻了。

后来她是深深的陷落了,而那个人不过是在利用她。

2、婚后,苏芊从未奢求过祁湛的感情,她只是每天按部就班的经营着正常的婚姻生活,也不盼着那个人为这份婚姻生活有所贡献,直到有一天她决心离开。

3、也许只有在将要失去时才能放下所有去珍惜,在苏芊决心要逃离一切的那天,祁湛像发了疯一样,将安城翻了个底朝天才将人找了出来。

男人黑发被雨水凌乱,湿透的白色衬衫紧贴胸膛,他双眸腥红,用沾满了香烟的唇狠狠的吻人,就像当初那条黑暗的走廊。泪水与雨水交织在他从来干净无尘的脸颊,挂满水气的手指掐着女人的下巴,声音嘶哑,“离婚?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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