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我崽!纵观内娱还没有人比他帅比他苏的!尤其演戏的时候,那个脆弱感绝了!!!”
虞歌仿佛看到了一只尖叫鸡在自己面前幻化成人类形态,掐着脖子鸡叫。
追星女孩儿的快乐,她是真的不懂啊。
不过她并不承认这是一种代沟,毕竟她懂的东西肖雨也不懂。
嗯,暗自挽尊成功。
电话响了,是个没见过的号码。
接通,低沉的男声从话筒里传来,“东西收到了吗?”
是盛景闲。
虞歌靠着椅背,手指在杂志上轻点,“有劳盛总还记得我的份。”
“之前的药膏,做为回礼。不知虞老师是否满意。”
回礼?
虞歌扯扯嘴角:“第一次听说用企业杂志当礼物的。”
盛景闲笑了声,低低沉沉的声音有些撩人,“既然这样,那就算是谢礼好了。”
谢礼?她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好事。
“谢的是什么?”
电话那端安静了片刻,带着笑意的声音缓缓响起:“谢虞老师送的唇印之礼。”
“……”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狗男人!
虞歌磨了磨牙,啪的挂断电话。他是怎么大言不惭说出这些话的?
看来时光不仅历练了他的气质,还磨练了他的脸皮。
一年比一年厚!
在座位上缓了一会,虞歌将马克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接着把那本碍眼的杂志扔到了最底层的抽屉里。
做完这些,她起身背上包包对肖雨说,“我先走了,你没事也回去吧。”
今天总监不在,早下班。正好可以跟朋友去看电影。
肖雨雀跃地摆手:“虞老师万岁!”
.
虞歌晚上回了虞宅。中午虞听澜打来电话说赵之意身体不舒服,让她有空回去看看。
虽然虞歌跟父亲闹得水火不容,可跟母亲的感情很好。再不愿意也要回家探望。
一进门,虞歌就直奔卧室。赵之意受了风寒有点发烧,刚吃完药睡着了。
虞歌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察觉母亲憔悴了很多。心里微堵,就一直默默坐在床边陪着。
直到饭点,虞听澜上来叫她吃饭。虞歌帮母亲掖好被子,随他下了楼。
餐厅里灯光明亮,虞怀川表情威严的坐在主位。看到虞歌时也只是淡淡一扫,态度冷淡。
虞歌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爸”,用餐时几乎全程没有交谈。
这个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可现在变得令她如坐针毡。
虞歌没吃多少就放下筷子。
“晚了怕路上堵车,我先回去了。”
“你回个家是在赶集?”虞怀川将餐巾扔到桌上,虎着脸问她,“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这明显是有话要说。虞歌只好又坐了回去,“天热吃不下。倒是您,状态不错。”
虞怀川哼了一声,表情不动声色的缓和了些许,“你要是真关心我和你妈就搬回来住。”
“我工作忙,这里太远不方便。”虞歌顿了顿,意有所指,“再说我搬回来您到时可就不会这样心宽体胖了。”
“咳——”虞听澜打岔,“你们好好聊,刚吃完饭不宜动怒。”
说完起身,明智的远离了战场。
虞家父女,谈判的场面堪比原.子.弹爆炸。这场景三年前他有幸见识过,但没能幸免躲开,反而倒霉被牵连。
虞听澜承认自己失职,在这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妹妹的性格那么刚烈。
水牛都可以摁头喝水,但是没有人能强迫虞歌。她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有时候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庆幸的是,那些都过去了。
“为什么不答应联姻?”说起这件事,虞怀川中气十足,似乎这样就占据了有理的一方。
虞歌漫不经心的将餐巾叠成了一只小兔子,然后摆到了他眼前。
“记得吗,这个还是您教我的。”提起过往,虞歌神情变得柔软,“小时候我学了好多东西,钢琴,击剑,滑雪,舞蹈……每天忙得连看动画片的时间都没有,但是我很开心。因为那些都是我自己喜欢的事情。”
“后来我放弃了那些东西,不是因为我没有时间了,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就算把它们镶了钻送到我面前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因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歪理邪说!”虞怀川差点被一堆喜欢不喜欢绕晕,“成年人不比小孩,哪有那么多喜欢不喜欢。”
虞歌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会相信,始终觉得她在钻牛角尖,“你拒绝相亲甚至是找男朋友是不是因为姓盛的回来了?”
“跟他有什么关系?”虞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么多年还惦记他,您老是得了盛景闲PTSD了?”
“不是最好!别看他现在混得人模狗样,那也改变不了他的出身。”虞怀川虎着脸到,“既然他已经忘了你,我看你尽早收心。你暂时不找男朋友也行,但是绝对不能吃他这个回头草。”
虞歌心头一动,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你怎么知道他忘记我了?”
这件事除了陈轻她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莫非……是许念白?
虞怀川避重就轻:“这对我来说是难事吗?”
呵,也是。
虞老爷子爪牙众多,想知道什么都是易如反掌的事。
虞歌起身,忽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您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还记得怎么叠兔子吗?”
虞怀川拧眉,“因为闲得慌。”
虞歌笑着摇摇头。将那只“兔子”拿回来,用力抖开后丢到了桌上。
“这是唯一一件你亲自教给我,而不是硬塞给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