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李青麒身上的温热,他的脸也开始发起烧来。牙关渐渐颤抖,他的手腕被锁在床头,李青麒这一次似乎着了魔,根本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温热的舌尖带着侵略性毫无预兆冲进他的口腔,肌肤不知道什么时候全暴露在被单之上。她也不管外面是否还有铁靴的脚步声,两个人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缠绵起来。
两人的呼吸都是一阵急促,空气宁静得地上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到。李青麒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可今日为何会一反常态,赵一欢不得而知。他恍若在做梦一样,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生疼。
“你的味道还真是不错。”李青麒淡笑的声音传到耳畔。
赵一欢红着脸道:“不可理喻。”
李青麒含笑道:“女人和男人之间要什么‘理喻’,自古以来不就是这样么。”她的手在他胸口的位置停顿了半秒,淡淡挑眉道:“你不喜欢为妻这样对你么。”
他的心一时间犹如大风中飘摇的树叶一般,颤动的厉害,李青麒这样说话,让他仿佛有了自己成了一个家的错觉。什么时候,他和李青麒的关系已经是这样了,他却还后知后觉。
“没有,只是……你给我错觉了,我不能有这种错觉你明白吗?”那眉间略微的欺负,似乎出卖了她心思的纠结,只有一瞬间的犹豫,他还是忍不住对李青麒道:“麒,我已是决定不走的了,可我终究是个男人,恐怕你给不了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想,而且建立在男女之欢上的感情始终是不能长久的,正所谓以色侍人岂能久远。”
赵一欢攀上她的肩头,动容的道:“纵然我不介意与你欢好,可我总也忍不住去想你是只为了这事才喜欢我的。”
谁知李青麒轻笑道:“宫中比你姿色好的多如牛毛,谁会专喜欢你这不懂规矩的毛头小子。”她的指尖在他身上游走,灵巧地划开长衫,一片雪白的胸口坦露在冰凉的空气中,惹来赵一欢一声低吟。
“嗤——”
她的指甲轻轻在胸口上拨动,慢条斯理地道:“比起董则静,你太生涩——与子桀相比,又欠缺温柔——论头脑又不是黄莺的对手——更不要提才德兼备的将门之子楼楷韵了——”
“李青麒,你够了!”他再也听不下去了,翻过身将大褥子蒙过头,两手把耳朵一堵。再听下去指不定就要听出一个连的男人出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紧接着李青麒就把他从被子里挖了出来,她俯身探过来,过近的距离让赵一欢感受到她喷在自己脸上灼热的气息,也能看见那双似幽泉般动人的眼睛,“一欢,你听朕说。可是有的人是没有办法被比较的,纵然他有千般不好,但只要是上天选中的那个人,命运就没有办法更改。”
“你胡说,哪有那样一回事,喜不喜欢还不是全凭自己,老天爷算个屁。”说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该不会是对你的每个男人都这样说过吧……”
李青麒郁闷地眨了眨眼睛:“你很在意那个么。”
“什么?”
“男人们。”
赵一欢脸上跟烧开的水似的滚烫:“废话,我能喜欢你有好多男人吗。”
“那就不要好了。”
“对啊……什……什么?不要了?”赵一欢本来以为李青麒会说她是皇帝,那有什么办法之类的话,却没想到她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不要了。
李青麒舒展开身子慵懒地躺在赵一欢身边,又恢复平日里那种冻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半眯着眼道:“一欢不喜欢,那就不要了,反正朕也不怎么喜欢。”
赵一欢咽了一把口水,独自沉默在一边,半天没有讲话,思考着李青麒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五指合十,葱白玉如。
“干嘛?”
李青麒淡淡地道:“把手给朕。”
赵一欢狐疑地将手交了出去,两只手掌对合在一起,李青麒的掌心忽然传来一股清泉似的暗流,冷的彻骨,赵一欢忙把手‘呲溜’一声缩了回去:“怎么回事,你的手好冷,刚才体温还挺正常的怎么这会……”
李青麒又兀自把手放在了他的上面:“朕有没有跟你说过,偶尔会散功的事。”
寒流渐渐传来,令赵一欢感到彻骨,他不明白她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