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付知行正担心着，张黎唤声：“哥啊，”
张衍嗯一声。
张黎从上至下的打量付知行，“既然他这么爱劈腿，你就帮帮他，再把他腿打折了吧，到时候架着两双拐，有四条腿，让他使劲劈。”
“行啊。”张衍撸起袖子，朝人走去。
“哎——周雯！”付知行急得直接向周雯求救。
周雯笔未停，“等等。”
画廊里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
付知行感动的都要哭了，患难见真情啊。
真想大喊，我爱你！
在付知行一脸感激的目光中，周雯说：“我这地板挺贵的，北欧实木，一平四百多，五十平两万，不太适合见血。”
付知行：“……”
“出门下楼左转，有空地。”
周雯，我恨你！
张衍站在周雯身后，看着她背影，低头动了动腮帮子，忍着没笑。
张黎转而郑重的看向周雯，“上次不好意思，我跟他说几句话就走。”
周雯说句请便，又继续画画。
“付知行，我张黎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更不会死缠烂打，你要分手，可以，咱们面对面的谈，话说开了，你看我能不能缠着你不放？”
付知行心虚，不敢看张黎，也是心里忌惮张衍。
“张黎，是我对不起你。”付知行小声支吾句。
“你当然对不起我，你劈腿还玩失踪，连句‘我不喜欢你了’都不敢说，你这么怂，你配不上我。”
“……”周雯抬眼。
今天的张黎让周雯刮目相看，有礼貌，有气度，还果断，这样的姑娘，付知行真配不上人家。
“付知行，我祝福你们这对相爱的男女，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周雯嘴角微抽，好恶毒的祝福，幸亏她没得罪这姑娘。不然，指不定能祝她什么。
“记住，你欠我伍仟块，”张黎眼神发狠，“不管是你卖，还是她卖，都把这笔账给我还了。”
内心戏：老娘做不了你女友，也特么要做你债主。
眼看着画要收尾，周雯专注画黑天使的脚踝。
张衍真是挺佩服周雯的，能在乱世中保持一颗旁若无人的心，他都怀疑她是不是出家人的心性。
四大皆空，善哉、善哉。
周雯低头时，后颈上的纹身露出来，她脖颈线条纤细柔美，张衍看着看着，走近她，两手插兜，低下肩膀，凑近她耳后，“真漂亮。”
一股温热的气息溜进周雯衣领里，她提了提衣领，说：“你也不看是谁画的。”
张衍笑下，“我说的是你的纹身。”
周雯脸色一冷，缓缓回头，迎着张衍似笑非笑的目光说：“有时间占便宜，不如帮你妹妹打折他一条腿。”
付知行眼珠子瞪大，“他看你，干嘛让他打我？”
周雯说：“他就是你招来的，不打你打谁。”
“我……”付知行这个委屈，怎么都欺负他！
周雯觉得这画廊今天真闹腾，在画纸底角署名及日期后，推开靠得特别近的人，“画完了，你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