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吓得就像一只被放完了血的鸭子,只会神经反射性的发抖,那人不知道从哪里扯了一根干叉叉、皱巴巴、硬邦邦的毛巾,团起来就粗鲁的往她嘴巴里塞去。
然后,他顺手扯起落在床上的半截长长的打包带,就去抓齐湘的手腕。
他边抓,边吞咽着口水在嘴里恶狠狠地低声道:“老子今天也要搞一搞云山街上、细皮嫩肉的、吃商品粮的小妹儿。”
齐湘听到这恶毒的话,一下就惊醒了,这个恶棍,让她想起16岁生日那个恐怖的晚上。
能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的,多半就是这个流氓恶棍,放假都变态的潜伏在女生宿舍里。
想起这个流氓恶棍的恶行,她又不寒而栗。
不行,坚决不能让他的恶行得逞,她一定要反抗。
楼下院坝里还有钟策哥哥在,她一定要发出求救的信号。
乘着恶棍去抓她的两只手想要反绑,那把匕首暂离开她脖子时,她使出一身的蛮力,曲起没被抓住的右手肘,手拐子使劲的往后一撞。
那恶棍没料到她敢反抗,胸口被撞得生疼,一口气喘不上来。
正要去抓刚搁在一边的匕首,没想到齐湘又是狠狠的一跺脚,踩在他只穿着拖鞋的光脚趾拇上。
那恶棍正疼得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又被脚尖尖传来的剧痛疼得吸了一口气。
妈的,这个死贱人,他不顾一切的去抓匕首,就算捅死这个小贱人,他也要奸尸。
楼下院坝里那个大个子一看就不好惹。只要这个小贱人老实点,压着她的头从背后搞她,再掐晕了,反正她看不见他的脸,事后她找鬼去呀?
可是她居然敢反抗,要闹出什么动静来,不弄死她,他今天就会暴露。
他做过那么多作奸犯科的事,一旦被抓到,他就算是法盲,也知道是要坐牢的。
一不做、二不休,捅死这个小妹儿,再爽一把,也就十来分钟的事儿。
等会从厕所那边翻墙出去,鬼知道是谁做的。
对他来说,人要狠才吃得开。
什么恶有恶报,他犯了这么多恶,怎么屁事都没有啊?
人无底限、心无敬畏,他才不相信这些神啊鬼的封建迷信。
危急时刻,齐湘爆发了超乎寻常的能量,对恶棍的双连击,这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
她根本来不及去考虑安危,钳制一松,她背一弓,就像大力水手喝了菠菜汁,一把抓起还没打好的包,往旁边一打,那个恶棍还没抓到的匕首“咣啷”就被扫到了下铺靠里的角落。
她也顾不得扯嘴巴里的那根脏毛巾,使出洪荒之力,抓住下铺的床框子,蛮劲一扯,本来质量就不太好、不稳当的铁架子床,“哐啷”一声,倒了下来。
那恶棍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白嫩嫩的街上小妹力气那么大,床架子一倒,他还被床柱子打到了头和脸,鼻血都出来了。
那声巨大的响动,让他也心惊了一下,而齐湘,借着这股势头,摆脱了他的控制,矮下身子,灵巧的从倒下的床架子缝隙间穿了出去。
一脱离他的控制,并且隔了一个床架子,齐湘立马操起旁边地上的几个热水瓶,向着那个恶棍“叮铃当啷”的砸去
热水瓶打没打中他,都会落在地上,或者撞到床架子上,然后发出瓶胆破碎的巨大声响。
那个恶棍越发的慌了,顾不得被乱丢过来砸到身上的各种物件,赶紧趴下扑在地上,想要去够甩到角落里的匕首。
钟策站在树下,背着那个老头。
他实在讨厌他的眼神。
他前世做过多年警察,一看这个老头,就不是那种淳朴善良的乡民。