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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2 / 2)


虞听澜看着消失的车,无?奈的叹了口气。

三年前和三年后情况一模一样,丝毫没有改变。

父女俩这是大牛撞上小牛,倔到一起去了。

这段时间天气开始变凉,再加上虞歌一直没怎么休息好,结果就是她光荣的加入了感冒大军。

这天她坚持完上午的拍摄工作,到了下午就有些扛不住了。

发冷冒虚汗,头疼得像快要裂开。

肖雨见她脸色惨白,手心碰了碰她额头,“虞老师,你发烧了!”

虞歌吸了吸鼻子,囔声到:“我知道,我又不傻。”

一般只要她开始感到喉咙又干又疼,那就是离生?病不远了。

虞歌吃了点消炎药,提前回家睡了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马上就要七点。

她爬起来给自己煮了碗面条,实在没有食欲只吃了两口。然后量了下温度——38.2。

高?烧。

明后两天都有工作,没法耽误。她慢吞吞的换上衣服,认命的去了医院。

这个时间只能挂急诊了。医生检查完确认是上呼吸道感染,需要开药挂水。

“有人陪你来吗?”

虞歌摇头。

医生多看她一眼。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那你去交钱吧,然后去找护士打针。”

输液大厅里人满为患,还开着电视,混着说话的声音很是嘈杂。

虞歌推了个支架直接坐在了走廊偏里面的位置。

药一滴一滴滴下来,她眼皮开始打架,没一会儿,歪着头睡着了。

走廊另一端电梯门打开,展名?扬跟着盛景闲从病房下来正要回去。

走出两步,盛景闲脚步陡然停住。展名?扬抬眼,看到了前方孤零零坐在长排椅子上的虞歌。

手上挂着吊瓶,不怎么舒服的歪着身子,睡觉缩成了一团。

盛景闲眼睫一颤,有什么情绪淡淡流淌过。他提步泰然自若的走过去。

展名?扬以为他会停留,可没想到竟然目不斜视的越了过去。

“……”他动了动嘴巴,最终还是没有吭声。

到了正门,盛景闲垂了垂眼眸,脚步一顿,“你去车上拿条毯子过来。”

展名?扬应了一声,立刻往停车场飞奔。没用两分钟就回来了,将?毯子递给盛景闲。

“你在车上等我。”

他走回去,脚步比刚才稍微快了一些。

急诊室人来人往,走廊最里面相对安静一些。大概是累极,虞歌睡得很熟,头敲鼓似的一点一点也没有醒的迹象。

几天不见她瘦了好多,也?憔悴了不少。本来脸上就没什么肉,现在只剩下一个巴掌大。

盛景闲喉结动了动,将?毯子轻轻盖到她身上。犹豫几秒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来。

虞歌似乎感到暖和,蹙起的眉峰缓缓松开,不自觉的往上扯了扯毯子。

盛景闲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

直到她又睡过去,他才慢慢的一点一点挨过去,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找到舒服的姿势,虞歌睡得更沉了。耳边是她绵长的呼吸声,盛景闲心里一片宁静。

“你是她男朋友?”

盛景闲抬头,医生正饶有兴味的盯着他瞧,“刚才这小姑娘说是自己来的。”

“就算吵架也不能让女朋友大晚上一个人来挂急诊啊。”医生调了调滴速,“看着点,不用二十分钟就能挂完。”

“麻烦了。”

盛景闲将滑下去的毯子拉好,顿了顿,指尖轻轻撩开遮挡脸颊的发丝。

头发柔软又丝滑,飞快从他手中溜走,这莫名带来一丝恐慌。

盛景闲垂眸,视线落在她脸上,挣扎片刻,指尖轻轻落了上去。

……

这一觉虞歌睡得很沉,在梦里好像被人抱在怀中,格外的有安全感。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才发现针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拔掉了,身上还多了一条薄毯。

“急诊待遇这么好了?”

虞歌起身,正要将?毯子还回去,却见迎面急匆匆走来一个人。

“虞小姐你睡醒了?”

虞歌微微一怔,“你怎么……”

展名?扬神色自若到:“我探病下来看见你坐在这里睡着了,就多呆了一会儿。”

所以……毯子和针头都是他做的。

虞歌把薄毯还给他,若无其事的问:“就你一个人吗?”

“呃……对,哈哈就我自己。”

“哦。”

“那什么,我现在要回去了,顺路送你吧?”

虞歌缓缓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将?近十点,街道上还是一片灯火通明。国庆都在休假,所以比平时还要热闹一些。

车里却十分安静,展名?扬贴心的想病人肯定不喜欢吵闹的声音,所以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你刚才说你来探病,是?”

“哦,是盛总的父亲。上次从松县赶回来就是因为盛董突发心脏病。”

虞歌微怔。脑海里瞬间闪过那日盛景闲来找她时那张憔悴的脸。

当时她以为是因为熬了一夜,现在想来,应该是几天没好好休息造成的。

心像被刺了一下,猛地一缩,“现在怎么样了?”

展名?扬到:“需要静养,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车内沉默下来。

虞歌抠着手指头,低声问:“那……盛景闲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吗?”

展名?扬没立刻回答,而是回忆了一下刚才盛总离开时交代的话。

再三确定自己没理解错后,他笑了声:“好的不得了。每天不是忙工作就是去缪斯,前几天还被一个经常来的客人表白了。”

虞歌眼皮一跳,别开脸,“那确实挺好的。”

这语气怎么听不出来是喜是忧。展名?扬侧头看了她一眼。

“虞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饿了。”虞歌面无表情,“我请你吃饭吧,就当谢谢你的照顾。”

.

书房内光线昏黄。盛景闲放下钢笔,捏了捏鼻梁,第三次看向时钟。

十一点半。

怎么送个人要这么久?

拿起手机,正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敲门声响了。

展名?扬神采奕奕的走进来汇报:“已经把虞小姐安全送到家了。”

盛景闲放下手机,状似随意:“怎么这么晚?”

展名?扬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虞小姐饿了,顺便请我吃了顿宵夜。”

“嗯。”盛景闲瞥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她有没有说什么?”

“虞小姐问我去探谁的病,还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低着头随手翻了一页文件,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你怎么说的?”

展名?扬一脸求表扬,“盛总你放心,我一点没敢透露你也?在医院的事。还让虞小姐放心,你过得特别好,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样根本没心思想别的事。”

盛景闲眼皮一跳,恍然抬头,“还有吗?”

展名?扬被这目光看的一颗心不上不下,差点把话吓忘了。

“还、还有你被一个常去缪斯的女客人看上了。”

“虞歌什么反应?”

展名?扬努力回想了片刻,眼睛灯泡似的亮了起来,“她说挺好的。”

啪嗒。

盛景闲将钢笔扔到桌上,眼神冷冷的瞟了眼门口,“滚出去。”

展名?扬一呆,“啊?”

盛景闲扯唇,笑容仿佛来自阴曹地府,“展助理恭喜你,本年最后一季度的奖金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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