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月白tian、、舐着青年耳后那一小块白嫩得诱、、人的皮肤,喉间溢出声轻笑:“我在这里你不开心么?”他知道的,贺知喜欢他,贺知看向他时眼里的倾慕都快溢出来了。
原来他对青年的倾慕不屑一顾——从小到大,他什么都不用做无数的倾慕和艳羡总会自己送上门,他有时甚至觉得厌烦。但不知为何,此时他突然觉得青年看向他时明亮清透得仿佛含了星子的眼分外可爱和特别。
陈月白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他现在觉得青年的眼可爱,于是他便把唇又轻轻印在青年的眼皮上,一触即离,他的呼吸却如此轻易便烫红了青年形状姣好的眼尾,那眼尾处仿佛开了朵桃花,沾得青年脸颊都红了一片。
陈月白眯着眸子审视着对自己动作反应如此敏、、感、也越来越秀色可餐的青年,眸色便越来越深,他终于抬起青年的下巴,接着便覆上了青年的唇。
“唔……”贺知喃喃说出的那句“开心”便融化在他们交缠的舌尖。
陈月白脱掉了青年的风衣,他的手从青年的衣摆下伸进去,接着便把青年带倒在木质的地板上。
贺知佯躺着,他的后背磨砺在地板上,疼得厉害,浑身却偏偏又烫、又麻。他今天身心俱疲,他甚至还没吃过晚餐,这样猛烈的刺、、激让他眼前有些发黑。
“陈……哥,”他大口着气:“去床上……”至少,到床上去……
“乖,”陈月白却依旧没有停下动作,他吮着青年的唇,几乎要吮出血来,贺知吃痛地微皱了下眉,陈月白面上却浮出满意的笑,他漫不经心地道:“就在这里。我想在这里shang、、你。”顿了下,他面上笑意更甚:“贺知,你不是喜欢我么?”
贺知睁大了眼睛,一瞬间他的心脏又酸又痛——他知道,陈月白他一直、知道……
那么一直以来,他在陈月白眼里算什么呢……现在和陈月白做着这样事情的他,算什么呢……
后背还是那样痛,身、、体也还是那样不舒服,可陈月白说了那些话,他还能说什么呢……连陈月白都知道,他永远都拒绝不了陈月白……
于是他便干脆fang、纵自己彻底沉没逃避在疼痛中……
只是到底还是没忍住揽着对方的脖颈喃喃问上一句:“陈哥,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你知道我喜欢你,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在同我做这样亲密的事情的时候,哪怕只有一点点,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陈月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个问题,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青年有些涣散、却含着执念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尖像是被刚出生的奶猫挠了那么一下,便从心底生出一种奇异的怜惜,可他到底没答话。
于是,陈月白便看到一滴透明的泪顺着青年桃花色的眼尾滑落,滴到地板上,有深深的痕迹。
不知为何,那地板上的痕迹让他觉得有些碍眼,青年身体最紧绷的时候,他忍不住俯了身,轻轻吻在青年沾着泪痕的眼尾。
陈月白第一次知道,眼泪是淡到极致的温咸。
他微微蹙了眉,他想,他永远不会再忘记这种味道。
……
一场情、、事过后,贺知觉得自己像经历了一场伤筋动骨的灾难,他衣衫不整地躺在冷硬的地板上,觉得自己浑身像被什么重物碾过一般,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陈月白还是那副游刃有余的风流样子,他敞着白衬衣坐在贺知旁边,如那晚一样,他薄薄的唇里衔着根未点燃的香烟,面上满是餍足。
贺知根骨分明的手被他拿在手里,他一根一根抚摸着对方的手指,既ai、昧又那么漫不经心,仿佛在把玩一个什么有趣的玩具。
“贺知,”陈月白不知想起什么心里一动,他突然俯身将唇凑在对方还染着红的耳边,喃喃道:“晚饭我想吃你做的菜。”
贺知一怔,他闭了闭眼,面上浮出个带着涩意的微笑:“好。”
说罢便挣扎着起了身,他整理好自己的衣物,随即便撑着酸软又疲惫的身体往厨房走去。
陈月白站起来,抱臂倚在墙壁上,他看着青年一瘸一拐的清瘦背影,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于是眉头便也不由得皱起来。但他到底没叫住青年:只是一场双方都酣畅淋漓的qing、事罢了,他也不必在意太多。
厨房里,贺知正从冰箱里拿出蔬菜和肉类,一转身,便看到了被丢到垃圾桶里的早餐,他一怔,心脏像突然被什么刺中那样痛了下,痛得快要麻木。他面上浮出个苦涩的笑,一瞬间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却到底,还是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往洗菜槽处走去。
冰箱里的肉菜剩得少,倒是还有些鸡蛋面,贺知便干脆打算做两碗阳春面。只是哪怕是就做份面条,贺知都想给陈月白最好的。
陈月白被葱油的香气吸引来厨房,他在厨房门口看着青年为他认认真真忙活的身影,心底里便无来由淌出些暖意来。
“这什么?这么香。”他倚在门上突然开了口,嘴角情不自禁地带点真实的笑。
贺知被他吓了一跳,随即把刚炸好的葱油浇在铺了诱人浇头的面上,一瞬间热葱油的香气混着浇头的香气在这空间中剧烈地炸开来,闻着更让人食指大动。
“是阳春面。”贺知边回答便用葱油浇了另一碗面。他看着这雪白诱人的面和诱人的浇头,面上情不自禁泄出些微微的怀念:“嘉嘉大学城市的面,她学了回家做给我们。”
说罢贺知眉头便皱起来,他的额角抽痛一下:他又脱口而出“嘉嘉”这个名字,可“嘉嘉”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